“你疯了,苏明珍,你敢打我娘,哪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连婆婆都敢动手.”旁边的站着的大姑子看着黄氏被压在了下面,也赶紧挽着袖子加入了战局.
“娘,你们别打了.”苏明珍的大女儿徐姣姣想要上前拉开几人,但很快就被徐大姑甩在了一边,徐大姑是做农活习惯了的,所以下手的力气也没有轻重.
看着自己的女儿半晌爬不起来,捂着后背,神情痛苦,苏明珍今天只想吃了这母女二人,手上的力气也没有在收着,自己打婆婆是不孝,但是打大姑子可不算不孝.
两个巴掌挨在脸上,徐大姑之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自己用舌头舔了一下,都以为苏明珍这个小贱人把自己的牙齿都给打掉了.
“贱人,你敢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让大郎休妻.”徐大姑再也不能忍,手上的力气也越发的重,苏明珍双拳难敌四脚,不一会就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爹,您救救娘吧,奶奶和大姑会把娘打死的.”徐姣姣跪在徐大郎脚边,乞求的着,一双好看的杏眼里满是泪水,但徐大郎却依旧不为所动.
“给你娘长长教训也好,谁家的媳妇敢忤逆婆婆,要不是你娘生了你和你妹妹,我早就休了你娘,你可以不要学你娘,不然我就让你去山上做姑子.”许大郎高高在上的说着.
徐姣姣只觉得自己的心死了,娘在这个家当牛做马,就是因为没有生出来儿子,所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因为姑姑生了一个男孩,所以全家人都要顺着姑姑,连自己都快是姑姑的私人丫鬟了,可爹却说是娘的不对.
“你在放你娘的屁,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苏明川没有脱下身上的蓑衣,进来就给了徐大郎脸上一拳,又把徐大郎压在身下,一下一下的锤着徐大郎的肚子,徐大郎久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疯了,苏老三,你敢打我儿子.”黄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挨打,也赶紧放开了苏明珍,转身往苏明川的身上扑去,黄氏离开,苏明珍这才有了一丝的喘息之机.
苏明川看着老太太过来,直接伸手把老太太推了一个趔趄,老太太差点没站稳,苏明川没有在理会黄氏,而是依旧打着徐大郎.
“你儿子都快把我儿子打死了,你个老驴还不上去劝.”看着苏明川谁都不认的架势,又想起苏明川平时的名声,黄氏只能跑到苏老爷子面前,让老爷子劝说苏明川.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姐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你居然让你娘和你姐打她,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两个女儿难道不是你的吗,我姐生不出来儿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不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没有本事,就会欺负自己的媳妇.”苏明川实在是气极了,印象里,每次大姐回来后,总是说自己在徐家过的很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问题,就是苏明珍这个小贱人的问题.”听见苏明川侮辱自己的亲亲儿子,黄氏立即炸毛了.
“明川,行了.”苏老爷子终于发了话,而此时徐大郎的脸上也没有了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青紫,鼻孔里的鼻血更是止不住的流.
苏明珍的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和胡乱散在身后的头发,看起来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只是看着苏明川的眼里满是笑意.
“既然你嫌我大姐不能生,那你们就和离吧.”苏明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古人一般是不会离婚的,苏明川有些忐忑的望向苏明珍.
“姣姣和月月都跟着我,我们和离吧,这些年我早就伺候够了你们一家人,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就算了,因为我没有生出来儿子,但是我的女儿做错了什么?”苏明珍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阻止的话,眼里的泪水在也忍不住的决堤了出来.
“明珍,哪个儿媳妇是不伺候人的,再说了,姣姣和月月都是女孩子,要是现在不干活,以后哪里还有婆家愿意要啊.”徐大姑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在场的几人除了白家人,都觉得恶心够了.
“姣姣都说了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想让姣姣落下病根吗?”早上起来徐姣姣就来了月事,所以腹痛难忍,结果苏大姑还要徐姣姣在外面给自己的胖儿子熬药.
“你们家闺女就这么金贵,我闺女天天都这样,也没见落下什么病根.”徐大姑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哪有那么矫情,自己的闺女大冬天还去河里面洗衣服呢.
“说话,徐远,到底和不和离.”苏明川不想听几人扯皮,时间很宝贵,而且徐家明显就不是讲理之人,所以说来说去,也没有意思.
“我们当时可是花了聘礼的,凭什么你们说和离就和离,我们花钱买来的,生是我徐家的人,死是我徐家的鬼,就是在我徐家为奴为婢死在我徐家,也不许离开.”黄氏的三角眼翻了翻,就满嘴喷粪的说着.
苏明川没有理会满嘴喷粪的黄氏,而是看着徐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苏明川上辈子可是练过泰拳的,打徐远这样的白条鸡根本就不在话下.
“我听娘的,我娘把我养大也不容易.”徐远说完就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苏明川生气的一脚直接踢了过去,徐远被踹的一个趔趄,站不稳身子.
“你们苏家是土匪吗,跑到我家来打我儿子,我教训苏明珍是应该的,你要是再敢打我儿子,我就报官,看看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黄氏赶紧扶住了自己的儿子.
“明川,住手.”苏老爷子终于是开口了,一时之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徐大姑则是抱着自己的胖儿子站在了黄氏的身后.
“当年你们娶我们家珍儿的时候,给了二两银子做聘礼,我们也给了嫁妆,但时间久了,已经十几年了,我们也不想计较,今日给你退一半的聘礼,你们就和离了吧.”看着满脸青紫的女儿,老爷子不敢想象自己一家离开之后,女儿还能不能有姓名.
“爹.”苏明珍听见老爷子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没有想到爹会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以为爹只是教训教训徐远就会离开.
“她吃了我们家这么些年的粮食,这些又该怎么算.”黄氏依旧不依不饶,自己还是亏的,都怪徐明珍那个贱人耽误了自己儿子这些年的好时光,不然自己的大孙子也得有十几岁了.
“你要是这么算,那我就不回去了,天天在这里和姐夫作伴其实也不错,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姐夫,正好村子里面的房子也没有了,我就先搬过来住着,镇上的一些朋友肯定也很想念我.”苏明川说着就开始东张西望,那表情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哪有小舅子住在姐夫家的,没有这规矩.”黄氏身后的徐大姑出声骂道,这苏家老三简直就是个无赖.
“你个大姑子都能住在自己弟弟家,我一个小舅子住在姐姐家也没事.”苏明川说完还真的就坐下了,顺手就端起桌子上的牛乳喝了起来.
“娘,你赶紧同意吧,让他赶紧走.”这牛乳可是徐大姑好不容易给自己的宝贝儿子要的,结果儿子一口没喝,全部都便宜了苏老三那个无赖.
“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黄氏咬了咬牙,想着自己以后肯定还能给儿子找到更好的,儿子要是高中举人,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
苏老爷子亲自写了和离书,只写了两人感情不好,两个孩子归苏明珍,听着外公嘴里说出来的话,徐姣姣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面,自己和妹妹愿意跟着娘亲,哪怕是去讨饭,也是愿意的.
“两个赔钱货,我们总得留一个.”黄氏又开始作妖,苏明川也没有惯着,又是给徐远揍了一顿,黄氏顿时老实了许多.
苏明珍也快速的收拾了自己和两个闺女的东西,三人的衣服都很少,一个包袱都没有装满,而月月因为有点发育不好,所以看着人只是会咧着嘴巴笑,看起来可怜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