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听到袁赞的问题，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澜，她微微皱眉，眼神闪烁。
她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袁赞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思绪万千。
“怎么？我说得不对？”袁赞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他似乎真的对秦月的爱情经历很感兴趣。
秦月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缓缓说道：“我曾经，真的觉得爱很有意义，意义非凡。”
“但是……”秦月语气一转，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发现，这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比爱情更有意义的东西。”
她抬起头，直视着袁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爱情，是很重要，没错，它可以让人感到幸福，感到快乐，甚至可以让人为之疯狂。”
“但是，”她语气加重，“我不会因为爱情，而放弃我的目标，放弃更多属于我的东西，我的理想，我的抱负，我的责任，这些都比爱情更加重要。”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或许，是我不够爱吧。”
袁赞听到秦月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爱？果然有点意思。”
突然，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月，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公子，你……什么意思？”秦月被袁赞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加上上一次，这已经是袁赞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袁赞没有回答秦月的问题，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指尖略一停顿，而后顺着面具的边缘缓缓向下，将那张神秘的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是一张让秦月心跳骤停的脸。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那挺拔的鼻梁，那熟悉的眉眼，都与记忆中白墨的脸庞惊人地相似。
秦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在袁赞的脸上，除了瞳色以外，其他的居然和白墨一模一样！
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白墨温润如玉，袁赞却带着一丝邪气。
“倘若我爱你，你会爱上我吗？”袁赞微微倾身，灰色的眸子倒映着秦月略显惊愕的面容。
他整个人看起来邪魅狷狂，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纯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得竟如此和谐。
秦月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被袁赞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震慑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想来公子应当也不会爱上我吧。”秦月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试图用反问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刚刚才从袁赞与白墨相似的容貌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又被袁赞这直白露骨的问话弄得措手不及。
袁赞语调轻柔：“谁能说的准呢？”
“你曾经爱上的那个，我在幻境中似乎看到的……白墨？”袁赞继续说道，“我和白墨不同，他不敢舍弃的，他不敢违逆的，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放弃。”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秦月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