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早前就在周围布置了不少防护，结果还是有人施展手段，让张旭着了道。
秦牧迈步回到后花园，见酥酥正在那里手忙脚乱的烤着烤串，身上的戾气收敛，帮着小家伙烧烤。
“发生什么事了？”酥酥一边吃着肉串，一边含糊不清的询问。
“没什么大事，有小鬼作祟。”秦牧淡淡道。
酥酥闻言便不在意，继续埋头干饭。
不多时，白素从外面回来，她熟悉附近区域，出去仔细探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气息。
“没有什么发现。”白素道。
秦牧平复心情，给白素递上烤好的食物，“明天，你带上汐和一些官差，挨家挨户清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白素说道：“会不会太迟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人去排查？”
秦牧就没想过能捉到凶手，对方甚至都不在县城之中。
他只是借此机会，想好好把县城查一查，看看有没有窝藏着什么。
秦牧摇头道：“大晚上的，太扰民了，就明天吧，遇到可疑的，该抓抓，该审审，审不出的让我来。”
“好。”白素点头应道。
随后，白素又好奇道：“县令他是怎么了？”
秦牧说道：“他被诅咒了，有人对他施展了一种咒术，让他自身由内而外产生某种阴邪气息，寻常炼气士都会因此暴毙，不过张县令有不少法器防身，才得以幸免……这种咒术，我只在典籍中见识过只言片语，这一类的咒术都比较特别，很难追本溯源找到凶手。”
秦牧心里不爽，就是因为有人居然会用这样的阴招，让他一时找不到真凶。
对方显然知道他很难杀，所以选择对张旭出手。
死了一个县令，对遥山县而言，影响不会小。
特别是如今县衙得民心，如果县令莫名暴毙，难免闹得人心惶惶。
秦牧喃喃道：“死了一个淇神，居然还有人这么嚣张啊！”
白素想了想，低声道：“会不会是淇神一派的余孽做的？”
秦牧想起淇神手下还有一位神将和部分下属没有捉拿归案。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秦牧思索道，“外界传扬淇神已死，若是他们干的，倒是死忠，那么他们会不惜性命，做事必然会更加疯狂……不过，这种事不像他们的风格。但还是要多一个心眼。”
秦牧揉了揉眉心，本来想安心发展一下遥山县，总有人出来给他捣乱。
“别想那么多，吃好喝好，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做。”秦牧悠悠道。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浮躁，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人，秦牧很懂如何应对各种情况。
白素开口道：“今晚我守夜吧。”
“不用。”秦牧摆手道，“对方不可能接二连三施展这种咒术，我给张旭体内打下了印记，有问题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有感应，你好好休息就是。我们要养精蓄锐，没有必要浪费精力。”
白素闻言，随便吃了东西就回屋修炼。
越是接触得多，白素越感觉自己的这点道行不够看，只期望自己早点变得足够强。
酥酥则是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反正她只是一只小狐狸，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去顶，吃就完事了！
等吃完烧烤，秦牧抓着酥酥回了房间。
“明天一大早，你去一趟遥山，给我带个话，就说我和县令中了诅咒，我脑子疼，这几天没法再给神女写诗词了。”秦牧捏着酥酥的小尾巴根，小声说道。
酥酥眨了眨眼，“你让我骗神？她不会信的。”
“那就只说县令中了诅咒，我脑子疼……我现在的确头大，这总不是骗了吧。”秦牧说道。
“噢！行吧。”酥酥点头道。
他这是想跟神女告个状，虽然对方不太可能搭理这种事情，但有些事，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出门不一定能捡到钱，但如果不出门，那连一点可能都没有……秦牧心中想道，总要和遥山神女多多交流往来，哪怕是单方面的。
不说其它，就是为了道行，他也要努力不是。
对方可是道行高深的神女，要是将神女封为大秦正神，不知道能奖励多少道行！
嗯，想远了……秦牧将思绪拉回今晚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秦牧就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酥酥趴在秦牧的身上，拿出一块寒玉小口啃着，毛茸茸的尾巴晃动间，隐有一道九尾狐的虚影浮现。
……
第二天一大早，白素就去找到水神汐，然后带着一些差役去各家各户调查。
当然，清查是需要理由的，而白素给的原因也很简单，县令有一件家传宝贝丢了。
同一时间，秦牧来到张旭的房间。
张旭缓缓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到神清气爽，并没有一点不适。
“醒了？”秦牧笑呵呵打了个招呼。
张旭见到秦牧，连忙坐起身，有些感动道：“司卫这是守了一夜？”
秦牧笑着道：“怎么可能，我刚刚过来……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而那个人我没有见过。”
“这……”张旭想了想，感觉脑子有些迷糊。
他最近见过的人太多了，一时竟想不出什么人他见过，但秦牧没有见过。
秦牧见状说道：“不用急，你可以慢慢想，想不出也没什么。”
张旭苦笑道：“最近见了太多人，确实一时想不起来……有司卫在，我也不担心自己有什么性命之忧，等我花点时间拟些公文，让人先去建小的造纸坊，再慢慢想？”
张旭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造纸和瓷器，这些事情，对他而言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自己昨晚的遭遇，他都没有怎么在意。
“这事，往后拖一天吧。”秦牧说道，“现在县衙人手不太够……我让一部分人去搜查全城，另一部分去建庙了。”
“建庙？什么庙？”张旭询问道。
秦牧微微一笑，“自然是供奉我大秦正神的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