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和族里商议。”秦三不得不说，他对族人，确实没有这三人对村里人的自信。
家族再破落，到底也是生活了多年。
京卫比不上上京，却也不是一无所有的北地可比。
但是，以他对朝廷手段的了解。
这次押送孟家，不管孟家是被全灭，还是如今这样朝廷没得手。
他们这些知情人都无法活命。
而他见到了孟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孟家真的会放任他留在京中？
这点他还真想多了，过不多久，安家的第一批物资就会转手流入京中。
除了雪地摩托，现在的稀罕物，都能借助江南商户的手，合理化。
而没有见过的人，真的会相信有不用牲畜拉就能跑动的车吗？
更别说速度还如此之快。
到时候只会觉得他胡言乱语罢了。
秦三如何纠结，别人也无法替他做出决定。
……
九歌回到海市，就接到了一个“大”订单。
“一共两百套刺绣高定，不知道九歌制衣厂何时能交货？”电话里，是第一次收藏了孟老夫人的那个绣帕的藏家。
“这么多套高定？”这可不是成衣，且不说价格都在几十万打底，就说这数量，哪有人一下子买这么多套的？
“九歌你不要担心，我是你李老师的好友，既然要这么多套，就不会反悔，可以全款预订。”
九歌略略的一算至少八百多万。
有钱不赚是傻子，只要不是骗局，没有拒绝送上门生意的道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仅仅是订制服装的第一个大单，后面还会有来自世界各地源源不断的生意。
“我先出设计稿您看一下，没问题我们再定工期，如何？”
“好，款式有几件就要你之前穿过的，其余的我需要订制成不同图案，但是对身材限制不高，尺码随意的款式。”
对方提出的要求，很具体，九歌很喜欢这样的生意。
目标明确的活最好干。
最怕那种“你随意设计。”“怎么样都行。”
到时候会反反复复修改，也无法满意的设计要求。
接下这单生意，前期工作是她的，出让顾客满意的设计稿。
后面制作的工作就都是孟家女眷的。
“也不知道孟家的工厂什么时候能建起来。”她挂了电话，心中也很期盼。
一个电话刚挂，微信又响了，钱钰铎给她发消息，看似无关紧要的问候。
九歌有些麻了，钱家人还真是出现的频繁。
“很好，何事？”潜台词，别废话了，并不想和你们钱家的少爷们多说话。
“北京的几个收藏家，有意购买大燕字画，向我打听你是否还有要出手的。”
看到这内容，李九歌心中安定不少，还好钱钰铎说的是公事。
“是钱老的朋友？”九歌没有指名问是不是那几个要低价购买的人。
只统称为钱老的朋友。
“他们找过你了？”钱钰铎并不知道，那几位已经找过李九歌并被拒绝。
今天，是他母亲直接对她讲，有几位藏家的需求。
“如果是要一百万买字画的人的话，是的。”
“一百万？大燕字画？”
对面回复迅速，显然也对这个价格吃惊不已。
“是，他们之前花了一些钱购买，认为我手里余下的几副，不是很好，但是他们愿意以这个价格够得。”
对面久久未回复。
“看来还真不知道。”李九歌嘟囔一句，就把手机放在一旁，开始整理两百件搞定设计要求。
古董再赚钱，也比不过服装设计对她有吸引力。
夜深人静，九歌放下手中画本，伸了个腰。
不知不觉，就花了2个小时，正琢磨着要点些什么外卖，等着孟凡晨一起吃。
钱钰铎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怎么这么喜欢打电话，就不能发微信嘛。九歌不情愿的接起：
“喂喂，钱总，问清楚了？”不管钱向明还是钱钰铎，在她这都是钱总，仅此而已。
“不好意思，刚跟我母亲沟通完，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们这边的买家没有说出一百万的话。”
这结果有些意外，那几个老东西是连承认都不敢？
“他并不认识你，所以才委托嘉丽德拍卖行与你联系。”
九歌意识到自己可能怪错人了。
“但是，买家确实也有找一些同为北京的藏家打听，是否愿意出手你之前卖出的字画，只是对方开价过高。”
得，那两个老家伙，原来还想做二道贩子。
“有多高？”
“是你说的价格的十倍。”
一阵无语，黑，真是太黑了。
打算从她这里花100万买走，然后卖个别人1000万。
要说一本万利的买卖，倒也有，古董某些时候就是翻无数倍。
可是，他们这只是倒一手啊，分明是小看了她，觉得一百万就能拿下。
“字画，我还真有，而且数量……不少。”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几个光长年纪，不长德行的人了。
钱钰铎更有兴趣了：“够办个专场不？”
九歌心想：果然比钱向明上道。
“够。”
“但是我有个要求。”
要放着的除了那几个老家伙，还有一个人。
这次她可不想再临时撤下展品，或是自己出价了。
“专场卖拍，参与竞拍的人我要审核资格。”
从根上断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的念想。
“可以。”
“我们嘉丽德拍卖行有自己的会员，本次竞拍完全可以限制身份。”
这要求看似过分，实际无妨。
一物难求的东西，挑选买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要求。
“只是，如果大量出现大燕字画，市场行情会受到影响。”
他完全是从专业角度出发，没有压价的意思。
实际上，拍卖行赚佣金，拍品拍出的价格越高，拍卖行收益越高。
“这次的字画，品质会比之前的更上一层，不能说件件都和我捐赠的同一个级别，至少不是那些人手里的字画能比。”
市场就这么大，品质上来了，那之前的字画价格自然会下降。
这就是稀释市场。
当然，之前的字画还可以继续按照当初买来的价钱出售，只是，想出手，就要看买家是否肯接受了。
这样操作，对李九歌是没什么影响，本来她拿到三皇子的大量物品后，就要出售。
无外乎是她为了保证之前出手的字画价值，而减少三皇子府收藏的字画出售数量。
还是她不管会不会影响之前的价格，而全都拿出来卖的区别。
最终到她手的钱，所差无几。
只是，对于张老太和李家二位影响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