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就很不错，父母死了，唯一的妹妹也尽在掌握，他只需要当好一个尽职的，偶尔有点自己想法的傀儡，这就行了。
而吃了闭门羹的楚衡开着车离开了楚家祖宅，路上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到自己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并非他太有信心自己做事滴水不漏，而是他保险起见，挖人的时候用的是空壳公司，注册人用的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和那人也是隔着中间人，没有见过面的……
最奇怪的是，他才开始行动不到几天，楚老头那边就知道了，这样的速度，他甚至怀疑自己身边出了奸细。
不过还好，他的那个真正投入心血的公司并没有暴露出来，楚老头还以为他是想要给那间和林白杨一起经营的公司招人。
楚衡想着，忽然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差点手里的方向盘没握稳，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才没有出事。
他惊魂未定停了车，回想刚才脑海里的猜想。
是了，林白杨算是和他接触最密切的人，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去告诉了楚老头？
虽然脑袋里有这样的猜想，但是楚衡又觉得不太可能，偏偏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一定就有哪里疏忽了，楚衡当即决定先把林白杨约出来试探一下。
回到自己家一个电话过去，林白杨好一会儿才接起来，本来有点不耐烦的语气，听出是楚衡的时候才稍微缓和了些，问他有什么事。
“倒是没有什么急事，有空吗，出来坐会。”抛开他利用了林白杨的事情，其实两人也算得上是性格相投的朋友。
可惜了陈家和楚家是对立的，而林家选择投靠楚家，他妹妹和陈济在一起，那就注定了楚衡和林白杨最后也会有撕破脸的一天。
林白杨那边沉默了会，就在楚衡知道他有事，要开口约下次的时候，林白杨忽然回答了，“行，老地方。”
两人的老地方就是一间小小的咖啡厅，林白杨出国回来的那点没人欣赏的优雅，致使他开了这家咖啡店，可惜了定价高得离谱，店里面人少得可怜，从来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两人照常坐在二楼窗边的位置，林白杨从来了之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楚衡试探了几句发现根本就套不出话，或者说林白杨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也只能尽一尽朋友的责任，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下子，林白杨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端口，开始和楚衡抱怨起来。
但是林白杨说话又总按照自己的逻辑来，乱七八糟的，楚衡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赵无双，也就是之前那个女孩，好不容易和他有点进展，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开始躲着他了。
楚衡笑了笑道：“你之前不是说玩玩的吗？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还上赶着，倒是不像你的处事风格了。”
林白杨白了他一眼，“小楚总你自己寡找不到喜欢的，当然不懂这种感觉了，这次不一样知道吧？不一样！”
“行行行，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忙着你的情场，咱们那个公司你有没有去看啊？听说最近招到了好几个人才。”
林白杨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惊讶，“真的假的？咱们那个公司不是才起步没多久吗？虽然有你家那边的扶持吧，但是也没有公开说是子公司，怎么可能会有人才肯来？”
楚衡摊了摊手，假装有点生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从老宅那边过来，老爷子因为我那个新公司挖总部的人，正生我的气呢，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上面，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
林白杨猛地收起了脸上伤春悲秋的表情看向楚衡，“我靠！”
他又站起来，“我靠我靠我靠，楚衡你不会是怀疑真的是我搞的吧？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去公司，加上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从你们那边的总公司挖人啊？”
他又猛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气愤，“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居然怀疑我，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从总部挖人，那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这话倒是听得楚衡心里一惊。
他的确要造反没错，不过他也知道核心人员是挖不走的，他只是想要挖些小领导层。
林白杨在楚衡面前是藏不住事的，现在看反应，并不是他。
“我又没说是你。”楚衡安抚他，“我这不是约你出来说这事儿嘛，咱俩最近都没有去公司，出了这样的事，肯定就是公司里面有人搞事情，为了证明咱们的能力，也为了赚点钱，总要管一管的。”
“有道理……哎不对，你刚才就是在试探我，我不管，我要去你家……”
“选一件藏品是吧？都行，听你的。”楚衡都已经习惯了。
“不对，我现在不想要藏品了，我听说你家那只大白生了狗崽子，我要挑一只！”
楚衡挑眉，倒是有点意外，“这你也知道？不会是送给谁讨欢心的吧？”
“你就说行不行吧！”林白杨脸一扬，一副拿不到就要闹的样子。
最后楚衡当然同意了，其实那狗也不是他养的，听说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不过看着的确好看。
忙起来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格外快，楚衡表面上的功夫还有背地里的计划同步进行着，算不上非常顺利，但是也能解决并继续下去。
只是这一头顺利，楚乐那一边就有了变故。
准确来说不是楚乐有了变故，因为楚乐这段时间在家里乖乖养伤，而是外面有关楚乐的谣言，忽然就不知道从哪里起来了。
一开始是在社交的小圈子里，但是显然有人在背后推动，很快就穿得沸沸扬扬了。
楚衡知道陈济那边出任务时常日夜颠倒，而且消息相对闭塞，在得知这些的时候迅速联系了他，并把这些告诉他。
楚衡跟着爸妈在外面奔走做生意，并不知道村里的具体事情，但是陈济可清楚得很。
这样的手段，实在是有点熟悉了。他还没有听完，心里就开始联想到那边了。
可是苏茵茵在监牢里，难道是楚乐的表姨贼心不死，追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