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半躺在地上，未有任何的动作，却带上了七分魅惑。
她悄咪咪地看得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立马移开视线，眼神不敢在任何一个部位多停留一秒。
凌桬走过去问道：“磕到了哪里？”
凌桬平时觉得自己浴室还蛮大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浴室这么小，
唐书亚一整人横在那里，就显得更小。
凌桬忽地不合时宜地想，真难为他了。
唐书亚有气无力地说：“腿磕到了轨道上。”
凌桬见他一身水迹，冷白的脚踝上面青了好大一块。
她拿过大浴巾，拭擦着他的身体。
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皮肤，想羽毛那般扫过，酥酥痒痒的。
唐书亚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凌桬往下擦去，自然也看到他身体的变化了，瞬间是又羞又恼，毛巾一扔，盖住凸起的部分，“你怎么回事？想什么呢？”
唐书亚似笑非笑，拿起盖住胯骨的浴巾，自己擦了擦上面的水迹，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是瞎了，又不是废了，是个正常男人，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倒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凌桬被他这么轻描淡写一说，反而真觉得自己是女流量，顿时窘迫得脸红耳赤，气鼓鼓说了一句：“你自己擦！”
说完站了起来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唐书亚低眉轻笑，即使看不见，他也猜到她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像个气鼓鼓的小松鼠，眼睛都瞪大了。
嗯，真想亲眼看看她那张泛红的面容。
“擦了没有。”
凌桬真的想任由唐书亚在一直这么裸着坐在这里。
当然这是气话。
“擦好了。麻烦你扶我起来。”
凌桬走过去，蹲下身来，先将他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手揽住他的劲腰，叮嘱道：“你别全部体重都压在我身上，另一条好腿用点力，不然我撑不住你，到时我们俩一起倒就麻烦了。”
唐书亚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个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她感觉自己一直在驮着唐书亚。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小毛驴了？
凌桬直接把他放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光溜溜的样子实在很不雅观。
但他本人貌似一点觉察都没有
拿出一套男士睡衣给唐书亚：“你先穿上，我去拿点药。”
唐书亚用指腹去感受那衣服，就是普通的棉质面料。还行，不扎手。
他现在也看不到什么款式，穿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有一点他一直十分注重，就是面料。
没有失明前，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等凌桬拿着点跌打损伤的药过来，唐书亚已经穿好衣服。
他现在跟过去有些不同，放在过去他可能就要问这是谁的衣服。
如今他确安安静静坐着。
凌桬将他的裤腿撩了起来，倒了些药酒就往唐书亚肿胀的脚崴上抹。
“嘶……”
可能凌桬第一下没注意力道，疼得唐书亚忍不住龇了一声。
凌桬慌忙道歉：“对不起，我轻点儿。”
唐书亚嗯了一声。
凌桬轻轻掀眸，看了他一眼，眉峰下的眼波清明。室内的暖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宛如弥漫着柔光的春雾。
就算如此落魄，他的面容依旧不乏落拓的英俊。
这个画面，让凌桬想起，那时他在医院帮她上药，使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