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决战需要气氛组
“许久未见青青姐的‘虚邪’球拍了，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漆，不管见过几次都是那么惊艳。”成曦站在远门侧的半场，如持剑般握着自个儿的球拍，好似一位武林高手遇见了老对手，言辞间有几分亲昵，也有几分争锋相对。
“错了，这已经不是以前的‘虚邪’了，而是我重新打造出来的‘虚邪2.0’。它采用了更合理的碳布堆叠方式，比之‘虚邪1.0’有着更轻的重量、更高的刚性，是我dIY技术的集大成之作。”屠天青一身白大袍衣袂飘飘，手中漆黑球拍吞噬一切可见光，像是个有着独特审美的女侠客。
“竟是这样，那支曾被我二姐评价为‘游走在国际羽联规则灰色地带’的初代‘虚邪’拍也是功成身退了吗，这就是一个时代的落幕啊。”成曦不禁有些感慨。
“它本来可以走得更远的。”屠天青的眼神变得格外悠远，像是在缅怀逝去的亲友，说道：“但它在与古老邪恶的噩梦之虫的战斗中，不幸沾染到对方尸体的汁液，已经处于严重污染的状态，纵使我以纯净的太阳圣水反复浇灌，试图驱逐上头的诅咒也未能挽回，最后也只能将它埋葬到废弃者的墓园中去。”
“天呐，竟然发生过这种事，节哀！”成曦一脸沉痛地表示道。
“我不悲伤，失去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屠天青扬起纯黑的球拍，深沉地说道：“它虽然已经离去，但它留下的回忆和故事依然清晰。如今，另一个它握在我的手中，带来新的期待与可能性。我和‘虚邪’的旅程，才刚刚要开始。”
……
“原来如此，她拿球拍拍死了一只蟑螂，但倒霉的是，拍子上也沾到了蟑螂的体液，她拿煮沸的蒸馏水洗了好几遍，还是嫌恶心不过，只能扔到垃圾桶里去了。”李云东摩挲着下巴，啧啧称奇道：“可以理解，对女生来说，这确实是挺残酷的事情。”
“你的耳朵是自带翻译的吗？”江书夏忍不住吐槽道。
“啊？你听不懂她们的对话吗？”李云东有些讶异地表示道。
“听得懂就有鬼了。”江书夏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古老邪恶的噩梦之虫’，你不是说蟑螂，我还以为是什么克苏鲁神话里的怪物呢。”
“那你的想象力不太行啊，我911京1919兆7456万亿余404的数值都没能让那大爷的老花镜爆表，你这样就更不行了，菜就多练。”李云东笑着安慰道，又是扭头向顾思南问道：“顾思南你应该听得懂吧？”
“听不太懂。”顾思南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擅长搞都市文娱类的艺术加工，不太擅长搞玄幻魔幻类的二次创作，那玩意儿不合我的胃口，放不进‘FAKE NEwS’栏目里。”
“——”
那可不，李云东扯了扯嘴角，那不叫“FAKE NEwS”，那叫“FANtASY dRAmA”。
“而且我不懂的是，她们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抽象的表达？”顾思南有些疑惑地问道。
“可能要想进入到现象浓度极高的集体催眠状态，得需要一点气氛加持？”李云东给出自己的猜想，说道：“你想嘛，小说里一场激战爆发之前，不也要吹嘘一下自己或者拉踩一下对手嘛。气氛和情绪到位了，大家就都被带着走了。跟股市是一个道理，一有赚钱效应，散户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喊着‘牛来啦！’就哗啦啦地往里头冲，等到回调了，又喊着‘牛死啦！’哗啦啦地割肉跑路。成曦她们可能就是在酝酿这种脱离现实世界观的氛围。”
“但你这么一形容，是不是在破坏她们的氛围？”江书夏扯了扯嘴角。
“没事的，作为观众我们也有气氛组的任务的。”李云东笑了笑，而后望着羽毛球场上对峙的两人，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扬声道：“何等恐怖的杀气，我的肉身仿佛要被肢解了，这就是当世最强之争吗！施工队刚修好的大道又要被磨灭啦！”
……
“哼，蝼蚁们真够喧嚣的，难怪非要聚集起来，殊不知真正的强者永远是孤身奋战的。”屠天青有些嫌弃地瞅了李云东那边一眼。
闻言，成曦不禁咧开嘴角，露出一对闪亮的虎牙，说道：“没想到青青姐对这里的规矩那么门清，早知道就约你来玩几场了，但青青姐你既然是个熟练工，那么，我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是吧？”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如同狩猎者般犀利与危险。
“我不记得你有对我手下留情过，要不是我专门找我爸学了很多闪避的身法，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在和你的玩耍中了，那些痛苦，我记忆犹新。”屠天青面无表情地回应道，脑海里掠过无数惨痛的记忆。
“哎呀，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学到点好玩的东西就想试试，跟买了新玩具很兴奋是一个道理啊。”成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就是你拿我练铁山靠、八极崩、回马枪、十字固还有下潜抱摔等等招式的理由吗？你甚至对我最喜欢的换装玩偶使用了足球踢，我绝不会忘记她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在房间里反复弹跳的场景！”屠天青不禁气笑起来，愤怒让她的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最恐怖的是，连虚空都发生肉眼可见的扭曲。
唰！
下一秒，屠天青忽地探出左手，沉寂在地面上的羽毛球竟然瞬间飞起，自发地落到她的掌心里，她稳稳地站定到发球区，眼神冷酷地凝视着对面的成曦，说道：“气氛已经到位了，你准备好接受来自过去的复仇了吗？”
“固所愿也！”成曦摆出接发球的架势，浑身释放出赤红色的热血气场。
……
“来了来了，什么原理什么原理！”李云东很是兴奋地凑到顾思南那边，问道：“就算是幻觉，羽毛球也不可能会自己飞到手心里头来的，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机关才对！”
江书夏默默地竖起耳朵，故作气定神闲地坐在长椅上。
“在看了在看了！”顾思南立刻确认起回放素材，紧接着便是惊呼道：“我○，没有球！”她指着屠天青手里的那颗羽毛球，无比震撼地说道：“那个球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