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吵了。”
艾莉丝的一句话，让原本喧闹的斯莱特林长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恢复了镇定。艾莉丝环视了一圈确认后，才向佩内洛普露出温柔的微笑。
“谢谢你。我和大家都非常期待这些。”
不知是因为艾莉丝的微笑，还是她的那句感谢，佩内洛普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与在珀西面前一样的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不……这只是我的一点微薄之力。如果没有莱斯特兰奇小姐的建议，我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他面前，和他一起散步……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还是过去那个平凡又毫不起眼的我，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和你为我所做的相比，这些……只是……”
佩内洛普的话被打断了——艾莉丝用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两人视线相对。
“莱、莱斯特兰奇小姐……”
“别说这样令人难过的话，克利尔沃特小姐……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充满魅力的人啊。现在只是让这种魅力更容易被别人察觉罢了。你的本质从未改变。”
艾莉丝继续凝视着佩内洛普的眼睛，低声说道：
“你的眼睛，那清澈的蓝色……就像天青石，一种叫‘celestine’的宝石。那是我特别喜欢的颜色。你的眼中有智慧，清透得能看穿一切。那些心怀不轨或缺乏自信的人，在你的注视下都会感到羞愧吧。这或许是为什么有些人远离你的原因。但那些人真是愚蠢啊，如果他们能像我这样与你对视，就会发现这双眼睛的美丽，甚至会为映在你眼中的自己而感到骄傲。”
艾莉丝用手背轻轻抚过佩内洛普的脸颊，继续说道：
“我为你所做的，只是让外在更整洁了一些。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你的谈话总是那么有趣，让人觉得像是在聆听一场未知的旅程。无论聊什么，你都能给出回应，即便有不知道的事情，你也会认真思考并尝试去理解。这种对话的过程是如此令人愉悦。任何有智慧的人都会为此感到振奋吧。
珀西紧紧握住佩内洛普的手，似乎生怕她跑掉，同时用余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艾莉丝。艾莉丝已经重新坐回椅子，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脸上带着明显的调侃笑意，还朝珀西轻轻挥了挥手。
“……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和你都是被拉森先生亲自选中的未来同伴，今后注定要走同一条路。我们的课程几乎完全相同，毕业后还会选择相同的职业道路。而且，我们是学习伙伴，肯定会花很多时间在一起吧？可每次都用‘克利尔沃特’、‘韦斯莱’来称呼对方，不觉得太麻烦了吗？
‘克、利、尔、沃、特’……你看，多长！但如果是你的昵称‘佩妮’，那就是‘佩、妮’……效率高多了，对吧？
我觉得，以后我一定会经常叫你的名字。如果每次都喊‘克利尔沃特’，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想叫你‘佩妮’，你觉得怎么样？”
珀西越说越快，语气越来越急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佩内洛普则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
“是啊，效率确实很重要。那么……韦斯莱先生……”
“叫我‘帕斯’。”
“诶？！”
珀西一脸认真地继续解释道：
“我们家在魔法界算是非常罕见的大家庭，有很多兄弟姐妹，而且大部分人还在霍格沃茨同一时期上学。所以，仅仅用‘韦斯莱’来称呼，肯定会混淆。如果有一天你要找我，在格兰芬多让人喊‘韦斯莱’，结果乔治或者弗雷德跑过来，那岂不是很麻烦？”
“这、这倒也是。不过，如果直接说‘找级长韦斯莱’的话……”
“总之！！”
珀西突然打断了佩内洛普的话，快速而低声地接着说道：
“我们是朋友，用名字互相称呼是很正常的事！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佩妮。”
那么，珀西的愿望实现了吗？
围观的学生并没有听到佩内洛普接下来的细语，但看到珀西脸上的表情，答案显而易见。
“美貌而无智慧，就像薄雪一般，虽然短暂地美丽，但终将消融，最终什么也不会留下。而当美貌伴随智慧，那个人会随着岁月的积累变得更加迷人。而你，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保持自我，你的美丽将永远不变！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
佩内洛普呆呆地看着艾莉丝，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围观的其他学生们也被这一幕所震撼。
“韦斯莱不是那种会被外表轻易迷惑的人。虽然作为男人，他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但真正吸引他的，是你的经历、知识、献身精神，以及其他数不清的优点。我为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点缀罢了。”
艾莉丝在说话间，渐渐靠近佩内洛普，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触碰。
“莱斯特兰奇小姐，您……离得太近了……”
“这么叫我，显得太见外了，让人觉得有距离。”
离得这么近却说感到有距离？佩内洛普一时间愣住了，但看到艾莉丝微微嘟起的嘴唇，瞬间就原谅了她。如果普通女孩说“阳光太刺眼了”，男孩可能会站到她前面帮她挡住阳光。但若是艾莉丝这么说，恐怕连太阳都会害羞地柔化自己的光线。艾莉丝的美貌，似乎能让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
“但是，直接叫纯血贵族的名字是不礼貌的吧？我也不是由您家族命名的人……”
“你知道得很清楚呢。是的，直呼名字是不行的。但如果情况特殊，不能用名字称呼，就可以用绰号代替。比如我的名字‘Iris’，也可以读作‘Iris’，这是因为我们家族喜欢用希腊神话中的名字命名。”
“伊里斯，彩虹女神，对吧？”
“没错。所以，你可以叫我‘伊里斯’。而我会叫你……‘佩妮——！’”
突如其来的大喊打断了艾莉丝的话。声音来自远处的格兰芬多长桌——是珀西！他飞奔过来，抓住了佩内洛普的手，用力一拉，将她转向自己。
他喘着气，认真地问道：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诶？”佩内洛普呆住了。
珀西低头调整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抬起脸，坚定地说道：
“我是说，我可以叫你‘佩妮’吗？”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