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近的好奇，姜婳婳沉默了一瞬。
姜婳婳露出了迷茫的眼神：“问问宋锦眠是什么问题，然后就讨论办法呀。”
看着姜婳婳的目光，张近瞬间就懂了。
姜婳婳什么都不明白呢。
张近思考了一下：“你觉得宋锦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疏离了呢？”
——疏离。
姜婳婳回忆半天，不太确定的回答：“从讲睡前故事开始？”
“咳咳咳……”张近冷不丁的被水呛到，低头咳嗽了起来。
宋锦眠会讲故事？
一个工作狂能抽出时间讲故事？
张近追问道：“讲什么故事？”
姜婳婳：“被拐入大山的十年、半夜忽然停电要怎么做、女性独居要注意点，以及各种各样的案件例子。”
张近沉默了半天，这才吐出一句：“确实是他的风格哈。”
也是从此刻开始，张近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宋锦眠。
承包家务、承包做菜、各种心理辅导、十项陪玩。
而且在这段时间内，宋锦眠在持续推进和她公司的合作。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体力啊？”张近咂舌。
姜婳婳对此也有点生气：“对啊对啊，他还骗我公司不忙，他的记录本那么长！”
张近看着姜婳婳气愤的小表情，忽然笑了：“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姜婳婳卡住了，干巴巴地说道：“因、因为他放心不下我？怕我一个人饿死？”
张近反问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干脆给你雇家政，何必要什么都教你呢？”
姜婳婳抓抓头发，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父爱？我一直喊教父来着？”
她最开始喊教父绝不是要认亲的意思。
就是觉得他更像是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能画出的男版仙女教母。
赐名仙男教父。
但对于人类来说，教父更像是认亲。
姜婳婳不知道宋锦眠是怎么理解的。
她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眼前的张近。
而张近也是觉得有意思极了。
她就喜欢撮合感情线，特别是身边人的感情线……更何况这还是宋锦眠的！
结婚的时候她说不定还能坐主桌呢！
到时候宋锦眠会不会对着她点头哈腰表示呢？
张近想了想，忽然指了指自己：“那如果来当你妈妈呢？”
姜婳婳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后仰：“可是我已经有妈妈了？”
张近笑眯眯：“我指的是教母呀，教母。”
小狗脑袋彻底宕机。
过了片刻，她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或许是宋锦眠的伴侣这个位置。
也就意味着他们要一起生活。
姜婳婳瞪大了眼睛，努力消化这件事。
张近人很好，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但是小狗喜欢对方。
宋锦眠自然不用说，姜婳婳和他天下第一好。
但就是这对组合加在一起……姜婳婳有点接受无能。
也不是说两个人中谁不好，但这种东西就像是栗子和海带搭配、西红柿和火龙果一起炒。
……分开都是好吃的，但是在一起就有些不能接受。
姜婳婳冥思苦想，甚至觉得眼前的丰盛食物看上去都没有那么美味了。
在张近的期待下，姜婳婳最终非常真诚的询问道：“那不能你和我在一起吗？这样我会更喜欢你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懵懵的表情和企图垂死挣扎的模样。
她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可爱！
张近差点控制不住神情，对着姜婳婳伸出罪恶的手。
想捏。
她扭头咳嗽了两声，这才克制住自己的想法。
张近原本爽朗的声音在此刻夹夹的：“我都行，其实比起宋锦眠我更喜欢你呀，但是就算没有我，也有其他人来做你的教母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走了一个，还会来一个？
姜婳婳设想了下宋锦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模样。
同进同出，相互陪伴，有着彼此间共同的秘密。
就像是前世的男女主人那样。
甚至后面还会有小主人的出现！
那自己的排序不是越来越远了吗？
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狗狗了，人类和人类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像人类和狗狗一样亲昵。
……不行，宋锦眠不是说要和她天下第一好吗！
姜婳婳顿时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当即起身、抱抱、结账、出门一气呵成。
“对不起，今天没有心情吃饭啦，下次再请你吃饭好吗？”
在征得张近的同意后，姜婳婳这才拎包走人。
公司离着餐厅并不远，她重返回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次宋锦眠下午并没有什么事情，在得知姜婳婳回来后第一时间赶了上去。
宋锦眠有些担心姜婳婳。
从张近发来的奇怪的坏笑表情，以及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张近：【如果要表达感谢的话，可以让我点利。】
而姜婳婳的状态和神情也验证了宋锦眠的担心。
她非常认真且严肃的看着宋锦眠，纤细的眉头微微皱起，然而在好几次张口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样子。
今天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索性宋锦眠就直接暂停工作，把姜婳婳带到了休息室。
他的目光扫过姜婳婳平坦的小腹。
“没吃饭吗？”
姜婳婳摇摇头：“吃了，但是没食欲，就没吃多少？”
没食欲？
宋锦眠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宽大而温暖的手火速贴上姜婳婳的额头。
“是哪里难受吗？肚子不舒服？还是发烧了？怎么会吃不下饭？”
其他人吃不下饭，宋锦眠还没有那么在意。
但姜婳婳吃不下饭，问题就严重了。
要知道姜婳婳在感冒的时候，都能有动力爬起来干完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
现在居然没食欲？
面对宋锦眠的询问，姜婳婳一一给予了回应，全都是否定。
“我没有肚子痛、也没有发烧……”
姜婳婳迟疑了一下，抓住宋锦眠的手下拉。
“就是胸口有点闷闷的。”她闷闷不乐的说道。
宋锦眠没接触到姜婳婳的胸口。
在意识到她的意图时，宋锦眠就已经压住了手，迅速收回。
但没有收回成功。
在意识到宋锦眠试图逃脱后，姜婳婳瞬间变得生气。
小狗不满的控诉道：
“你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