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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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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像被一股电流击中,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恰似一只受了惊、六神无主的小鹿,脚步踉跄着朝窗边奔去。她的眼睛瞪得极大,仿若铜铃,充满惊恐地死死望向窗外,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几乎带着哭腔嘶喊道:“你看,那是不是……警车啊?”

我的心瞬间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在刹那间屏住。几步并作一步,迅速跨到窗边,定睛向外仔细瞧去,只见一辆车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疾驰而过,车后扬起大片雪雾,那一闪一闪好似警灯的光亮,不过是路边积雪反射的光线造成的错觉罢了。我长舒出一口气,抬手轻轻拍着秀儿的肩膀,试图平复紧张的情绪,轻声安慰她:“不是警车,别怕。估计是哪个着急赶路的人开太快了,反光晃眼,让你误会了。”可那急速跳动的心脏,犹如一只被惊扰的兔子,在胸腔里疯狂蹦跶,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秀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捂住脸,肩膀微微抖动,低声抽泣起来:“我真的受够了,这样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心疼地坐到她身旁,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像是要用自己并不宽厚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抵御恐惧的墙,试图给她些许温暖与力量,在她耳边温柔又坚定地喃喃低语:“再坚持坚持,咱们都已经躲过了这么多危险,肯定能熬过去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未来一定会有转机。咱们之前遇到那么多难事不都挺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行。”可实际上,我自己心里也是一片混沌,丝毫没有把握,只是不想让她更加绝望。

在这狭小又昏暗的房间里,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窗外树枝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楼道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们的神经瞬间紧绷,惊恐之感如潮水般将我们淹没。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像是老天爷无情洒下的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秀儿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缓缓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双眼因为哭泣而红肿不堪,带着哭腔和深深的迷茫问道:“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们原本好好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满心都是愧疚,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艰难地开口:“对不起,秀儿,都怪我,是我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碎。要是当初我能多考虑考虑后果,不那么冲动行事就好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那么多呢,太糊涂了。”顿了顿,喉咙像是被堵住,干涩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可能以后,我……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照顾你了。”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急切地说道:“对了,那些和我牵扯在一起的人,他们很可能都被抓捕了,或者已经逃之夭夭。赶紧把电话拿来。要是警察通过电话定位找到我们,那就全完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电话卡拆了出来,随后将电话狠狠摔在地上,双脚使劲地踹,一下又一下,把它踹了个稀碎。秀儿看着我的举动,眼中满是震惊与无奈,她向前一步,拉住我的胳膊,带着一丝期待,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天涯,去自首吧,也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总比我们一直这样逃亡要好。你好好想想,一直东躲西藏,我们能躲一辈子吗?早晚会被找到的,主动自首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理。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的以后想想啊。”

我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咬着牙,满脸决绝,把摔碎的电话和电话卡从楼上扔了下去。而后转身对她说:“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我想再最后努力一把,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要再去试试,说不定还有转机。我认识一个以前的朋友,他路子广,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冒着呼啸的风雪出了门,一路小跑来到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和消毒水,打算带在路上处理伤口用。回到旅馆,我给自己包扎伤口,每一下触碰伤口带来的钻心刺痛,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嘲讽与惩戒,让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

当晚,夜色如墨般浓稠,我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出了旅馆。寒风像锋利无比的刀刃般划过脸颊,疼得厉害,大雪很快就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寒意瞬间浸透全身,冰冷刺骨。我避开大路,专挑那些偏僻昏暗、鲜有人至的小巷行走,一路上提心吊胆,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天晚上,我回到旅馆,换了身衣服,和秀儿在床上紧紧抱在一起,两人都泣不成声,泪水浸湿了大半个枕头。秀儿哽咽着说:“天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可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抱紧她,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坚定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不会的,秀儿,我发誓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我们重新过上安稳日子,相信我,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等熬过这段时间,我们就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我戴上鸭舌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理发店,随便剪了个发型,彻底改头换面,打算开始漫长又未知的逃亡之路。告别之前,我缓缓摘下了秀儿生日送给我的朗琴手表,手指轻轻摩挲着表盘,那上面承载着我们曾经无数的甜蜜回忆,而如今却要成为过去,被尘封在时光里。秀儿看着我摘表,眼眶泛红,轻声说:“带着吧,就当是个念想,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在你身边。万一遇到危险,它还能换点钱救急。”我摇了摇头,把表轻轻放在她手里,握住她的手:“你留着,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亲自从你手上再戴上它。看到它在你这儿,我在外面也能安心些。”

我缓缓地把手表轻轻搁在旅馆那张破旧斑驳的桌子上,表盘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微弱地闪烁着光亮,那点点微光,就像是曾经我们那些甜蜜日子所遗留下的最后证明。秀儿瞧见我的动作,眼眶瞬间又蓄满了泪水,那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伸过来,手指微微弯曲,像是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天涯,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秀儿抽抽噎噎地说道,声音里被绝望和不舍填得满满当当。我狠狠咬着牙,心里一阵刺痛,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就怕自己一旦对上她那饱含泪水的双眼,所有的决心都会瞬间土崩瓦解。“秀儿,我想了又想,这是目前唯一能走的路了。我走之后,警察大概就不会再对你步步紧逼,这样你就能安全一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每天按时吃饭,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决果断些,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哽住了,每一个字都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挤出来。

“这个表你拿着,我不替你保存。你还记得吗?我当初送你表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要走正道。你太讲义气了,就是因为太讲义气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秀儿带着哭腔,话语里满是埋怨与无奈。

“别说了,来不及了,我走了。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一有机会就给你传消息。”我不敢再听下去,怕自己会动摇,转身快步离开。

“你要保重,我有一天一定会活着回来,没多大事,就是打个架,我出去躲一躲就好了。”我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此刻,我还没有真正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不想连累秀儿,不想让她陷入更深的恐惧与担忧之中。

走出旅馆,外面的世界被大雪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然而这看似纯洁无瑕的银白世界,实则冰冷得让人骨子里发寒。我把衣领高高竖起,将鸭舌帽使劲往下压了压,而后脚步匆匆,混入那屈指可数的行人当中。每迈出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那沉重的感觉就像直接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满心满脑子装的都是对秀儿的愧疚,以及无尽的担忧。

在逃亡的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风里来雨里去,夜晚只能蜷缩在废弃的仓库里,又或是冰冷潮湿的桥洞下,将就着熬过漫长黑夜。白天的时候,我更是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生怕被人发现。我靠着身上仅存的那点微薄积蓄,买点简单的食物勉强果腹,还有药品来处理伤口。那云南白药和消毒水,成了我伤口愈合的唯一希望,每次换药的时候,伤口传来的钻心疼痛,都像是命运无情的提醒,时刻在告诉我犯下的错,以及如今这狼狈不堪、四处逃亡的悲惨生活。

我像个惊弓之鸟,根本不敢使用任何通讯工具,只能如同幽灵一般,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小心翼翼地游荡。为了躲开警察的追捕,我甚至不惜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扮成普通的打工者,混入建筑工地,干着那些又脏又累的粗重体力活。

在一次偶然路过一个卖自行车的地方,看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我心中一动,花身上剩下不多的钱买下了它。有了这辆车,我的逃亡似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可能。我跨上车,一路奋力骑行。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脸,寒冷彻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骑到了哪里,只记得沿途路过了好多好多的村庄。直到我又冷又饿,实在支撑不住,便走进了一个村庄的小卖部。

一推开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卖部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烟火气。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大叔,正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看到我进来,笑着招呼:“小伙子,要点啥?看你冻得够呛,来杯热茶不?”我搓了搓冻僵的手,犹豫了一下说:“大叔,来几个面包,再给我灌杯热水吧。这天儿,可真冷。”大叔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唠嗑:“可不是嘛,今年雪大,路都不好走。你这是从哪儿来啊,看着怪狼狈的。”我心里一紧,眼神闪躲,含糊地回答:“就附近,出来找点活儿干,没成想碰上这大雪。”大叔点点头,没再追问,把东西递给我:“一共二十块。出门在外不容易,多注意身体。”我付了钱,找了个角落坐下,正吃着面包,门口突然又进来几个人,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心跳陡然加快……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心跳陡然加快,目光紧紧锁住门口。进来的是几个穿着厚实棉袄的村民,他们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我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却依旧不敢彻底放松。

就在这时,小卖部里的老旧电视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近日,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一伙涉重大案件的嫌疑人,嫌疑人特征为……”听到这儿,我的手猛地一抖,面包差点掉落在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在追捕毒枭。这才放下心,暗自嘀咕: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打架。

老板听到动静,抬头看向电视,又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我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慢慢伸向背包,准备随时夺门而出。“这犯事儿的人可真不省心,大雪天的还让警察忙活。”老板皱着眉,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便转身整理货架去了。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这时,一个村民突然指着我说:“嘿,你这小伙子看着眼生啊,是来咱村走亲戚的?”我脑子飞速运转,挤出一丝笑容道:“是啊,来看看我表叔,结果这雪太大,迷路了。”那村民“哦”了一声,又问:“你表叔叫啥?说不定我认识呢。”我的心跳愈发剧烈,只能硬着头皮胡诌了个名字。好在那村民没再深究,和旁人聊起了村里的家长里短。

我不敢久留,匆匆喝完热水,拿起没吃完的面包,结结巴巴地对老板说:“大叔,我得先走了,我表叔还等着我呢。”老板热情地叮嘱:“路上小心点,雪天路滑。”我点头致谢,走出小卖部,刺骨的寒风再次袭来,却吹不散我满心的恐惧与焦虑。

我跨上自行车,沿着村子的小路拼命骑行,也不知骑了多久,体力渐渐不支,车子一个不稳,摔倒在路边的雪堆里。我挣扎着起身,腿上一阵剧痛,原来刚才摔倒时扭伤了。看着四周荒无人烟,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满心绝望,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又该逃向何方。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我挣扎着站起来,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这即将到来的,是转机还是更大的危机。那摩托车越来越近,最后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摘下头盔,竟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孩 。她上下打量着我,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看起来伤得不轻。”

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扯出个牵强的笑:“没事儿,骑车摔了一跤,休息下就好。”女孩撇撇嘴,一脸不信:“别逞强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打算在雪地里过夜?上车吧,我家就在前面,给你处理下伤口。”

我犹豫着,既怕她认出我,又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到了她家,是个不大的农家小院。女孩扶我进屋,翻出医药箱,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嘟囔:“这么大的雪还乱跑,真不知道你在干啥。”我含糊应付着,眼睛不停打量四周,盘算着随时能逃走。

突然,院子外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天里显得格外突兀。女孩闻声,动作一滞,随即迅速起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我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下意识地紧跟在她身后。透过门缝,我瞧见几个村民正站在院子里,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死死抓住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才我瞅见你带了个小伙子回来!”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清晰地传了进来,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女孩闻言,回头迅速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几乎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将我交出去。然而,女孩紧接着大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刚救了个受伤的人,就在屋里呢。”听到这儿,我心里一紧,大气都不敢出。“不过看他那狼狈样,真不像是坏人,就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骑车摔得那叫一个惨,手臂上本来的伤还没好,这一摔又出血了 。”说着,她转身走回屋内,轻轻关上房门,而后对着我快速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快,躲床底下去,千万别出声!”我来不及细想,手脚并用地迅速钻了进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只能紧张地蜷缩在床底,大气都不敢出。那个年龄稍大的村民和女孩简单聊了几句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我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爬出来,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孩,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还有些微微颤抖:“你为什么要帮我?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女孩嘴角微微上扬,轻轻耸了耸肩,神色坦然:“我瞧你就不像是坏人。他们就是我的邻居,一天天的,就爱问东问西,烦死个人。就算你真是什么坏人,可到现在也没对我做过什么,没啥好怕的。再说了,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怕他们。”说罢,她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我爸几年前被冤枉入狱,我们四处申诉,可他们根本就不当回事,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他们了。”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女孩为我包好了伤口,动作轻柔又熟练。我满怀感激,腰深深地弯下,近乎九十度,诚恳地说道:“妹子,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是我现在实在有急事,一秒都耽搁不得。”说完,我转身出门,在院子角落找回了我的自行车,轻轻抚摸着车把,像是在和一位老友做最后的道别,准备踏上未知的行程。

女孩跟在我身后,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推车的动作,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就这么贸然上路,你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呢。”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不能在这儿久留。”

女孩抬手指向前方,认真地说道:“前面那条路上去之后,就能接上大路,顺着大路可以通往齐齐哈尔。”“对呀,我也看到了,刚才看到了牌子。”我回应道。女孩快步走到我身边,一边比划着方向,一边急切地说:“不过应该没多远。但你也不能骑自行车走啊,你瞧瞧这冰天雪地的,路滑得很,骑自行车根本没法走,一个不小心就又得摔倒,到时候伤势加重可怎么办?”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焦急,似乎在绞尽脑汁地帮我想办法,突然,她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何不去搭辆车呢?在路边拦一辆货车,要是碰到有去齐齐哈尔的,就给司机点钱,让他把你带过去。这样又快又安全,总比你骑自行车强多了,你这一路还带着伤呢。”

我听了,有些犹豫,嗫嚅着:“搭车……能行吗?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了,而且,要是司机认出我,再去报警……”我不敢再往下想,心中满是不安,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女孩一听,急得直跺脚:“你别这么瞻前顾后的!你想想,骑自行车你得走多久?又累又危险。你找那种看起来和善点的司机,跟他好好说说你的情况,先别给钱,等快到地方了再把钱。你怕被认出来,就把帽子压低,尽量别说话,大冷天的,大家都裹得严严实实,哪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我咬了咬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也知道女孩说的是个好办法,思索片刻后说道:“行吧,那我试试。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多,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孩摆了摆手,一脸豪爽:“谢啥呀,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你赶紧去,要是顺利搭上车,到了齐齐哈尔,可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于是,我听了女孩的建议,虽满心不舍,却也清楚这是无奈之举,只能将自己那辆半旧的自行车轻轻放倒在路边。这辆车陪着我熬过了逃亡路上一段艰难的时光,如今却要在此分别。

女孩站在一旁,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轻声安慰道:“别舍不得了,它也陪你走了这么久,现在你搭车去齐齐哈尔,带着它反而麻烦。等你以后安稳了,再买一辆更好的。”我默默点头,拍了拍车座,像是在和一位老友告别。

随后,我和女孩一起站在路边,寒风依旧凛冽,如刀子般刮在脸上。我们等了许久,熬过了好几辆车,才终于看到又一辆货车缓缓驶来。女孩眼尖,急忙伸手挥舞,大声喊道:“师傅,停一下!”货车司机似乎听到了呼喊,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咋啦?有啥事?”我紧张得喉咙发紧,刚要开口,女孩却抢先一步说道:“师傅,我这朋友要去齐齐哈尔,想搭个便车,您看行不?到地方肯定给您报酬。”司机打量了我们一番,犹豫着说:“我这是去送货,顺路倒还行,不过这大冷天的,路上可不好走。”我连忙说道:“师傅,我不怕路不好走,您就行行好,把我捎上吧,我真有急事。”司机又看了看我,见我一脸诚恳,点了点头:“行吧,上车吧,不过可得坐好了。”

我心中一喜,激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连忙转身,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声音因为兴奋和感激而微微颤抖:“太感谢你了,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女孩脸上挂着如暖阳般温暖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关切:“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就盼着你能顺顺利利的。”

看着女孩那真诚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急切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至少让我知道,我这条命是被谁救下的,这份恩情我好记在心里。”女孩微微歪着头,笑容里多了几分俏皮:“叫什么不重要,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安稳了,再想这些也不迟。快上车吧,别让司机等急了。”

逃亡的路紧迫得来不及我多想,司机在催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爬上了货车。货车缓缓启动,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紧紧贴在车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孩的身影,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模糊了我的视线。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路边,身影在纷飞的大雪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而我的命运也随着这趟未知的行程,再次被推向不可知的远方,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女孩的善良与温暖,却成了我黑暗逃亡路上最珍贵的回忆,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货车在蜿蜒的雪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积雪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司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小伙子,看你这模样,不像是出门跑生意的,这么大冷天,咋这么着急去齐齐哈尔?”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瞬间冒出冷汗,脑子飞速运转,磕磕巴巴地回道:“师傅,我……我家里有点急事,我有个亲戚在那边生病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住在齐齐哈尔哪里呀?”司机追问。“他住在齐齐哈尔的富拉尔基区。”我及时地回答出了这个地方,因为早些年小的时候在我姥姥家听说我舅舅在齐齐哈尔富拉尔基区。司机从镜里瞥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又说:“这雪天赶路可不容易,你亲戚啥病啊,这么急着你去。”

我暗自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是……是重病,老人家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亲人照应不行,我这当晚辈的,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司机听了,微微点头,感慨道:“唉,人老了就容易生病,家里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我家那老爷子,前阵子也住院了,我这跑车也是为了多挣点钱给他治病。”

听到这话,我心中稍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师傅,您真是孝顺,现在像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司机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本分。对了,你去齐齐哈尔哪个医院,我对那儿熟,说不定能给你指条近路。”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支吾着:“还……还不太清楚,我就知道大概位置,到时候再打听吧。”

司机倒也没起疑,接着跟我唠起了家常,说这雪天跑车的艰辛,还有路上遇到的各种事儿。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却全在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上。随着货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既期待能在齐齐哈尔找到转机,又害怕这一路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一路上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往前。司机爽朗健谈,他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从年少时的轻狂闯荡,到如今为家庭的奔波操劳,绘声绘色的讲述,让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些。不知不觉间,货车已缓缓驶入齐齐哈尔的地界。

司机放慢车速,指着窗外,热情地介绍道:“看,前面就是市区了,这一片变化可大了,我也是跑了好几趟才摸熟。你打算先去哪儿找你亲戚?”我看着车窗外陌生又繁华的街景,心里一阵发慌,嗫嚅着:“我……我先去火车站附近吧,听说那儿方便打听消息。”司机点点头,没再多问,稳稳地朝着火车站方向开去。

临近火车站,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车水马龙间,我的不安愈发强烈。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而我是个被通缉的逃亡者,每一个路人的目光都像是审视,每一声警笛的鸣响都让我胆战心惊。

车子在火车站附近停下,我掏出身上的钱,拿出200钱递给司机,感激道:“师傅,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帮忙,我真不知道该咋办。”司机摆了摆手,憨厚地笑道:“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快去找你亲戚吧,希望老人家没啥大碍。”“不行,钱你必须收下。”我态度坚决。“那好吧。”司机不再推辞。

我下了车,背着破旧的背包,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周围的喧嚣声、叫卖声、车辆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我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孤岛,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我深知,我的逃亡还远没有结束,而在这座看似热闹的城市里,我必须尽快找到藏身之所,以及能让我摆脱困境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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