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浅的话，那老头气的直哆嗦，若不是修者普遍身体素质出众，云浅都怕他抽过去。
一掌猛地凝聚向云浅拍来。
有好几人显然是没想到这老者这么经不起激，脸色大变的起身想要救云浅，却比那老者慢了一步。
不过也有几人根本连动都没动…
想云浅死，还是…知道这不会出事？
如山海般威势的一掌打来之际，云浅不躲不闪定着原地。
掌势散去而云浅在这一掌下奇迹般的没有丝毫损伤。
对面那老者这回是真愣住了，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现在简直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幻觉了。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另一个带着兜帽的老者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玄都，铁锤练好这个空间的时候没告你这空间不能做到真正的攻击吗？”
“不过人小姑娘不信任你们，你不问世事太久，这些年玄清宗做的什么事情你怕是都不知道吧，我还是建议你回去好好查查再来冲别人发火。”
“不过，英雄出少年呐小丫头，你也真够临危不惧的。”
老者有些玩味的看向云浅，云浅能感觉到他目光中含着的探索。
云浅伪装在外的这个形象是个少年形象，不过对这帮老而不死的人来说，男女还是不至于分不清的。
“只是家师恰有这方面传承罢了”
云浅不卑不亢的回答，也不算说谎，邢月师尊的传承太多太多，几乎包罗万象怎能确定没有空间的，不过这次的消息来源是灰玉罢了。
“不过晚辈想请问前辈，若是这位前辈不知道空间的特殊性就直接对晚辈动手那这目的究竟是气氛多一些，还是毁尸灭迹断绝消息多一些呢？”
云浅这话就差明着问是真蠢还是假蠢了。
一瞬间的沉寂后，另一道黑影平静开口。
“大概是他老了吧。”
“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却生出了一股对自家孙辈不辨是非的庇护。”
太长时间没有出窍的剑，已经生锈了。
黑影这话说完后，最开始那老者像泄了气一样的颓然周围周围。
黑影再次开口看向云浅。
“今日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你的身份我们也不会去探究，我和玄都也会各给你划1000功绩点作为补偿，还请你能继续说出你察觉到的异样。”
这话说出口带着一丝天道约束，意味着说话者必不会违约，主要是对云浅身份的安全进行了保证。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这群人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还有功绩点也挺大手笔的，这是一个与魔族抗衡或者是拯救百姓才能积累的点数，之前事件里云浅一共也才收获了500功绩点，而正常领命守在边界的先者，一年可能也才10个功绩点。
最开始各大宗门立下过约定各个宗门的宝库可以用功绩点兑换，后来魔族入侵之际更是由一位前辈强者修了一座通天塔，不但是一座历练场所，还可以通过功绩点兑换一些外面兑不到的东西。
听说那座塔内的灵力浓郁程度是外面的数十倍。
有收获。
云浅没再多说别的，见好就收。
弱者向强者讨寻公平本就称得上异想天开了，也是借助这个特殊的环境，外加自己这边有他们想知道的信息才能达成这样的结局。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倒也没有太多斤斤计较的必要，总有一日，自己会比他们更强的。
而且之所以当来这主要的想法，就是要给玄清宗添堵嘛。
“楚惊澜与蓝铃音。”
“地点奇特的相遇，模糊且不甚清晰的背景，还有那特殊的过往交集…他们两个的相遇也太巧合，太刻意了，不过你们这一届的护宗长老一直颠颠的，他反应不过来倒也正常。”
“然后就是蓝铃音，若是前面那个，我能称他为一个傻子，但这个人就纯粹的处处透着怪异了。”
“极易升起的好感，极好的运气以及与他不对付人时不时的倒霉。”
“他们两个一个分发沾有魔种的丹药树立好的名声，另一个九阶强者却分辨不出丹药中的魔种以玄清宗的名声为其背书，这一切串联起来，难道还不够诡异吗？”
云浅将这一切说完后直勾勾的盯向殿内，他们大概都是高高在上太久了，若不是云浅提及，他们根本看不见脚面下的蚂蚁行走，更何况是蚂蚁真的打斗了。
“我们会好好查一查的。”
——
交谈结束，后面的事情他们显然不想让云浅知道。
殿门再次被打开之前，由之前被拦在外面的水黎带云浅离开了。
也不知道水黎知道了什么，总之，在重复的通道里，两人没在说话，只是水黎时不时用敬佩惊讶的目光看着云浅。
回到山洞又回到小世界，云浅这才将灰玉放出。
而灰玉一出来就绕着霍诀转圈观察着，然后又用头蹭云浅的手心，随后瞳光一闪，一个印在云浅手心的印记自此消失。
“讨厌的气味。”
“是第二次开口的那个人的。”
云浅和灰玉的声音几乎是同步响起。
见灰玉有些呆愣愣的抬头看着自己，云浅笑着又揉了揉它的头，好像又长大了些。
“我既然之前就猜出的不怀好意了，自然不会什么都备也不做。”
“而且托灰玉的福，我发现我对空间的感知也很敏锐。”
听到自己帮助到了云浅，灰玉毛茸茸的脸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无意识的抖了抖耳朵随后又开口。
“是浅浅自己聪明。”
灰玉看向云浅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现在也不意外。
“你呀，若是一直听你夸我，我怕不是要飘到天上去了。”
“那我也就在天上陪着浅浅。”
“哈。”
听见灰玉的话云浅也笑了笑，全然没有不久前的尖锐。
“浅浅成长了好多。”
灰玉看着云浅的笑颜，呢喃出口。
“嗯？”
云浅不解。
“若是我最开始认识的浅浅感觉会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那个老头说你，也完全不在意要不要使绊子的人。”
“现在的浅浅鲜活了好多。”终于没有了那好像随时可以抛下一切离开的感觉。
不过后面的话灰玉没有说。
云浅环抱了类狼巨兽毛茸茸的脖颈，温柔开口。
“是我们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