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
戚晏晏叹了叹气，把电话给挂了。
厉妄霆：“……”
他重拨戚晏晏的号码。
但接下去都是占线。
厉妄霆俊逸的面庞上难掩烦躁，他给他的手下打电话，“给我查一下戚晏晏的下落。”
同时，厉妄霆还厉氏技术部的员工去破解戚晏晏和沈万山的微博的账号密码，以删除他们发布在网上的律师函。
另一边，陆氏集团——
沈简初让私家侦探调查沈万山后，就投入到工作之中。
只有工作成果会完完全全属于她。
沈简初坚信着这一点。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沈简初只坐在那儿，脸上也没有半点被告的焦虑情绪，渐感没劲，纷纷离开了直播间。
观看直播间的网友们快速流失……
看着实时数据，pd愈发着急，正想着搞话题让直播间重新热闹起来，天降流量……
沈万山摇着红酒杯，勾着长腿坐在落地窗前的红沙发上，眉宇间自信无比。
“爸爸，这样真的有用？”戚晏晏的双手从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上撤走，满脸狐疑。
“当然。”沈万山轻笑，抿了一口红酒，让淡淡的葡萄果香萦绕在舌尖上，“沈简初和你不同，她的自尊心很强。”
若是她真是连城，沈万山对她不够了解，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她。
但她是他那个窝囊废“便宜”女儿，那他有的是招。
沈万山笑了笑，“晏晏，爸爸接下来和你说的话，你记住了。”
“像沈简初这种硬骨头，要想驯服她，手腕就要硬，心肠就要狠，你得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敲断了，让她和着血吞了。”
“而这些招式，让她吃点皮肉苦是不管用的，你得从她的尊严上狠狠地践踏她，把她丢在地上狠踩。”
“她才会真正地痛彻心扉。”
戚晏晏从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了沈万山狰狞表情上的狠辣，顿了顿，“我记住了。”
“嗯。”沈万山很满意，“那就让沈简初当初那些受辱的视频再在网络上飞一会儿吧。”
从前，沈简初跪在萧景析面前卑微乞求的视频，还有她站在酒店门口，被苏紫婷邀请的宾客轮番羞辱的视频都被戚晏晏用小号发布到网络上。
沈简初还在进行综艺直播，热度本来就挺高的，再加上节目组下了一点营销，戚晏晏发布视频的时候关联了@连城的相应词条，因而，视频一经发布，马上就有不少网友们注意到。
【我擦，那女的跪在地上干嘛？好贱！】
【妈呀，这女的怎么和连城长得有些像？】
【我去，就是她吧！难怪连城突然“横空出世”，原来来时路这么精彩？这得睡过不少男人才有今天的“成就”吧？】
【连城哪来的大饼子脸，居然还参加起综艺节目，在隔壁平台直播？】
网友在辱骂沈简初时，也发现了“关键”之处。
【哎哎哎！我在现场呀，她确实贱，不过，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叫沈简初，不是什么连城。】
【沈简初？这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吃瓜见过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百度了一下……是之前的云城才女，也是沈氏千金，更是厉妄霆的前妻……】
【所以，这是啥？连城和沈简初是同一个人？】
【哇，都很脏！my，eyes！哦！妈妈，我瞎了！】
……
随着视频的传播，原本趋冷的直播间又开始涌入了大批网友。
【像！这连城和沈简初长得实在是一模一样！】
【这要不是一个人，我把鞋吃了！】
【哎，有没有连城的联系方式？我想和她这样那样，她也算小有名气的网红了，多给点钱我也是愿意的。】
【说实话，我也想！我见过贱的，但像她那么贱的，还好意思到处秀的，还是第一回碰见！】
【色眯眯.gif】
【流口水.jpg】
直播间的画风彻底走偏，各种污言秽语满屏飞。
【睡一晚多少钱？私我，我想和连城**************（敏感词汇，系统自动屏蔽）】
【我也*********就很*********】
【***********】
【******】
【**】
……
尽管直播热度高涨，但pd还是不断地给沈简初使眼色，想让她快点注意到网络上的风波。
然而，沈简初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显示器上，她熟练快速地处理着工作。
最后，在沈简初下班前夕，节目即将进入尾声时，pd纠结不已，“连女士，对于网络上的流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摄影师的摄像头精准地对着沈简初。
直播间的网友们还在嘲笑她，【她怎么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咱就是说，她等会别装出一副‘我的天’塌了的表情吧。】
【搓手期待！我最爱看婊子翻车了。】
全是一票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沈简初就算做好拿这些网友们当保护自己的盾牌，想好了会被扎得满手的刺，也料不到她最难以启齿的一面早已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大众前。
“流言？”沈简初拧了拧眉，“是关于沈万山要起诉我的事吗？”
“不是。”pd顿了顿，指了下手机，“你还是上微博上看看比较好。”
“然后……你如果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或许可以借着直播向网友们说明一下。”pd给沈简初提示。
沈简初顿觉蹊跷。
她拿出手机，查看网络上发生的事。
摄影师敬业的推进镜头。
跑到皱眉，上手扒拉了摄影师一下，让他向后退。
就算他们都想要业绩，但有些事还是没必要做得太过分。
直播间的网友们沸腾了。
【哦吼，她要看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啊哈，我要是她，我就先找条地缝，留着等会可以钻。】
【咱们乐子人的乐子永远不会迟到！就她，还敢上综艺？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吧！】
……
沈简初点开了微博，看到了视频链接。
她点了进去……
看着那两段视频，她仿佛了饮下了致命的毒药。
她本就溃烂的五脏六腑被腐蚀得不成样子。
原先，她以为已经结痂的伤口被人暴力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