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医疗队赶来为沐白和那些被砸伤的学员处理伤口。
训练营内驻扎的异能特警也前来调查这件事的始末，他们听完学员们的描述之后，认为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魂兽暴走事件。
主要是因为学员召唤的那只魂兽并不是血魂兽。
不过，所有被沐白用「彼岸」攻击过的人都死了，而且全部都在魂兽肚子里，查不出具体的死因。
沐白并不担心自己被抓。
事实上，是各种意义上的不担心被抓，就算被抓到也无非是多杀一些人而已。
以沐白现在的实力，在人类社会保持自由易如反掌，他的威胁来自宇宙，确切地说，现在主要来自宇宙联邦。
一切平息之后，沐白找到了不远处发愣的胖尘。
负责带胖尘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沐白没注意看，在死亡系教官被「彼岸」攻击时，看管胖尘的那个人就出现了自残行为，之后原地挣扎了一段时间，便活着跑开了。
这就说明，至少死亡系教官这个人，不算沐白杀错。
就算胖尘的看管者跑开了，沐白也相信郑洁能确定他的身份，结局反正是能杀。
脑袋混乱的时候，沐白实际上很确信死亡系教官跟探员是有关系的，可能是「伪装」可能是「引导」。
沐白当时确信联邦探员想控制或扮演其他人接近沐白，以影响沐白的行为，因此把所有试图跟自己拉近距离的人视为第一击杀目标。
“试图拉近距离”不仅是普通的套近乎，在沐白看得到的地方表现自己，也被归类到其中之一。
因为只要开始表现自己，不管是好是坏，都会让沐白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方便之后拉近关系。
所以沐白的头两个怀疑对象，就是死亡系教官和排队时表演了那一出闹剧的富家子弟。
在众多可能是联邦探员塞进来的想法，也可能是自己出于混乱推断出来的错误想法之中，这一些想法是沐白唯一的可以确定是完全正确的想法。
事实证明，它们也确实是正确的。
死亡系教官的背后引导者已经逃跑，而富家子弟在逃跑和自尽时都没表现出一个十层以上血祭能力者该有的强度。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沐白总觉得自己这次杀或者发现的两个分身还不是什么特别无关紧要的分身，是能对联邦探员造成较大损失的那种。
沐白远离人群，朝发愣的胖尘走去。
现在胖尘的身份是沐白的弟弟，借照顾他为由远离人群没有任何问题。
沐白按住耳朵后方，问郑洁道：“你开始行动了吗？”
郑洁回答：“当然，我杀死了一大半，而且还得到了他们的记忆，现在正在往你这里飞。”
“我的行踪、身份和监视手段差不多都暴露了。”
“不过这样更好，我已经等不及开杀了，也想跟你对一下情报，确保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沐白：“好，你说。”
郑洁把自己所做的事、所知道一切信息都告诉了沐白，包括一号首脑探员记忆中的那些。
联邦探员的上一次求和是假的，一号首脑探员的记忆很明显能证明这一点，上次因为没有实际损失，他们根本没打算放弃，而是开始了一个新的计划。
郑洁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也知道二号首脑探员和厌世探员这另外两个首脑分身的存在。
现在一号首脑探员已死，厌世探员也还被郑洁的监视器跟踪着。
只有二号首脑探员不知去向。
因为有了一号首脑探员的记忆，郑洁还知道自己杀死的那两个小喽啰分身是二号首脑探员私下分出来的。
这一次，郑洁给探员带来的损失是实打实的。
郑洁把这些所有的信息都告诉了沐白。
沐白也很想知道，因为他被蒙在鼓里的时间太长了，他需要知道这些才能让自己安心。
现在沐白完全没感觉自己的思维有被影响，可能被窥探，但这样也足够了：“你感觉这次损失足够让他们放弃吗？”
郑洁：“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他们会不会放弃，既然他们选择当联邦的走狗，那我也不会把他们当人。”
“或者说得和缓一点，既然他们选择投身联邦的‘事业’，那我就会把我对联邦的敌意一丝不减地辐射给他们，见到就杀，一个不留。”
“放弃的话，他们能更好地躲着。”
“不放弃的话，我早晚会把他们杀光。”
沐白：“也好。”
沐白把自己发现的所有被引导者跟郑洁对了一遍，确定每一个沐白知道的探员分身都被郑洁发现，并且不是已经杀死，就是在杀死的路上。
只有两个探员分身被郑洁发现了，但是暂时不能去杀。
一个是厌世探员，一个是墨镜探员。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市区，那边人来人往的，郑洁不方便动手。
不过「引导」过死亡系教官的那个分身就不一样了，他因为负伤担心被沐白发现，本能地往远离沐白的地方跑，躲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这就给了郑洁最好的动手机会。
跟沐白聊完，郑洁径直往负伤探员的位置飞去，同时让监视器们实时注意是否有其他人想过来帮他。
不一会儿，郑洁飞到负伤探员的上空。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过来。
郑洁降落到负伤探员身边，用记忆提取器提取了他的记忆。
负伤探员的生命显然不如一号首脑探员那么完整，只让郑洁提取到了比较有限的一部分记忆。
但也知道了厌世探员的计划，还知道了训练营里另外两个探员分身的身份。
郑洁让大量的监视器在训练营的各个角落找他们。
只留三只监视器在沐白附近巡逻。
考虑到厌世探员之前给他们下过逃跑的命令，郑洁优先让监视器去训练营围墙边找——出口处已经有两只监视器在驻守了。
这件事郑洁暂时没有告诉沐白。
许久之后，郑洁找到了其中一个探员分身，并飞去用记忆提取器进行“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