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刚隔老远就听到你说什么生意，能说给老程我听听吗？”
程咬金也不嫌茶水烫，直接喝了一大口。
上次那个石灰石的作坊，如今已经跟白石城合作起来了。
第一单生意，就是两万贯的单子。
虽然这钱，对程咬金来说不算很多，但也可以养活自己封地几百户庄户。
尝到了甜头，程咬金现在对做生意兴趣非常大。
陈策想了一下，这生意确实需要找人合作才行。
光煤炭这一项，就需要找人提供。
白石城附近可是没有煤矿的，要朔方那边才有煤矿。
“是这样的，这不是入冬了吗，我想弄的铁皮煤炉子出来，不仅能御寒，而且还能做饭。”陈策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煤炉子？”
席三爷跟程咬金都皱着眉头沉思。
这东西，还真没听过。
陈咬金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二郎，煤炉子烧什么？还是柴火？”
陈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烧柴火，烧煤炭。”
“煤炭？”
程咬金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陈策想了下，煤炭在唐朝可不叫煤炭，而叫石炭。
“就是大家口中的石炭。”
其实煤炭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就被人发现了，只是大家除了知道这长得像石头的玩意儿能燃烧，对于利用完全就没有想过，直到春秋战国时候，才把煤炭拿来冶铁，锻造兵器农具，不过由于时而有人因为煤烟中毒，所以除了冶炼，普通百姓都不会用煤炭生火做饭，还是用柴火。
大唐对煤炭的利用更多，也知道怎么排放煤烟，只是也限于兵器铠甲的锻造，普通百姓还是不会把煤炭拿到生活中使用。
一听是石炭，程咬金连忙摇头道：“那玩意儿有毒，郎君想做石炭的生意，恐怕没人会买的。”
陈策呵呵一笑，也不反驳，只是解释道：“如果直接把煤炭拿来烧，确实会产生有毒的气体，但如果把煤炭处理过后，再拿来使用，不仅能延长煤炭燃烧的时间，而且也不会产生有毒的气体，配合炉子使用，还能让屋内保持温和的温度。”
“程将军你说，我如果拿出这处理过的煤炭出来，会有人买吗？”
程咬金一听，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郎君没有框我？真能让石炭变得没有毒？”
“当然可以！”陈策自信的点了点头：“而且能赚大钱！”
程咬金见陈策如此自信，心里信了七八分，不由得开口道：“既然这样，郎君需要我做什么？”
“程将军只需要给我提供煤炭就行了。”陈策喝了一口茶，道：“当然，我这边要弄，就不会只弄个几十人的小作坊，要弄就弄几百上千人的大作坊，到时候一点点的煤炭恐怕是不够的。”
程咬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量好啊，量不大，怎么赚钱？
“郎君，你仔细说说，我给你提供煤炭，我那封地上正好有个煤矿。”
……
此时长安城，入云阁顶楼的包厢里。
王铮一身青衣跪坐在胡凳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门外有人敲门，随即响起：“十五叔，裴擒管事到了。”
王铮睁开眼，开口道：“进！”
门被推开，王玄带着一个蓄着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虽然眼角的鱼尾纹很多，且双目不大，但时不时的眼中有精光闪过，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王铮见到此人，站起身来拱手道：“裴兄！”
老者见了王铮也是拱手道：“王兄！”
“上茶！”王铮对着王玄吩咐了一声。
待茶水端上来后，王玄自觉的退了出去，并关上的房门。
“不知王兄今日让我过来，是有何事？”老者看了一眼茶碗里的茶汤，轻轻问道。
王铮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汤，咂了咂嘴，道：“白石城的事，王兄想来也知道了吧！”
老者明显一愣，明显没想到王铮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说的自然不是陛下把白石城封给一个小郎君作为领地的事。
而是陛下在白石城折戟沉沙，被活捉的事情。
其实这种事，只要用心打听，都能打听到，只是大家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已。
毕竟这关乎到天家的颜面。
只是这王铮怎会突然提及这件事？
王铮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没想到啊，这世上真有神鬼难测的武器，裴兄你说这武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没有亲眼所见，当不得真，王兄还是不要轻信得好。”
沉默了一会儿，王铮又问道：“裴兄前段时间可吃过一种口感新颖的泡菜，还有包子馒头？”
“王兄说的是那两百文一罐的泡菜，还有两文一个的馒头包子？在下确实吃过。”老者弄不懂王铮今日找自己来的目的，只好顺着他的话答道。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那个陈小郎君弄出来的。”王铮看了一眼老者，继续说道：“他手里不仅有白如雪的面粉，还有细如沙的精盐，而且还有大唐从未有过的糖粒。”
“哦？”听到王铮的话，老者眼睛一亮，终于露出一丝兴趣。
怕老者不相信，王铮从怀来掏出两个小布袋，然后放在桌上。
“裴兄不如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王铮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者也不客气，拉开布袋的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
两团白色颗粒，一团细如沙，一团像是砂砾。
老者看了一眼王铮，见王铮微微点头，便伸出食指沾了一些白色细沙放进嘴里。
一股咸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老者细细品味，没有感受到一丝的苦涩，除了咸以外就没有其他味道了。
老者没有急着说话，又用食指沾了一些白色砂砾，放进嘴里。
这次是甜味，纯正的甜味。
“这……。”
良久之后，老者点头认同道：“的确是精盐跟精糖，比我见过的所有盐跟糖都好。”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长孙郑拿过来的。”王铮又放出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家的死士，被陈小郎君带着家丁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屠灭一干二净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王兄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