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凤申研究室约的是上午十点，还是在医学院。
原本的计划是唐唯和楚若若两人一起过来，早上唐唯却接到楚若若的信息，说她自己过来。
打电话也没人接，信息回说会准时到。
九点四十分，唐唯站在医学院门口等着，要是楚若若敢迟到，她就敢……
咦，不会是到了吧？
学院主道上来了一辆车，不久，驾驶室有人出来，他打开副驾驶车门，一个女生下了车。
唐唯嘴角缀着笑意，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人。
怪不得她看到男人走出来，第一感觉就是眼熟。
“你好，付学长。”唐唯原本不想先开口的，但面前的两人一个表情冷淡，一个明显在赌气。
气氛尴尬，她不得不当这个气氛缓和剂。
“你好，唐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八年，还是九年？
“付学长，我们十点的会。”唐唯含蓄地提醒着，他总不会想一起去吧？
付严晨：“我可以一起吗？”
“你凑什么热闹？我们是去谈合作。”楚若若一开口就是满满的火药味。
“我旁听。”付严晨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楚若若更火大。
要不是唐唯拉住她，她现在就想把他臭骂一顿。
旁听个p，谁用得着他旁听？
“付学长想旁听就旁听吧，不过，我们这也算是公司机密。”唐唯颇有些为难，“当然如果付学长愿意提供点意见，应该是我们的荣幸。就是酬劳什么的我们可能付不起。”
“公司机密？”付严晨面无表情地说，“那我提意见也不合适吧？”
“我们也可以有个专业顾问，不支付酬劳的那种。”
唐唯笑笑，完全不管楚若若的暗示。
开玩笑，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天上掉下的外挂，怎么能放过。
再说了，要钱没有，给他个机会，就看他想不想要。
“成交。”
付严晨直接干脆，率先走进医学院。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谈合作的是他。
楚若若拉住唐唯，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能让他当顾问？”
唐唯轻飘飘地说，“我不让他当，他就不跟了？”结果都一样，至少白嫖了一个免费顾问。
“唐唯，你不知道我不想见到他吗？”楚若若要疯了。
唐唯：“我知道。但你不想见就能不见吗？既然不可能，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她挑挑眉，与其被拿捏，不如……拿捏他。
不过，好像楚若若也拿捏不了一个专业顾问？她是不是还得帮忙创造一些报仇的机会？
“利用什么？他能被我利用？”楚若若苦笑，她能远离他就阿弥陀佛了，还想利用他？她是想不开吗？
“自信点。说不定真可以。”唐唯冲她眨眨眼，“走吧，先把这一战打好再说。”
走出会议室，唐唯与楚若若对了个眼神。
“这么顺利？”两人都是同款怀疑。
这次参加面对面会议的唐唯这边多了楚若若和付严晨，凤申研究室也多了一个人，医药专业的何孟浩。
“上次的沟通会议之后，我们把合作方案再细化，特别是在合作内容和推广方面，也制定了更加详细全面的方案。大家请看。”
唐唯打开ppt，“从合作的目标来说，研究室需要研究出具有特定功能并符合我方要求的花茶配方，并帮助我店自主研发的配方进行临床试验，验证其安全性及功效。而对于贵研究室来说，从中得到的……”
合作应是双赢的，在双方对彼此从中获得的利益都满意的情况下，才能进入合法合作流程。
“关于推广的规划和方案，就由我们的运营楚若若跟大家分享。”
“大家好，我先讲一讲，关于贵研究室在线上运营会遇到的一些问题。后面讲推广方案也是对应这些问题而提出来的。我之前跟陈宣传也了解过研究室在推广方面的薄弱和缺乏专业的运营，也对你们的帐号和官方网站的数据做过分析，发现以下的一些问题……”
“医学院的官方帐号，如果单纯讲医学知识的话，吸引的可能是小部分。比起医学知识，网友更想关注的应该是这个伟大职业背后的日常与一些拉近距离感的故事。”
医生这个职业，在太多的平台上我们能够了解到；但他们真正的生活，或是他们工作生活中的某些不等同于“医生”这两个字的故事，人们更感兴趣。
比如医生一日三餐吃什么？医生真的都是洁癖很重吗？或是医生的一日日常是怎样的？
“所以在推广合作方面，我有两种方案，就看你们研究所更倾向哪一种。”这也关乎着合作的经费分配和费用预算比例。
……
关于合作的具体内容都已敲定，接下来就是合作中的一些协议、保密措施和各阶段时间的安排等等。
唐唯她们刚想告辞找个地方吃饭，下午再继续会议。
就听莫轩开口，“唐老板，楚小姐，中午就在我们医学院一起吃个便饭吧。”
“付师兄，赏脸吗？”莫轩带着崇拜的目光期待地看着付严晨。
楚若若默默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
算了，抛开她跟他的恩怨，他其实专业能力是很强的。
“我听她们的。”付严晨看向楚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