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到老潘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过多的调侃，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喜欢没事找虐的。
他一屁股坐在刚才老张坐过的石凳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潘老。
“我这不是没事过来溜达溜达，晨练！”
潘老一脸怀疑的看着林风。
“大早上不上课，从北大跑到这里来晨练，你可真是闲的！”
林风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正现在上不上课对他来说无所谓。
“是挺闲的，所以就想找点事情干！”
见老潘还在继续收拾棋子，林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我想跟老钱他们课题组一块儿搞个联合实验室，全力攻关超导量子计算机，你觉得有没有搞头？”
潘老面色不变，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打量着林风脸上的表情。
“你自己觉得呢？”
林风拿起棋盘上的一个车，从自己这边一直拍到对面底线上。
“我觉得挺有搞头的！虽然存在一些障碍，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潘老头把他刚拍下的那个车收进棋盒，没说什么。
他把棋盒盖好，装进了包里，然后把包直接塞到了林风怀里。
背着手就走出了凉亭。
林风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提着包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走在公园的小路上，过了很久，潘老才算开口。
“我知道你那个什么比特币挣了点钱，但是量子计算可是个无底洞，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一个规划什么的，就是到底准备投入多少钱，想要收获多大的成果才算满足了预期。”
听到身旁潘老头的提问，林风笑了笑。
看来自己上次比特猪的说法，让这老头儿看出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也正常，也是自己乐于看到的，毕竟自己整天大手大脚的，资金没有一个正常的来源，总归是容易让人怀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什么太明确的规划。反正现在钱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数字，与其让它们躺在那里，还不如干些有意思的事。”
老头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林风，“有意思？你觉得搞量子计算机有意思？”
林风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就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老潘，你也知道，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我也是看到量子计算机大有可为，这才准备一头扎进来的！”
潘老皱着眉头，“还是你所谓的那个，用量子计算机挖比特币？”
林风摇了摇头，“不准确，说挖比特币有点太low了，用‘抢’这个字应该会更贴切。”
“抢比特币？抢谁的？”
林风把脚边的一个小石子一脚踢飞。
“能抢的家伙多了！中本聪的，八国联军他们主权基金的，以及各种跨国流氓公司的，再或者那帮恐怖分子的，除了美国佬的必须放到最后面抢，其他的，只要小心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林风这话，潘老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这些想法收起来！就不说美国佬以及那些主权基金或者恐怖分子，即便是那些跨国流氓公司，如果查出来是你，他们也有1万种方法弄死你！”
说着他直接停下了脚步，一脸着急的看着林风。
“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些想法，量子计算机的广阔前景可不止这些，没必要把自己置于险地。”
听着潘老头的告诫，林风心底还是暖暖的。
为了不让老头担心，林风只好点了点头，“看把你吓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如果我真弄出来了量子计算机，直接上交国家，国家怎么着都得给点补偿奖励，总不能只给我一个荣誉证书吧？”
潘老听到林风的话，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荣誉证书肯定是有的！至于补偿和奖励，应该也会有吧！”
林风撇了撇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得从虚拟货币上捞一把。
大不了只薅中本聪一个人的，好在他这只肥羊足够大，也够自己吃饱了！
……
等两人从公园分开。
林风骑车直奔清华而去，他要跟夏欣然一块儿共进午餐。
而潘老头则直接溜达到了国科大，一路直接走到了钱文泰的办公室门口。
钱文泰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脸上俨然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我说老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我跟你在这儿费了半天唾沫星子，你只给打个8折，你不会真的以为吃定我了吧？”
“呵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请我吃了东来顺，我照样得找16所的聊聊，告诉你，你别横！”
“怎么着？着急啦，我不光要找16所的聊，老美的几个公司我也照样得对比对比。买东西还得货比三家呢，更何况这是做实验的重要设备，更是马虎不得。”
钱文泰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你也别说哥们儿不支持国产，少拿这些大话来压我，我受不起！如果你的质量比人家好，价格贵我也认了！但是你质量没比人家好，就一句支持国产，就想让我多掏真金白银出来，你看我像冤大头吗？”
“是！我知道，自己人应该帮自己人！但是我的钱不是国家给的啊，是企业赞助的，我如果多花钱买了你的设备，人家拿国外的一对比，我不就里外不是人了？”
“嗯，你赶紧跟领导沟通沟通吧，尽快给我回个话，我这边也挺着急的！”
接着他就嗯嗯啊啊了几句，笑眯眯的挂断了电话。
有钱当大爷的感觉真爽啊！
不用再每天上赶着跑别人那化缘，现在说话都硬气了。
正当钱文泰准备再找一个设备厂商的电话，再装一次大爷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老师潘老的身影。
于是赶忙放下手机，一溜烟的走到了门口。
“潘老师，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呵呵，如果我没来，也看不到潘老板这么神奇的样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