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
宋枳软瞧慕红缨的眼神越发古怪，透着股不正经的气息。
“你什么意思？”
“该不会就没有同房过了吧？”慕红缨压低声问。
宋枳软打了下她的手，羞臊道：“你这话也问得出来？”
“这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慕红缨本就出身武将之家，自小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副将小兵来，又同南许那帮纨绔子整日混在一起，耳濡目染，对这档子事，还真没有宋枳软这般敏感。
“我是你嫂嫂，咱们一家人，有什么说不了的。”
这时候，慕红缨倒是摆出嫂嫂的款儿了。
“你……我都没问你。”宋枳软结巴道。
“我可以告诉你啊。”
慕红缨坦坦荡荡，“晏珺只要不忙的时候，我们每日都……唔！”
话没说完，慕红缨嘴就被宋枳软捂住，“在外头呢，你别说这些。”
“又不是只有我说。”
慕红缨道：“表嫂成日里嘴里也都是这档子事，她还说了，女子有孕的时候，丈夫最容易去花街柳巷之地。”
宋枳软一愣，“难道姐夫去那种地方？”
“那怎么可能。”
慕红缨摆手，“我那大表兄也就对表嫂有兴趣，若不是表嫂出现，我小时候都以为大表兄喜欢男人。”
宋枳软点头，“可见天下男子不见得都是那种龌龊人。”
“可是，你如今都四个月的身孕了。”
慕红缨摸了摸下巴，“按道理来说，是可以有房事的。”
宋枳软也听大夫说过这事。
只要小心些，其实是无妨的。
不过……晏骜川后来都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想法……
宋枳软也摸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嫌弃她了？
“不如，就去买一件那衣裳，也当是新鲜。”
慕红缨撺掇人，也不忘捎上自己，给宋枳软壮胆，“我也整一件。”
宋枳软听说慕红缨也买，这才轻轻点头，“那就……依嫂嫂的。”
“这时候知道叫嫂嫂了。”
慕红缨忍俊不禁，掐了下宋枳软的脸颊，随即领着人进店。
晏珺此次来潭州，是受司马帝之命，勘察潭州驻守军情。
晏骜川身为武将，最了解军情，兄弟俩一起，事半功倍，一日忙完了不少政事。
潭州知府陪同两人，本来还留兄弟俩上酒楼去吃饭。
没想到兄弟俩都默契地说要回去陪夫人。
知府也没法，只好让人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送去那两位大人租的宅子。
“回来了。”
晏珺和晏骜川一入宅子，慕红缨和宋枳软就迎了过来。
“今日累不累？”
宋枳软瞧见晏骜川额头上都出了汗，连忙用帕子擦拭。
“不累。”
晏骜川扶着人的腰，趁兄长嫂子说话的功夫，偷偷摸了下宋枳软的肚子。
“想我了没？”
“不过一日没见。”宋枳软捶了下人的胸膛。
晏骜川抬眉，轻轻戳了戳自家夫人隆起的肚皮，“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我闺女。”
虽然孩子尚未出世，但因晏骜川太过盼望这孩子是女孩儿。
故而全家人为了哄人高兴，都一致称宋枳软腹中是个姑娘，连带着宋枳软和晏骜川都是如此。
“哼。”
宋枳软嗔了眼他，“你闺女说不想你。”
晏骜川瞧见这嗔中带媚的眼神，不禁呼吸一滞。
宋枳软眼下才二十岁，正是女子最鲜活明媚的年纪，本也生得尽态极妍，有孕之后，浑身又平添几分温婉母性，犹如泉水浸泡过后的美玉，越发通透照人，撩拨人心动。
晏骜川被这一眼看得心猿意马，迅速偏过红透的面庞平复呼吸。
宋枳软没察觉哪里不对，戳了下人的腰，“想什么呢？”
“没。”
晏骜川嗓子哑了些，转移话题：“知府去潭州最好的酒楼里准备了饭菜，咱们快趁热吃吧。”
用过饭后，两对夫妇便各回各院。
晏骜川先去沐浴，而后坐在榻上看兵书，因为今日宋枳软看他的那一眼，胸膛内的跳动到现在还汹涌澎湃。
净室内的水声不断，像是扰他理智的妖物。
不行、不行。
他可不能糊涂。
“哗啦”一道水声。
女子沐浴完了。
晏骜川慌忙拿起兵书，强迫自己稳定心神，继续看书。
“……”
平缓脚步声自净室内传出来。
“阿川——”
晏骜川抬起脸去，以为是宋枳软要找自己帮忙。
“怎么了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了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的曼妙身姿，身体一瞬间便沸腾了起来。
几乎是顷刻间，榻上的男子将被褥拆开，夹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