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英笑答：“奴婢感应到灵气了！”
确实是好事。
应天枢道：“好，你们两个很厉害。”
她俩的进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快一些，看来没少努力。
“小姐最厉害，”张飞英道，“是珍娘先感应到的，过了两三日，奴婢也感应到了，那些灵气，好像夜里的萤火虫，真漂亮啊。”
珍娘点头：“是啊，亮亮的，却一点儿也不刺眼。”
应天枢为两人感到高兴：“那接下来就是引灵气入体了，你们好好努力。”
两人一齐点头：“奴婢一定努力！”
应天枢又给两人讲了一下引灵气入体需要注意的事项，才去荣荫堂见应通海。
到了荣荫堂，下人去通禀。
过了一会儿，下人引她去了应通海的书房。
应通海正在埋头写东西，见到应天枢来，很是高兴：“你怎么过来了？”
应天枢道：“给爷爷送东西。”
“什么东西？”应通海不解。
应天枢将玉佩递给应通海。
应通海一入手，便感知到这块玉佩不是凡品。
他用灵力点了一下，玉佩上立时显现出两道灵纹。
应通海微讶：“二品灵器，好东西，花了多少灵石？”
应天枢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应通海见孙女神情有异，误会了，以为花了不少灵石，便又将玉佩递回去：“你比我更需要灵器，自己拿着吧。”
“不不不，这是特意送给你的，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应天枢纠结地摆手。
她原本想和应通海袒露自己会炼器的事儿，但没想到应通海直接以为自己买了件灵器，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那自己还要不要说？
一个前十几年都是废物的人，前些日子才入境，现在却能炼出二品灵器，好像确实匪夷所思了点。
应通海会信吗？
应通海摆弄了两下玉佩，点头：“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
他的话语突兀地顿住。
应天枢抬头看他。
应通海盯着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区？”应通海终于开口，“这是炼器师的名字吗？”
应天枢心脏猛地一跳：“是啊。”
木区这两个字，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自己的“枢”字吧，应通海应该能看出来吧？
应通海沉吟：“姓木，我倒没在朝云国听说过这个炼器师的名号。”
应天枢：“……”
猜测的方向完全错了啊！
应天枢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成为一名炼器师？”
既然应通海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联想，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先给应通海打个预防针。
应通海看她。
应天枢见他眸光幽深、神情莫测，心中一时忐忑：“怎么了吗？”
应通海问：“你想成为一名炼器师？”
应天枢道：“我确实对炼器比较感兴趣。”
应通海摇头：“修士当以修炼为重，你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了，可以等以后更了解这些职业了再考虑。”
应通海这席话很中肯。
如果应天枢毫无炼器基础，应该会听从的。
应天枢心中犹豫不定。
应通海对自己很好，她并不想对他隐瞒自己的真实水平，而且向应通海透个底，自己便不用遮遮掩掩了，以后炼器会更方便一些。
但冷不丁说自己能炼出二品灵器，好像不太合常理。
要不再编个大师出来？
就说自己曾被来自帝国的炼器大师指导过？
帝国大师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爷爷，”应天枢组织了一下措辞，开口，“其实，你手里的这块玉佩，是我炼制的。木和区连起来其实是个‘枢’字，你注意到没有？”
应通海看看玉佩，又看看孙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书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应天枢连忙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爷爷你听我一一道来……”
应通海摇了摇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是她给你留了东西？”
应天枢莫名其妙。
她是谁？
一时的懵逼过去，应天枢立即从脑海里把原身的记忆检索了一遍。
原身并不认识几个人，既然应通海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肯定是与原身有关的人。
而且，既然是“留了东西”，那肯定是一个离开的人，大概率是长辈，而且与炼器有关。
很快一个人选就在应天枢心中浮现。
“我毕竟是她的女儿。”应天枢应道。
一个大师愿意教她这个废人炼药，另一个大师愿意教她这个废人炼器，这确实有点不合情理。
既然应通海有现成的理由帮自己开脱，她就没必要拘泥于什么帝国大师了。
应通海道：“你的母亲，确实是一位优秀的炼器师。你能继承你母亲的衣钵，这是好事。”
果然是陆画棠。
应天枢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记得宸贵妃提过一句，陆画棠擅长炼器。
“你有如此高的天赋，还能炼制出二品灵器，”应通海心里从未如此惋惜过，“若灵脉没有受损，或者早几年修复好灵脉，斗灵赛必定有你一席之地，应家也会因你大放光彩，可惜啊，还是晚了。”
应天枢笑了：“也不算太晚。”
应通海心里还是觉得可惜，到底没再在孙女面前展露。
之后他便叮嘱应天枢不要沉迷于炼器，修为才是最要紧的，如若有什么缺的，只管向他开口。
应天枢一一应了。
走出荣荫堂，应天枢心里也放下了一个包袱。
接下来她准备去黑市逛一逛。
这次炼器，把之前的材料用得差不多了，她想去黑市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好东西，买回来补充一下物资。
到了地方，应天枢漫不经心地闲逛。
逛了大半圈，快要走到李小苗的摊位了。
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药草。
虽然这人嘴忒欠了，但卖的草药都挺不错的。
应天枢走过去。
但此刻，那摊位上的卖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并不见李小苗的人影。
应天枢心里咯噔了一下。
按理来说，李小苗那么强势的人，肯定不会容许他人占据她的摊位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李老板呢？”
摊主懒洋洋地道：“你说瘸子李？谁知道呢，好几天没来了。”
应天枢脚步微顿。
心里浮现一个地名。
桐花胡同。
要不要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