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种下。随春生把卷宗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直到找不到任何疑点，才关掉文档。
“看完了吗？”安瓦尔适时进入办公室。
“看完了……”随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去前线才能挣军功，才能服众。自己的动机是没有问题的，可怎么样才能正好去到三十六军，正好见到张月怜呢？
起义军这条线迟迟没有进展，随春生心里莫名其妙涌现出焦虑。
“对了，最近杨司令一直在调查叛军的事，作战处的任务有些积压了。”安瓦尔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什么任务？”随春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自己来得最勤的就是作战部，昨天来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有任务积压？
来得这么巧合，随春生懈怠的警惕心久违地提起来了。
“不算紧急，但确实压得挺多了，”安瓦尔继续解释，“东疆南段飘来了个大型陨石，为了避免它被行星引力捕捉坠落造成人员伤亡，已经被提前击碎了，现在那些碎石围绕着最近的行星形成了陨石带，需要重新测绘地图；还有，预计两个月后白露那天，盘踞在东北联合防线的虫族会南下，抵达往年它们栖息的小行星带，在它们开始南迁之前我们要重新设计布防计划。还有……”
“做成文件汇报给我吧，我去问他，他没空就我来解决。”随春生一听事务还不少，可以多做几项当烟雾弹，警惕心又放松下来。
“好。”
回到办公室，杨鑫钰和情报处处长的讨论已经结束，此时他正盯着新汇报来的消息一脸愁容。
随春生瞥了两眼，发现仍然是关于那台“红星”的。
“作战处的工作已经积压了，你要是急着处理叛军的事就交给我。”
“作战处还有积压？”杨鑫钰的脑子已经被工作填满，忙得没空和随春生风花雪月，“我看看。”
安瓦尔的效率很高，一会儿的时间就把任务全都汇总过来了，随春生顺手发给了杨鑫钰。
“……全都是要去前线完成的任务，让对应的科室递交申请直接去就是。”
“杨司令，前线有多少集团军不服你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第一次做这些工作不亲自到前线去看一眼，怎么做到对前线的情况了如指掌？指望你的对家们把军情全都摆在沙盘上吗？”
“那你说怎么办？情报处的工作是军委直接压下来的，这边比作战处的更脱不开。”
“那就让我去前线。”随春生图穷匕见。
“你去？”杨鑫钰皱眉，“他们一样不服你。”
“再不服我我也是从军委走出来、身份档案还成了机密的。至于司令你，别人都觉得是陆司令……陆上将在还你杨家的人情。”
杨鑫钰没办法反驳，只能试图打感情牌。
“可是我易感期马上就要到了……”
“自己打抑制剂。”
“春生……”
“你答应过我，工作时间不说这些的。现在我要去前线立功，做得好不也是在给你拉拢人心？你在这扭捏什么？”
看随春生是铁了心要去前线，杨鑫钰不好再阻拦。
不是来找自己问叛军的消息就成。杨鑫钰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