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吗？
云姝将裙子拎出来查看，手上的布料轻柔却不失垂感，一摸便是上好的衣料。
只不过云姝不了解这些，将衣服撑起，方便观察。
啪嗒——
一张纸条从衣服中掉落，云姝捡起来打开。
字体工整又不失风骨，一看就是苍绝所作。
云姝将纸上内容扫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苍绝闲来无事便想着为云姝做些什么。
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好要干啥，便想到了之前云姝找他要衣服时的画面。
索性便亲自给云姝设定了一系列的衣物，本来是只打算做男装。
因为云姝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以男装示人，但不知为何脑海中却突然想起来某个画面。
苍绝便将画面中的长裙描绘出来，意外觉得这衣衫很适合云姝，就做好之后一并给云姝送来了。
“这人还真是……”
真猜到她不缺修炼资源了。
不过，这衣服的样子……难道是之前记忆觉醒了？
识海内穷奇声音骤然响起，嫌弃地说道：“这衣服能不适合吗？”
“这他妈的就是祂的衣服，不对，祂的衣服是神力所化，不能比，你这顶多就是低配版。”
“哟，你活了？”云姝调侃道。
“老子从几万年前就一直活着！从来没死过！”
“是吗？”云姝满意地看着衣服，一边逗弄穷奇道：“那我刚才喊你怎么没反应？”
“我还以为你和苍绝聊天没聊愉快，他把你结果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穷奇非常愤怒：“老子没了你很开心？”
“开心倒不至于。”
云姝接着补充道：“不过确实给我省麻烦是真的。”
“你哔哔哔哔——”
云姝笑着屏蔽穷奇，脑子里瞬间无比清净，身边却传来沐歌的一声惊呼。
“姝……姝姝！？”
云姝下意识回头。
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指着云姝身后衣架的长裙一脸呆滞。
怎么办？
怎么解释她现在作为一个男人，屋子却有件女人的衣服？
是实话实说？
还是被当成变态？
云姝大脑飞速运转，几秒钟的时间内便将两种做法的优缺点了解了个通透，随即大步向前，一把拉住沐歌往屋里一塞，顺道看了下走廊有，没有人。
确定没人后才关上门，转头面对沐歌。
“姝姝……”沐歌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眼云姝，眼神迷茫。
这裙子的长度，很明显不是给她的。
反倒是一云姝高挑的身形穿起来应该很合适。
“嘘——”云姝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沐歌跟前，唇角勾起，道：“小歌，我有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秘密？”沐歌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
“什么秘密？”
“你先说你要不要听？”
“我要是听了，那别人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还有她的几个契约兽和苍绝。
云姝在心里补充道。
当然，没有告诉沐歌。
小丫头一听，瞬间来了兴趣：“我要听！”
云姝弯下身子，故作神秘的附在沐歌耳边，嫣红的唇瓣轻轻张合，吐出几字。
沐歌的眼神也由开始的好奇转变为震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可思议道。
“真……真的吗！？”
“当然。”
云姝随手捞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动作随性散漫，不像是女子的含蓄内敛，倒像是个风流公子。
这也就是包括沐歌在内的三人在长时间待机接触下，即使云姝外貌雌雄莫辨，也从未怀疑云姝性别的原因。
见沐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云姝只觉好玩，抬手太沐歌眼前挥了挥。
“回神了。”
“啊，啊！”沐歌捂着胸脯，道：“姝姝，你真的是女孩子吗？”
“嗯哼。”
沐歌瞅了眼云姝，又瞅了眼衣架上的暗黑风长裙，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过还有一点不解。
“姝姝，既然你是女孩子，为什么要一直以男装示人啊？”
为什么呢？
云姝思索几秒，道：“一些机缘巧合吧，反正不论男装女装对我来说都是一层遮羞的衣物而已。”
只要好看就行了，男女反而没那么重要。
沐歌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云姝以为这丫头应该是明白自己意思，怎料她语出惊人道。
“姝姝，那我能摸摸你吗？”
云姝笑意一僵，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摸？摸哪？我听错了？”
在云姝略显迷茫的眼神中，沐歌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反正都是女孩子摸一下下也不碍事的，对吧？”
“额……理是这么个理。”
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云姝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看了眼沐歌，小丫头眼底清澈不见一丝杂质。
云姝又觉得是自己错觉。
契约空间里，被云姝屏蔽交流的穷奇并没有失去外界联系。
将云姝与沐歌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后，内心腹诽。
“狗东西跟我说话精明的很，一跟这小丫头片子说话就跟失智一样。”
沐歌明摆着就是趁机占便宜，偏偏云姝一脸不明所以看不出来。
愣神之际，一道粉色身影在眼前一晃，云姝怀里便多了一团软乎乎的人儿。
“姝姝，你身上好香嗷。”
云姝无奈，只能任由沐歌在自己怀里磨蹭，道：“那是各种灵药混杂在一起的药香，你若是长时间接触灵药也能有。”
沐歌呜咽一声：“不，不对。”
“花狐狸身上也有类似的，但是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你身上的好闻。”
“是吗？”云姝倒是没注意过。
“嗯嗯。”沐歌在云姝怀里磨蹭着，神情陶醉：“果然女孩子身上就是香香的，不像花狐狸身上药香都掩盖不了他一身骚包气。”
“你啊。”云姝揉着沐歌脑袋，笑了笑。
柳如风爱干净得很，身上怎么可能有异味，不过是沐歌看他不顺眼，刻意抹黑罢了。
“对了姝姝。”沐歌突然抬头，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看情况吧，等找到合适时机，我会跟墨哥和阿风坦白。”
“嗯。”沐歌将脑袋埋进云姝怀里，“不管姝姝做什么，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