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写的基建小说，出版的书名和电视剧名不太一样。
小说名可以稍微放纵过分一点，电视剧播出考虑过审和受众的问题，做了些改变。
苏晚一开始并不知道最终版的剧名是什么，因为郑导一直犹豫，没确定好，拍戏的时候用的是小说名。
直到播出，她才正式确定上头选了哪个——《天下》。
还别说，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会让更多人点进去看。
要是名字太长太费劲，估计好多人不会点进去看。
苏晚看完了今天播出的两集，对导演的节奏把控心生佩服。
就这两集，快节奏地把她前面写的至少五万字内容给拍了出来，一点也不拖沓，完全没有废话和无用的情节。
偶尔的环境拍摄，还涉及到后面的剧情反转。
心里没担心的事，苏晚抓紧洗漱睡觉。这两天可忙了，赶路还是有些累的。
从京市离开之前，苏晚没告诉任何人这部剧要播出了，不过这不耽误谢老爷子提前知道消息。
电视剧能顺利播出，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疗养院里，大多数人家都有电视机，可从《天下》播出开始，这群人齐聚谢老爷子家，气得谢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
这一个个的，怎么能都来他家？
来了也没用啊！苏晚人都不在京市，就算他们天天来，也没一点用！
再说了，这会儿不回家打开电视，贡献一点收视率，多糟心！
要知道那收视率才是最重要的！
就连谢鹤阳，都老老实实回他在京大对面的小区，那边房子里有电视机，晚上看电视剧，还能贡献点收视率。
你不看，我不看，收视率都没有，下次谁来找苏晚买版权拍电视剧？
他们再有能力，就算能出版小说，能拍电视剧，那也得好看才行啊！
谢老爷子对苏晚充满了信心，他可是做好了拍电视剧的准备的。
不拍多，就拍自己年老的镜头就行，本色出演，多完美！
谢鹤阳对此表示老爷子开心就好，只要别催苏晚，别随意提意见影响苏晚的想法就行。
今年的高考来临之前，《天下》已经播出了前十集。
小说本身就是过百万字，冗长的内容，最后拍出来，长达七八十集，这还是导演把控了节奏，删删减减过后的内容。
苏晚每天除了饭点去一中门口吃饭，陪小伙伴们聊聊天，其他时间都在县城里到处晃悠。
如果是不认识她的人，还真容易误会她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九八年，路边可不缺小混混。
严打过后，总有些人要冒头的。
江晴晴的哥哥，江成就是其中一个。
苏晚也没想到，再次撞见江晴晴，会是这种情形。
上次见到的江晴晴，想办法找人买了她家卖的煎饼果子摊车，看起来生意还不错的样子。
苏晚知道江晴晴不会过得很好的，有江成这个赌鬼自私鬼在，江晴晴根本就跑不了。
之前调查苏大鹏，苏晚不止一次看到江成也混在那伙人中。
赌鬼，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本性的。
那钱从哪儿来呢？
想要让多年好吃懒做的江成去工作是不可能的，江家人习惯了伸手向江晴晴要钱，现在更是把她看得死死的。
江晴晴报过不止一次警，可一点用都没有。江成似乎是得到谁的指点，每次都卡在犯罪的边界，怎么也进不去。
她想抓住江成赌的事，可惜一直没成功。
煎饼摊子早就转手出去了，有江成在，压根没人敢来买。
她还能做什么呢？
在江晴晴准备跑路的时候，江成让他妈给江晴晴送了一次饭。
就是这顿饭，江晴晴再醒来，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南方。
事实上，不是南方，她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和之前做的事是一样的。
出卖自己的身体，赚来的钱也不能到自己手上。
江成欠了钱，直接把她送到娱乐会所里抵债了……
江晴晴恨了很久，想尽办法，也没能让领班松口把钱给她自己。
趁着即将高考，上头最近严抓会所，江晴晴想办法逃了出去。
出来了才知道，她还在老家，只不过是在市区而已。
高考第一天，江晴晴逃回了白云县。她不想回家，但是不得不回来，身份证还在江成手里，她得想办法拿回来。
再不济，偷到户口本，去派出所重新办理身份证也行。
没有身份证，她坐车都难。
也就是那么巧，江家人得了钱，最近都在县城，住在江晴晴之前租的那个房子里，没人在老家。
江晴晴回去以后，翻到了户口本，火速赶往派出所。
办理好身份证，从派出所出来，江晴晴撞到了苏晚。
这会儿的苏晚，刚把小伙伴们送进考场。
她没参加高考，不耽误她紧张。
人一紧张，就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索性没在校门口等，出去走了走。
说实话，如果不是江晴晴喊住她，她是真没认出来对方。
一头大波浪，眼睛里满是算计，也不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女生，一看就是混社会很久了。
苏晚转身就要走，不准备和她说话。
江晴晴硬是追了上来，“苏晚，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她以为苏晚会假惺惺地说不会，没想到苏晚直接笑了。
“当然啊，我早就说了，你当初想骗我做那种事，会遭报应的。我为什么不能开心？我现在都要开心死了。”
这不是假话。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想计较那么多的，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就喜欢看到江晴晴自甘堕落的样子。
事实上，假如她越是劝说江晴晴，江晴晴越是觉得做得没问题。
有些人，是自己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的。
她不想当救世主，也不想当圣母。
哪怕得知江成做了坏事，她也只是推波助澜了一番，没让江晴晴一开始就逃过。
要不然江成怎么可能每次进了局子都安稳出来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江晴晴捏着户口本，她完全没想到苏晚会是这个回答。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