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准备转业
已经转身向外的银梅停住：“她没有抄袭。我们以后不要再唱了，另一首也不行。”
娇小玲珑奇怪：“凭什么不让我们唱，谁有这个权力？”
“歌又不是她编的，怕她干嘛。”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再走。”
银梅瞪了几个一眼：“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人家就想看我们的笑话呢。”
桂秀走到小苇床边：“小苇。你说。”
小苇平静地说：“谁都可以唱，就她们两个不行。欠我的学费还没给呢。”
娇小玲珑大惊：“你的意思，这歌是你编的。”
“当然不是。”
“那你凭什么禁止？”
小苇不答，春晓咬牙道：“不就是要钱么。说吧，要多少？”
“你们偷听了几课？还用得着我说。”
“好。我们给”
两人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看看不够：“你们身上有没有，先借一下，回宿舍就还。”
娇小玲珑还是不理解：“又不是她编的，给她钱干嘛？”
银梅怒道：“别废话，借不借？”
几个纷纷掏钱，银梅数了数了数，往小苇身上一扔：“四十块，够了吧？”
小苇点头：“正好。真上道。我就喜欢和上道的人打交道。”
春晓咬牙切齿丢下一句：“算你狠。”
等众人离去，桂秀和碧玉还蒙在鼓里，异口同声追问小苇：“你和她们两个认识？”
文艳抢着说：“她们口音相同，肯定来自同一个地方。”
小苇鄙视地瞥了她一眼：“同班同学。”
桂秀依然疑惑：“怪不得。难不成她们的歌是你教的？”
“是。”
“卧槽。小苇，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一场，你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没有。我以为你们和她们要好，才没说。你和碧玉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这句话无疑将文艳排除在外。
桂秀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这事也怪不得文艳，她两边都不好得罪，当然不好说什么。”
文艳何等的见风使舵，赶紧道歉：“碧玉，对不起。这事本来是我引起的，让你受委屈了，可我真的好难。”
碧玉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都不了解事情真相，不怪你。”
桂秀笑道：“主要是相处时间短，不了解很正常。不过，我感觉小苇和那两个很不对付，有仇似的。”
小苇点头：“是有仇。”
桂秀大笑：“不会是情敌吧？”
“我害她们和恋人分了手。”
“卧槽，还有这种事，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法说。”
碧玉说：“真的相好，谁也破坏不了。是他们感情不牢固吧。”
小苇回：“都有。”
桂秀不满：“你说话老像挤羊屎，就不能多说几句？”
“太狗血，不想说，没意思。”
碧玉问她关心的问题：“你的歌又是跟谁学的？”
小苇情绪稳定：“我认识作者。”
“啊。你不是乡下来的么，怎么会认识那种高手。”
小苇只好说明：“作者是我亲戚。”
“他总共编了几首？”
“我只会两三首。”
桂秀问：“你教别人还收费么？”
“只针对她们两个。”
“看样子，你们之间的仇筑得挺深的。”
“是不浅。”
碧玉问：“你懂曲谱么？”
“不懂。我唱给你们听，碧玉填一下谱。”
于是，几个人又搞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小苇就去房管所打探消息，负责人带他去看了三处，小苇感觉都不太合适。负责人不耐烦，看看小苇：“有一幢三间的，和两间价钱差不多，要不要？”
“那就去看看。”
三间老房子夹在一片私人住宅中间，有独立的小院和小院门，院里有独立的水井，围墙和两边人家连在一起，三间正屋里有可以供日常使用的旧家具。前西侧还有一间小厨房，有小土灶可以烧饭。厨房南隔壁有个一批水的小茅坑，能通到巷道下面的下水道里。
上厕所不要出院子，比较方便。
小苇笑道：“这么好的房子，我可买不起。”
“不贵，只要三百块。”
“不会吧？这房子有问题？”
负责人笑着反问：“你怕鬼么？”
小苇马上明白：“这房子里死过人？”
负责人摇头：“易主了三次，两对新婚小夫妻和一对父子，都只住了一年半载，突然就死在了外面，都说这房子不吉利呢。”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个。”
“那就好。但你不能一个人住，得找人合住，出了事，学校那边我们可不好交代。可以适当收点租金，一个月不能超过五块钱。”
“好。我找个同学一起住。”
“登记的时候，还要带上家庭状况证明，可以让学校档案室开。”
“这个没问题。”
开开心心回到学校，老远就被桂秀叫住：“你跑哪儿去了？音乐老师正找你呢。”
“找我干嘛？”
“像是要去找你那个亲戚作者。”
“用不着，我那个亲戚不喜欢别人打扰。”
一起去了老师办公室，音乐老师听说原创者也不懂乐谱，并未感到过分奇怪：“阿炳也不懂乐谱，照样靠悟性创作了那么好的曲子。你能不能和作者联系一下，允许不允许让我们传播。”
“不用。可以随便传，而且，在我们那里，早就传开了。”
“最好尊重一下作者的遗愿。”
“真没必要。我们那里 ，都是我教的。”
“你真的能做主？”
“能。”
“那你写个证明给我，有什么事你得负责。”
“可以。”
小苇只好照音乐老师要求写了证明，标上作者是姜英英，是小苇委托碧玉负责填的谱，修改了两三次，检查了好几遍才通过。
弄好，音乐老师又提出要将碧玉一起叫到音乐室，要和几个老师共同填谱。
小苇说：“上午我有事。明天下午没课的话，会一起去。”
回到宿舍，碧玉走火入魔似的还在弄乐谱，边哼边让小苇校对。
小苇又好气又好笑：“你干脆改学音乐得了。”
碧玉居然真就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去教务处申请更改专业。”
桂秀说：“我也要学。”
文艳说：“更改专业需要考试的。”
桂秀满不在乎：“那就一起考呗。万一考得上呢。”
小苇灵光一闪，学音乐可比学历史轻松多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私事，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卧槽。他们又不是艺科生，怎么可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