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x？”
“这瓶水要卖1万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这个叫邹启明的老板，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楚河。
“邹老板，你这不用太早下结论嘛，待会儿东方杰就来了，他是战者，水喝了不就知道效果是真是假。”
楚河满脸堆笑，他现在跟狐狸的区别，就差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要是对东方杰有用，你就给我1万元，要是对东方杰没用，这瓶水白送。反正你又不亏，对不对？”
“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邹老板拿起水瓶，一脸狐疑的盯着这瓶什么标识都没有的“矿泉水”。
“我还是觉得很不靠谱，一听就是骗人的东西。你说喝了它短时间里力量可以提高几倍，这怎么可能？”
邹老板突然眼神一厉。
“你这年轻人不会是在贩毒吧？我警告你，这可是最高要判死刑的！”
楚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真要是毒品，也不是我背锅。
“邹老板，所以我才不让你亲自试啊。战者体质卓越，东方杰是个天才，听说身体都快成了半个超人了，就算这水是毒品，他喝两口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要是他都认定这水有问题，不用你们报警，我亲自去警察局把那个供货商给点了。打击犯罪，造福百姓，为国立功！”
楚河说得义正言辞，邹老板被说得一愣一愣。
楚河接着趁热打铁：
“现在还没人来，邹老板你把水收好，等会儿人齐了直接倒给东方杰喝。”
“不用告诉他这水的事情，直接倒给他喝就行。要是明说，东方杰说不定反而不肯配合。”
“喝完了你让东方杰做些什么表演，如果有用，你看那效果是不是一下子就能征服现场观众？那你第一批客户就已经找到了！”
“今天来的人都是准备要考龙学院的学生，家里哪个没有钱？”
“只要这水有效，这一瓶水就能帮他们稳稳的考入龙学院，谁不愿意花钱？”
“你一瓶水卖他们3万、5万的，岂不是闭着眼睛都能办到？”
“实不相瞒，我一瓶水进价就要5000，我一个穷学生，考龙学院无望，就想多挣点钱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水凭我一个人又没有能力卖出去，只能找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邹老板，你既然和东方杰关系不一般，这生意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邹老板沉默了，看着眼前唾沫横飞的楚河，他实在想不通这他妈的是个学生？
这明摆着就是奸商好不好！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既然这么有效，你自己为什么不喝了考入龙学院？成为战者以后，你也不会缺钱了吧？”
楚河立马摆出了一副悲伤的面孔。
“邹老板你不知道，我妈病了，胃癌。你也知道，一旦考入龙学院，学生就要离开这里，封闭式学习，我也就没机会照顾我妈了。我不想最后连我妈最后一眼都见不到。”
他说着还从手机里调出医院化验报告的照片。
“还有，我家没钱，就算考进了龙学院，毕业的时候能不能成为战者还不知道呢。到时候没有战者身份，我岂不是过得更惨？倒不如现在多赚点钱来的实在。”
楚河讲得绘声绘色，邹老板虽然不傻，但实在又说不出什么。
“你要怕有毒，我可以先小喝一口，自证清白，怎么样？”楚河最后说道。
这时门外女侍者的声音再次传来。“老板，活动的人来了！”
两个年轻人走进餐厅，脸色自信而又骄傲，四周张望了一下，自顾自的找了个位子先坐了下来。
会报考龙学院的学生，绝大多数人确实也有资格骄傲一点。
邹老板看有人来了，瞥了楚河一眼，叹了口气。
“行吧，你不用喝了，就按你说的，我试试。但这水要是没用，就是你在耍我，到时候，哼哼！”
老板收起长生水，然后向楚河扬了扬拳头，手指头捏得咔咔作响。
楚河满口答应。
——真要没用，那就是安利骗我，正好有借口赖掉借款，说不定还能再讹点精神损失，两头不亏。
——这就叫风险对冲！
时间一点一点接近8点，到西餐厅的参会者也越来越多，原本空荡的餐厅转眼就熙熙攘攘了起来。
“老板，东方先生到了！”
随着女侍者的声音响起，今晚的主角到了场。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望向东方杰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敬仰。
不过楚河还是注意到，有个别几个人眼神比较复杂。
东方杰也就21岁，很快就要从龙学院毕业。
据说东方杰也是平民出身，缺乏财力，没有背景，走到今天，完全都靠自己的努力。
他留着短发，神情和善，眼睛却是雪亮，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远看过去，身材发型背影其实和楚河挺像。
虽然长相普通，并不起眼，但就是给人一种阳光自信的感觉，身体如同一团压缩的烈火，无形中就能感受到一股灼人的气势。
穿着一套看似很随意的运动服，整个人落落大方，兴高采烈的跟老板邹启明打起招呼。
“明哥！”
“呵呵，小杰回来啦。昨天你电话里说要回来，我还觉得很突然呢，到底是哪个人这么有派头，把你还能专门叫回来？”
“其实我回来还有其他事啦，给大家做分享交流，那是顺便。”
“怪不得，我就说嘛。市长估计现在都没法调动你回来，这大学里还能有把你叫回来的人？那真见鬼了。”
东方杰这时给邹启明使了个眼色。
邹启明会意，也不继续追问，招呼现场的人坐到规定的区域，方便大家进行会谈和交流。
东方杰面朝大家坐下，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家好，我叫东方杰，相信今天来这里的人都认识我。”
“所以客套话我们也不讲了，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小白，不如大家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吧，只要不涉及保密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大家。”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想到东方杰这么直白。
“我来！”有人呼的站起身来。
楚河寻声一看，居然就是张永生！
可能是因为楚河出身太普通，曾经在大学中也处处受到张永生打压，他不自觉的就压了压身子，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张永生注意到自己。
“东方学长，我暂时有三个问题，就直接问了。”
东方杰笑着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第一，据说你当年是我们春华大学考核第一，我想知道一下你当年是什么成绩？”
“第二，相信今天在这里的人都很好奇，到底龙学院会学些什么？”
“第三，东方学长明年就要从龙学院毕业了，大家应该也都想知道，学院毕业了以后究竟会有什么就业方向？”
这三个问题一出，现场大批人都点头同意，看来张永生确实问在了点子上。
楚河也认真起来，因为他同样想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东方杰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最简单。当年我考核的时候，总共有五大项，我听说今年已经减为三大项了。”
“这五项包括：爆发力、绝对力量、体能耐力、反应速度和身体柔韧性。”
“其中反应速度和身体柔韧性比较简单，和体校的要求差不多，这点我不赘述，现在入学考核也把这两项给取消了。”
“在爆发力上，百米冲刺跑，我的记录是10秒13；绝对力量上，我当时的体重是76公斤，卧推最大重量是145公斤，2倍体重还没到；体能耐力上，半程马拉松我大约花了1小时零8分钟。”
这个数据一出，参会的众人一个两个瞪大了眼睛，看东方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楚河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东方杰的这三项数据，每个都超过国家一级运动员标准好多！这丫的是人吗！？
东方杰对这种反应倒是见怪不怪，一点反应都没有。
“各位不用丧气，我的数据确实比较夸张一点，正常龙学院的同学们都没我这么好的成绩。”
“大家不用跟我比，我后来才知道，我是那一年的全国第三，全国高校的龙学院每年要招几十万人，不是非要到我这个成绩才能考得上龙学院的。”
“当然，各位要是问我为什么能有那么好的身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只是训练的比较认真吧，呵呵。”
楚河翻了个白眼。
——你这不是凡尔赛是什么？
东方杰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继续说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些保密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向大家多透露一点。”
“大家都知道，考入龙学院以后就会离开本校，去哪里，暂时我不能讲。”
“通识课学习的内容，主要就是巩固数理化，外加历史和品德，其他的都不做要求。”
“但是各位一旦考入龙学院以后，在大二结束的时候会面临再一次的考核，对身体素质会有更高一级的要求。”
“我们内部叫做，准战者考核。”
这时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什么，还要考？！要求再提高都能去参加奥运会了！”
其他人听了也是议论纷纷。
东方杰再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学弟学妹不用担心，准战者考核后，龙学院就会将学生分成两个方向。”
“一个是【战学】方向，另一个是【术学】方向。”
“准战者考核，通过者，可在这两个方向任意选择。而未通过者，就只能被分流到【术学】这个方向进行研读。”
“大家听名字就可以猜到。【战学】，就是研究人如何进一步提升身体能力，如何进行战斗，如何协同作战的这种学问。”
“而【术学】，就是那些已经达到身体极限的学生们选择的方向，更偏重于我们传统的科研，文化类的学习。”
“大家都知道，健康的普通人，就可以简单的认为是癸阶战者，而准战者，实际上就是检验你是否能更上一层，达到壬阶。”
“壬阶，的确大约就是参加国际奥运会顶级运动员的水平。”
“而国家认定的标准战者的等级，其实就是再上一层，辛阶。”
楚河看到现场的很多人都一脸凝重。
确实，按照东方杰这个说法，一个标准战者的身体素质，那真的就可以叫做妖怪了。
——这个世界的人类真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那东方学长，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有个声音很好听女孩子突然举手问道。
众人都侧目望去。
龙学院的这种考核要求，天然对女生不太友好，所以女生的数量就会很少。
今天的现场也同样呈现出阳盛阴衰一边倒的局面。
此时有女生发问，显得极为瞩目。
楚河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发现对方居然是个相当漂亮的女生，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得出也是经常进行户外运动。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女孩子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狸花猫。
东方杰也笑了。
“不好意思，我忘记说了。考核标准男女有别。女生的身体要求会适当低一些，这个大家应该都可以理解吧？”
“还有，我现在已经到了己阶，正在努力冲击戊阶。”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全都在狂吸冷气。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10个等级，东方杰这才几岁，就已经走完过半。
这不是天纵奇才，那还能是什么？
楚河抑制不住的想起自己在小说里经常看到的形容词。
简直恐怖如斯！
“至于龙学院毕业以后的出路。”东方杰咧嘴一笑，“这我不好说，但是大家放心，国家自有安排，战者可是很吃香的哦！”
众人从震惊中慢慢缓了过来，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现场也因此窸窸窣窣起来。
战者如此稀缺，未来自然一片光明，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
趁着这个空，老板邹启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招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为了让大家直观的感受一下今天嘉宾的力量，我这专门拿了【熵测仪】过来，休息一会，等会我们让东方杰给我们展示一下他目前的力量，怎么样？”
现场瞬间沸腾。
“好！”
“太好了！”
“要看要看！”
......
女侍者适时的端上了水杯，邹启明随即转身对东方杰说道：“小杰，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玻璃杯正好映出了远处的楚河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