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与青倒是有些好奇，张磊说不定和陈珂交过手，看张磊一身干净，想来是打赢了。
张磊抿一口木系卡布奇诺，不急不缓地说：“辰镇还真是不一样。”丧尸比其他地方高级得多。
“你见过那个半人半丧尸？”
“对啊。”张磊继续喝着卡布奇诺。
宋与青凑近：“你打赢她了？”
张磊摇了摇头，笑道：“那没有。”
“平手？”
“不是。”张磊惜字如金。
张磊越是不想说出他的经历，宋与青就越是心急，要不然，喂他吃点真话果子，虽然不太道德……
“你们说的半人半丧尸，是什么？”阮范范疑惑着，看了看宋与青，又看了看张磊。
“应该像这位一样，是一个有自己意识的丧尸。”张磊伸出手掌，指向嘎哈，“来辰镇之前，我没见过这样的丧尸，怪新鲜的。”
嘎哈浑身不自在，张磊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个猎人，而她，则是猎人监视下的猎物。
“嘎哈……”嘎哈的目光投向宋与青。宋与青看出嘎哈的想法，心下也捏了把紧，这个张磊，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嘎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张磊饮尽最后一口卡布奇诺，用手背擦了擦嘴，“如果可以，是否能让我将嘎哈带走，我想深入研究一下，说不定能从嘎哈身体里发现对抗丧尸的秘密。”
张磊似乎有自知之明，说这句的时候并不看着宋与青。
“啊？”阮范范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好吧？”
张磊抬眼看阮范范，目光冷峻，阮范范有些局促地摆弄着衣角。宋与青皱眉，张磊和阮范范明显就是认识的，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宋与青决定暂时压下自己的怀疑，避免风吹草动。
“你在说笑吧？”宋与青收起笑脸，神色严肃起来。
嘎哈撅着嘴，跑到宋与青身旁坐着，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开个玩笑，我又不是什么坏人，瞧你们吓得。”张磊像是在说一个好笑的笑话，自己先咧嘴笑了起来。张磊的脸上肌肉僵硬，一个不习惯笑的人，硬是逼自己笑，就会有这样不自然的面部。
宋与青沉默着盯着张磊，张磊全然看不见凝重的气氛，轻轻敲了敲桌子：“我想要再来一杯。”
“五个丧尸，只能喝一杯。”宋与青收走张磊手中的杯子，“我们要打烊了。”
张磊挑了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阮范范见状，松了一口气。
“快睡吧，快睡吧，很晚了。”阮范范故作轻松地伸手去揉宋与青的脸颊。
宋与青：……
宋与青跟在张磊身后下了楼，却见张磊并没有离开这条巷子的意思，而是转身拐进隔壁楼房，轻车熟路。阮范范也抱起被子，跨出神之超市的大门。
“你还过去隔壁睡觉？”宋与青一把揪过阮范范。
阮范范缩了缩脖子，不吱声，抱着被子往里走：“我最近会打呼噜，你到时候可别踢我。”
关了灯，盖好被子，宋与青和阮范范都无法入睡。
“你睡了吗？”阮范范问道。
“没有。”宋与青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宋与青刚有困意，又听到阮范范轻飘飘的声音：“你睡了吗？”
“没有。”宋与青又翻了个身。
要是往常，宋与青会和阮范范说上个半宿的悄悄话，可这当下，她不敢和阮范范多说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在瓦解。
阮范范也是一样，不敢再同宋与青说自己的经历。
“你睡了吗？”
宋与青闭目不答。她睡不着了，思绪乱飞。
躺在身旁的阮范范非常安静，过了一会，开始说着梦话。
“不，我们不分手。”
“事成之后，分一半给我。”
“不可能，她是我朋友。”
……
宋与青撑起胳膊，在阮范范耳边问了一句：“你跟谁说话呢？”
本期待着阮范范爆出什么惊天大料，谁知阮范范立马惊醒。
“你干嘛！吓我！”
“哪有。”宋与青给阮范范掖好被子，翻过身，假装睡觉，“是你吵醒我，还倒打一耙。”
阮范范侧身，面向宋与青的背影。她的脸有一半埋在枕头里。
良久，阮范范再一次发问。
“你睡了吗？”
宋与青没有回答，故意发出轻轻的鼾声。
阮范范：……
阮范范安安静静地躺了十来分钟，确认宋与青睡着之后，轻手轻脚地掀被起身。
等阮范范一出房门，宋与青就睁开了眼睛。
“傅爷，帮我个忙，看看阮范范要干啥。”
“你以为我不要睡觉的啊？”傅爷骂骂咧咧。
“你这不是没睡吗？再说了，你为什么要睡啊，你在这个世界又没有身体。”
“尽欺负人。”
傅爷骂归骂，还是很贴心地为宋与青转播阮范范在神之超市里的行动。
“她在看货架有什么商品。”
“她在研究那台电脑。”
“她打开大门了，看起来很紧张。”
“她在摸乌桕树。”
“她去了隔壁。”
阮范范去隔壁？
宋与青不得不正视她和阮范范的友谊危机了。
隔壁屋里，阮范范在做什么，傅爷没法看到，宋与青索性起身下床，自己去隔壁看看。
宋与青没有喊起其他人，怕人一多露了馅。
可当她潜入隔壁屋，蹑手蹑脚往里走之时，却看到前方墙角，蹲着嘎哈、小肉包和刘小娜。
“嘘！”几人同时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
房子里是一片昏暗，要不是里屋亮起的火光，恐怕宋与青会和她的店员们，撞到一起，打草惊蛇。
宋与青悄悄探头，往房间里看去，只见屋子点起了一盆火，阮范范和张磊站在火旁，阮范范从身后抱住了张磊，简直是在上演一出浪漫爱情剧。
宋与青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太激动惊呼出来。好家伙，阮范范竟然背着她谈恋爱！偷偷摸摸，偷偷摸摸，偷偷摸摸！想干嘛呢，这是？
明儿让刘小娜用红色真话果子来煮饭，让这两个人吐出真心话！
“范范，明天你要跟我走吗？”张磊转身抱住阮范范，摸着阮范范的脑袋。
“我看一下。”阮范范表情看不出爱情的甜蜜，“你找来这里，是为了我，还是……”
“你觉得呢？”
“好，我知道的。不过，你们不该打神之超市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