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签订奴仆契约需要不短的时间。
陆恨歌没有留在炼丹室内。
正好。
陆恨歌可以逛一逛丹塔。
翁丹师很喜欢陆恨歌。
尤其是知道陆恨歌身体里有龙血后，他更喜欢陆恨歌了。
“你自己去逛逛。”
“丹塔随便逛。”
“对什么感兴趣就问丹塔其他人。”
这是翁丹师的原话。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丹塔当你自己家就行，不需要客气和见外。
丹塔内。
不少炼丹师看到陆恨歌都点头示意。
当然。
陆恨歌知道，让这些炼丹师表示敬意的不是他，而是翁丹师给他的腰牌。
“你好，这位前辈。”
陆恨歌喊住一位炼丹师。
闻言。
炼丹师停下急匆匆的脚步，看向陆恨歌，眼神诧异：“这位贵客，有何贵干？”
“我也是炼丹师，想问一下，丹塔内的炼丹师炼丹成功率是多少？”陆恨歌表现出很温和谦逊的样子，和他杀人时候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名炼丹师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贵客刚到仙界不久？”
陆恨歌点头。
只有刚到仙界不久的炼丹师，才会有这个疑问。
“炼丹技术高的炼丹师，大概能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炼丹技术一般的炼丹师，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炼丹师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陆恨歌掏出一株仙药递给炼丹师。
一瞬间。
炼丹师的眼睛亮了。
“太客气了。”
嘴上说客气，但手里一点都不客气。
和炼丹师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仙药。
陆恨歌笑着问道：“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您的炼丹成功率是多少？”
这个问题很冒昧。
说实话。
一般炼丹师都不会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看在仙药的面子上，这名炼丹师显得很大度，语气中都夹杂着几分自豪：“鄙人还算凑合，属于百分之一那一类的。”
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在小世界可能很垃圾。
但在仙界。
已经很厉害了。
陆恨歌顿时来了兴趣：“我能不能观摩一次你炼丹的过程？”
这下子。
炼丹师犹豫了。
见状。
陆恨歌又掏出一株仙药，塞进对方的手中：“前辈放心，我在旁边看，绝对不发出一点声音。”
炼丹师悄无声息的将仙药收了起来，低声说道：“丹塔有规定，炼丹师在炼丹的时候，只允许其本人在炼丹室内，不过你既然是翁丹师的客人，那我就稍稍破个例。”
陆恨歌表面应承，心里不屑。
翁丹师的面子可不如两株仙药。
陆恨歌跟在这名炼丹师身后，左拐右绕，避开了其他炼丹师的视线，进入一间炼丹室内。
直到此刻。
这名炼丹师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
私自带人进入炼丹室，可是大罪。
“小兄弟怎么称呼？”
炼丹师问道。
陆恨歌轻声道：“陆恨歌。”
“我叫史响。”
“翁丹师的大弟子。”
史响？
陆恨歌心中怪异。
你家里人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陆恨歌不着痕迹的问道：“史前辈都这么厉害了，那翁前辈肯定更厉害吧？”
提到翁丹师，史响脸上的自豪神情越发浓郁：“我师父可是能把炼丹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二的男人。”
那确实厉害。
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一的提升！
这意味着可以节省很多药材，也可以减少炸炉的次数，避免了对炼丹炉的损坏。
“你想看炼什么丹？”
史响问道。
陆恨歌也不挑：“炼制前辈你擅长的就行。”
听到这话。
史响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那我就炼制一遍仙灵丹，你安静看，有什么不懂的话，炼丹结束后问我。”
陆恨歌点点头。
随即。
陆恨歌在旁边坐了下来。
仙灵丹其实是很基础的丹药，在那位丹帝没有仙逝之前，仙界满大街都是仙灵丹，后来炼丹成功率暴降之后，仙灵丹才变得稀少了起来。
陆恨歌能够感觉到，史响的炼丹品级在他之上。
陆恨歌是九品炼丹师。
但史响还要更高。
这和陆恨歌设想的一样，九品炼丹师并不是炼丹师的尽头，旁观更高品级的炼丹师炼丹，对陆恨歌来说，是难得的经验。
史响进入状态很快。
看得出来。
他的炼丹天赋很好，丝毫不逊色于陆恨歌。
陆恨歌的炼丹天赋在西极界很少见，但放在仙界的丹塔，他的炼丹天赋就显得不是很突出了。
和陆恨歌一样的炼丹天才比比皆是，比陆恨歌天赋还好的炼丹师也有。
丹火起。
一瞬间。
炼丹室的温度开始急速上升。
陆恨歌不知道炼制仙灵丹的丹方，但从史响的炼制手法看，很熟练，明显是已经捻熟于心，甚至不需要刻意控制火候，完全出自本能。
前面一切都很顺利。
不管是手法，还是火候控制，都很流畅。
陆恨歌挑不出一点毛病。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炼丹的成功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很快。
来到了最后的凝丹阶段。
陆恨歌坐直了身体。
到了最关键的部分了！
最困难的就是凝丹。
从史响的表情也能看出来，前面的一切流程都表现的很轻松，甚至有些随意，但到了凝丹阶段，他的表情一下子肃穆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史响额头冒出了冷汗，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起伏不定。
见状。
陆恨歌微微皱眉。
他没有参与炼丹，所以不太清楚史响现在承受的压力，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阻止凝丹。
史响需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来对抗这种未知的力量，这就导致对凝丹的注意力下降了很多。
砰！
一团黑烟从炼丹炉炸开！
史响后退了几步。
炼丹炉内的药香快速消散，里面的药材也变成一堆渣子。
陆恨歌叹了一口气。
失败了！
明明前面看上去很轻松的炼丹过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失败。
这对炼丹师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史响苦笑一声。
他本想着在陆恨歌面前露一手，没想到百分之一的概率没有发生，但炸炉的次数多了，心态也就放平了。
“炸炉了。”
史响自我调侃。
这种情况在丹塔内每天都会发生，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