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除？真的是这样吗？”
5677一脸不相信的挤眉弄眼。
他们两个一直形影不离，白炘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说是留给小焰青做试炼，实际上根本没有完全放手不管。
走过的地方白炘都动了手脚，埋下了诸多后手，那些金光灿灿的立体符文就是证据。
“哎，这亲生的和捡来的就是不一样啊。”5677揶揄道。
“不知道温簌和萧昊混的怎么样了，叠加了那么多违规bUFF的惩罚任务完成了没有，这么久没消息，不会是翻车了吧。”
白炘却是无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机缘给他们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而焰青是我唯一的眷属，我不关照祂关照谁？”
“好吧好吧。”5677点点头。
随即又提出一个馊主意：“那要不要等小焰青成功给祂契约一个系统？”
“一界天意成为契约者……这种事就算在集群的历史上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不知道会接到什么任务。”
此话一出，就连白炘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动，如此脑洞大开的想法，似乎……值得一试。
“看焰青怎么说吧。”
……
“两位来客，欢迎来到卡皮托利姆。”雷穆斯自豪的向白芷和奥赛尔介绍。
黄金的巨船穿过水道，进入了一座更加巨大的黄金宫殿。
那宫殿极其巍峨，散发着灿烂的金光，如同一座金山，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为海水航行的船只提供方向。
“真是奢侈啊，我们那和这一比就像小村庄。”受邀而来的奥赛尔咂舌道，转头四处张望。
“没办法，璃月地区蛰伏的魔神太多了，战事频繁，没功夫去造奇观。”白芷意有所指。
“哈……哈哈……”奥赛尔一脸尴尬的摸了摸头。
他知道白芷这是在点自己呢，因为在诸多魔神之中，就他和岩主打得最欢。
“说起来你真是找了块好地方，这里完全没有敌手，可以安心发展。”
听到奥赛尔的话，雷穆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一切所得都有其代价，不是吗！”
他遥望着自己的领土，人们安居乐业，还有心思搞艺术搞音乐，一切都很美好，其乐融融。
但这安逸兴盛之下，却隐藏着无可违逆的毁灭结局。
“如果真的改变不了，或许我活不到神座确立之时。”
雷穆斯取出从厄歌莉娅手中获得的胎海水，看向白芷：“归途之中的探讨，你所说之言给了我一些启发。”
“既然高海的子民是由纯水精灵转化而来，血液之中蕴含着胎海水的成分，会被溶解。”
“那么我在想，若是给他们换一具身体呢？就像你所说的人工智能机械傀儡那般。”
“没有了胎海水成分构成的肉身，是不是就不会被溶解了？”
雷穆斯说出了他在这段时间苦思出来的狂想。
他这个方案可以说是换了个角度去面对未来的劫难。
既然毁灭的涨水无法改变，那就改变受灾的人，听上去似乎很有可行性。
不过白芷确实否定了他大胆的想法，作为庄周学宫的高材生，他涉猎广泛，加上人仙武道造诣高深，对肉身和意识有着比雷穆斯更深入的理解。
“决定生灵存在的因素不只是躯体，还有自我意识。”
“你或许可以给他们换一具不被溶解的死物身躯，但灵魂呢？他们的灵魂本质上也是纯水精灵，也存在回归胎海的可能性。”
白芷一针见血的指出雷穆斯所想的方法里最大的破绽，随后指了指他手中的胎海水。
“现在你手上有材料，要不要找个人试一试？我有办法将他的灵魂抽出来，安置到机械傀儡身上。”
听到这番无情又理智的提议，雷穆斯顿时犹豫了。
毕竟身为融合原初碎片的魔神，钟爱世人的意志已经贯彻了他的思想，
无论是治下的子民，还是那还处于蛮荒尚未归入他统治的人们，在他心中都是一视同仁。
雷穆斯无法为了一个尝试而伤害他们。
看到他的踌躇，白芷微微一笑：“开个玩笑，就算你答应我也不会做的，因为这在我老家是违规操作，不符合实验守则。”
“而且先不说这个，就算灵魂不会回归胎海水，也有着一个无法绕过的问题。”
雷穆斯暗自松了口气，犹豫的神情稍缓：“是什么问题？”
“人的意志！”
白芷望向窗外那下方熙熙攘攘的人们，一脸严肃道：“更换成死物的躯体，没了体内各种激素的维系，人的情绪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种影响如果没有极为坚定的意志根本无法恪守本心，思想会逐渐的扭曲，变得极端。”
他盯着雷穆斯的眼睛，很认真的发出告诫：“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有实践数据支撑的，因为我老家做过这种实验。”
“你能保证你的子民都是意志坚定不移的人吗？若不能，最终将会创造出一群思想极端躯体强横的疯狂怪物。”
白芷并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夏国确实做过类似的实验，用的还是实验体的祖宗炭三。
而且不算这些，在以前朝代的修行界也有类似的功法或手札存留。
修行者追寻长生的欲望是很强烈的，为了突破寿元极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其中就有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术士，把自己做成器灵，活尸，骷髅怪，傀儡等等。
都是意图用不朽的躯体来承载自己的灵魂，可惜都是歪门邪道，都失败了。
要么在疯狂之中被道门修士斩妖除魔，要么寿限一到被阴差拘留走。
所以白芷听到雷穆斯疯狂的想法，直接将之按死在萌芽里，让他别乱搞实验。
不过这位妄想打破命运的君主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沉默不语，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
白芷也没有再多言相劝，反正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要是再乱来，他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
但他既然接了厄歌莉娅的交易，自然不会违约，会想办法解决高海人类溶于胎海水的结局。
“话说你那化人之法行不通吗？”奥赛尔传音问道。
白芷回道：“这个有待研究，我需要找一些志愿者配合一下实验，看看他们和普通人类差多少。”
化人之法是让异类化为人类，但如果高海人与普通人类差异不大，只是算有点特殊血脉的人，那不好说能不能起作用。
把人化为人？想想就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