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一凡神情轻松，无异常，乔英子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谈话并未破裂，方一凡的真爱果然还是陶子。
就说嘛，一个突然出现的白依依，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乔英子刚放松三秒，便看见哭得双眼红肿、神情恍惚的黄芷陶坐在客厅，脸色苍白。
她大吃一惊，慌忙走到黄芷陶身边，“陶子，你怎么了，方一凡欺负你了？”
黄芷陶木讷地摇头，不发一言。
“方一凡，给我过来，你刚才干了什么？”乔英子朝玄关喊道。
“没事，英子，我只是有点难受。”黄芷陶拉了拉乔英子，难过地说。
“你这叫有点难受，当我瞎吗？”乔英子怒道。
“方一凡，你在磨蹭什么？”乔英子起身，走向玄关。
“英子，真的没事，和方一凡无关。”黄芷陶连忙拉住乔英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乔英子愣住，不知所措。
显然，肯定和方一凡有关，但黄芷陶这么说，她该如何应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
“真的要放弃修炼了吗？”季杨杨怔怔地问，眼中闪烁着疑惑。
这可是他苦修四年的灵根，说放弃就放弃？
虽然他表面上对乔英子如此说，但听到方一凡的决定，内心还是感到惊讶。
“不然呢？再修炼个四百年？”方一凡反问，语气淡然。
“也是，不必执着于一棵灵木。”季杨杨点头赞同。
“黄芷陶的确貌美，不过，我觉得白依依的资质也不错。”他评价道。
“你对我的同门师妹倒是关注得很。”方一凡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季杨杨。
“你知道什么是兄弟的灵侣，不可妄动心念吗？”季杨杨回以冷峻的眼神。
“你的思绪如此奇特，竟然还有女子倾心，真是不易。”季杨杨嘴角微动，面无表情地回应。
“不过，你说说，她们之中，哪个是你的灵侣？”季杨杨好奇地问。
“都是。”方一凡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胆子不小啊，厉害！”季杨杨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有梦想总是好的。”方一凡谦逊地一笑。
“那正妻是谁？”季杨杨笑着追问。
方一凡沉默了，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说出口却需要勇气。
“我猜，是乔英子？”季杨杨试探性地问。
方一凡浑身一震，连忙捂住季杨杨的嘴，低声道：“你疯了，她们都在屋里，万一被听见，我就被你害惨了！”
季杨杨眼中闪烁着笑意，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推开方一凡的手，低笑道：“看来我没猜错，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你脑子才有问题。”方一凡心有余悸地望向客厅。
两位女子仍在沙发上，互相依偎，交谈着。
“你这可真是够可以的。”季杨杨摇头感叹。
谁能想到，春华书院流传已久的方一凡心仪黄芷陶，竟是假象。
关键在于，方一凡真正钟情的，是黄芷陶的挚友乔英子。
最戏剧化的是，三人自幼一同成长。
有趣！季杨杨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这笑容真让人不舒服，别到处乱说。”方一凡警告道，他知道季杨杨不是爱八卦之人，朋友也不多，但仍不忘提醒。
“我知道，不过……”季杨杨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方一凡脸色一沉，这家伙不会又想让他请客吧？
季杨杨将刚才与乔英子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
“天地可鉴，我只是随口一提，乔英子听进多少，我也不清楚。”
“不过，看起来，她对你并非全然以兄弟看待。”
“我觉得这对你是件好事。”
季杨杨承认，他的冲动之举或许有着非凡的意义。
方一凡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从坏的一面来看，季杨杨的话可能会让乔英子对他有所防备。
但从好的一面讲，除了季杨杨的直言，也能促使乔英子的心态转变。
如此看来，他还得感谢季杨杨。
这家伙倒是个不错的知己人选。
方一凡心中暗自嘀咕，但看到季杨杨比自己还帅气的脸，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咕噜……”
一道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灵膳？”季杨杨脸微红，问道。
“她们还在里面，你去问问？”方一凡提议。
“那还是算了吧！”季杨杨可不想替方一凡触霉头。
客厅里，乔英子安慰了黄芷陶许久，却仍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
她已问过多次，黄芷陶每次都摇头，说与方一凡无关。
对于原因，她始终闭口不谈。
乔英子只好作罢。
找个时间，她再问方一凡也是一样……
午间的灵膳未能成行。
黄芷陶心情不佳，乔英子不忍离去，选择陪伴。
方一凡和季杨杨自然不能撇下她们去享用灵膳。
无奈之下，方一凡在网上订购了四份外卖。
菜品由乔英子挑选，这次她确实下了狠手。
四人，花费两千两百多灵石。
方一凡发誓，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购买如此昂贵的外卖。
仅一只现成的帝皇蟹就价值一千五百灵石，仅三斤重。
至少被这家店赚了五百灵石，方一凡有些心疼。
超市里的帝皇蟹一斤三百灵石。
这顿饭，食材都是上品，但氛围不对，吃得索然无味。
中途，潘帅回来，本打算为黄芷陶烹饪，见客厅茶几上全是海鲜寿司，便借口有外务，满脸不适地离开了。
他不好意思与孩子们共餐，尽管他其实年纪也不大，只有二十多岁。
然而，师生之间，身份的天然差距与年龄无关。
或许是情绪影响，黄芷陶和乔英子都没怎么吃。
三斤重的帝皇蟹，他们各吃了一个蟹钳，就已经半饱。
其余几乎全由方一凡和季杨杨包揽。
即便如此，也只是吃完了帝皇蟹，其他的海鲜和寿司，还剩许多。
但无论是方一凡还是季杨杨，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吃饱了吗？”乔英子问。
两人同时点头。
“吃饱了就各忙各的！”乔英子毫不客气地说。
“……”
方一凡和季杨杨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
“那你看着陶子，有事给我传音。”方一凡叮嘱道。
“用不着你操心，早干嘛去了。”乔英子白了方一凡一眼。
虽然陶子没说，但能让她如此伤心的，除了方一凡，别无他人。
“……”方一凡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与季杨杨直接离开。
坐在法拉利内，季杨杨问道：
“我们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还能怎么办？”方一凡反问。
“现在我们怎么说？下午干些什么？”季杨杨转移话题。
“没想法，开车随便逛逛吧，你去不去？”方一凡问。
“开车满大街乱窜？”季杨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