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其实疏疏早就发现了？所以特意来到友爱小区……”裴周妄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放慢了一些，只是他的动作依旧。
说着他还用自己的头蹭了蹭乔清疏的脖子，如同某一种猫科动物亲昵的拱来拱去。
“……”乔清疏：该不该说自己真的只是想要来探查一下关于自己身份这件事呢？
说好的探查真实和虚幻，怎么光是冒出这些变态事儿，他多想回到几分钟之前，假装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已经知道裴周妄本身就是一个黑暗而消极的家伙，更别说还不是人，她要是早一点发现这房子的话，都不会有之后的he戏份了。
乔清疏是真害怕变态啊。
更没想到变态就在自己身边。
推一下可能被舔手，而踹他一脚可能会亲你的脚，骂他一句可能还把他给骂精神了。
“……”
她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仔细想想，之前连对方那原型的可怕模样都能接受了，似乎这家伙再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也不是不能理解。
对，能理解，但是不代表能就接受啊！！！
“……只是你收集这些东西做什么。”乔清疏抽了抽唇角，情绪倒是要来的比之前平复了许多。
“玩偶什么的也就算了，你留着我的漱口杯，牙刷还有衣服干什么……甚至甚至还有——”
乔清疏都有些说不出口。
内穿的里衣？？？
还是带了白色蕾丝花边的那种。
乔清疏就说自己的衣服怎么会穿着穿着就越来越少，怎么都找不着，还以为是挂在阳台，被什么变态偷走了呢。
还有，之前带回家的那幅画作，分明就是放在家里的客厅的，但也怎么都找不到。
她只有以为自己有点老年痴呆了，竟然经常东西放哪里都不记得了，现在终于破案了。
“……”
“因为我喜欢疏疏。”
裴周妄垂下了眼眸，低头的时候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没有发觉他那滚动的黑暗情绪。
只是会觉得他的声音低了一点，嗓音也比刚才来的沙哑磁性：“喜欢到，疏疏用过的任何东西我都想收藏起来。”
不够！不够！不够！
这些东西哪能够呢？
根本就无法填补他心中那空落落的空缺。
一开始收藏这东西也不过是因为觉得纯白很奇怪，而将这些东西留下来，不过是想要研究乔清疏罢了，可是东西收藏着收藏着就开始变味了，甚至越来越偏向于私密。
“这些都还不够，而我最想收藏的绝版收藏品，我已经找到了。”
乔清疏面无表情，冷笑了一下：“……别说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开始变态了，要是真像你说的，你就把这些东西快扔掉。”
她不听这家伙的各种彩虹屁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向来喜欢说好话。
话说的再好听也怎么用，他现在可一点都没有，像是要把这些东西还给自己的态度，而裴周妄的确没有想过将这些东西还回去。
“疏疏不喜欢么？”
裴周妄声音变得更加失落了，可人形的他分明不知什么时候再次露出了额头的小角，以及身后那长长尾巴。
他的尾巴悄悄的勾住了乔清疏的脚，小幅度的摇晃着。
本来应该是极涩的一幕，可乔清疏此时穿着大外套和厚厚的冬天裤子，那尾巴就算是勾上来也只像是个狰狞的装饰品。
乔清疏缓慢的低头，同那鬼鬼祟祟的尾巴对上了。
“……”
“……”
不知为何，在此刻，她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些很不切实际的想法，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梗。
霸总强制爱了我，脱了我的外衣外裤打底裤，棉衣秋衣，发现里头还有一件保暖内裤，好不容易把我压在床上，而我的脚后跟却勾破了真丝被子。
乔清疏忍不住的攥紧手指，用了很强大的意志才控制自己没有笑出声，倒是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意味不明的道：“听到了吗？”
裴周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却表面唯唯诺诺，一点都不敢吭声。
只是将自己的尾巴勾的更紧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皱眉。
难道是疏疏觉得……
猫咪那种毛茸茸的尾巴比自己这种尖尖的尾巴要舒更喜欢，可他不想在这种地方变成猫的样子，这一点威严都没有，如果被其他几个神明看到的话，那些家伙一定会嘲笑自己。
可是……
如果乔清疏非是喜欢猫咪的尾巴在自己身上喜欢的不行，他也不是不能在对方的恳求中勉强的变成一只黑猫。
只要乔清疏肯多亲亲他。
多愿意晚上喜欢自己久一点，不要嫌弃自己太慢，他也可以不需要什么面子，反正这种东西只是给别人看的……
“裴周妄，把这些东西通通处理掉。”乔清疏捏了捏眉心，“照片什么的……算了，你想留着就留着吧，至于我的那些贴身用品，必须处理掉！！！”
“……哦。”裴周妄。
很显然，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失落。
“……不会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你把这些所谓的藏品收到另外一个空间里吧？”乔清疏声音有些幽幽的传出。
裴周妄：。
还没有这么开始做，好像就被发现了。
乔清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眉心再度跳了跳。
“裴、周、妄。”这一次她更郑重其事的叫了这个名字。
“疏疏别生气，我不收藏就是了。”裴周妄更加委屈了，磨磨唧唧的走到房间里拿起了一个篮子，将那些东西一个个的装进篮子里。
他动作磨蹭又依依不舍，就像是要失去珍宝一样依依不舍的告别。
乔清疏穿过的外套，戴过的围巾，用过的茶杯，用过的纸张……都在这里。
“裴周妄，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我了？”
乔清疏却突然的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看得出来你所收藏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东西，不是乔清疏的东西。”
裴周妄弯腰捡起兔子玩偶的动作就是一顿，缓慢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