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殷蔓冷哼一声，一脚将她的手狠狠踹开。
看着害得自己沦落至此的仇人如今只能无力地倒在她的脚下，任由她揉圆搓扁，她的心情格外畅快。
“你那么瞪着我干什么？啧啧——这眼神看上去还真是怪吓人的。”殷蔓发出“咯咯咯”的恐怖笑声：“你当初来找我寻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落到我手里，想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哟。”
阿福紧咬着唇，只能死死盯着她。
殷蔓脚上一边用力，一边端详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哎呀呀，真想让网上那些追捧你的粉丝看看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你们姐妹俩还真有意思，一个姓谢一个姓钟，还真难让人联想到是一对亲姐妹……不过嘛，从这个角度看，你跟谢韵那个小贱人还真有点像。”
阿福苦苦挣扎：“不准你骂我姐姐！”
“呵呵，我偏要骂！”殷蔓更用力地在她的胸腔死死碾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不知道吧？你姐姐以前不听话的时候，也总这样被我像踩狗一样踩在脚下……没办法，谁让她不好好当替身，老想着抢我这个正主的风头呢？不过她跟你比起来还是乖巧懂事多了。最起码她这只狗比你听话，从来不会乱攀咬主人。”
阿福目眦欲裂地盯着她，一想到姐姐曾经的遭遇，她牙根都快咬碎了。
殷蔓还在继续得意妄为地跟她回忆：“啧啧，你姐姐还真是我见过最听话的狗，就算被我逼着去接客陪酒，也只敢没出息地选择跳楼反抗，根本不敢在我这个主人面前造次半分呢！”
阿福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她狠狠碾压过了一遍，可殷蔓始终没有放过她。
阿福死死咬着下唇，不甘心地抬头对上殷蔓那双可怖的眼，十分艰难地张口：
“你、你没资格提起我姐姐！——殷蔓，这个杀人凶手，你把我姐姐害得好惨！有本事你连我一道杀了，我就是变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哈！”殷蔓十分不屑地笑出声，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宛如高高在上可以主宰一切的神明，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脚底的蝼蚁碾碎。
“我再说一遍，你姐姐是自杀，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呢，我的傻阿福，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痛痛快快死去的，我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资源，你现在人气正当红，大家还说什么？哦，说你是我的高配版……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死掉呢？”
“哼。”阿福疼得额头冒出痘大的冷汗，忍不住闷哼出声：“既然我跟我姐姐的关系已经被你知道了，你难道以为我还会蠢到继续为你所用？我不妨告诉你，从我接近你的第一天，就是要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样貌，你的事业，你的名声……你引以为傲的一切，我都要统统夺走！”
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阿福忽然变得如此硬气，殷蔓显然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阿福三言两语，就气得她浑身发抖：“闭嘴！你给我闭嘴！”
阿福会闭嘴才怪了，她仰起头，十分不屑地往殷蔓踩在她胸口的鞋上吐了一口掺杂着血水的唾沫，然后继续一脸挑衅地看着她：“你以为你如今把我踩在脚底下，赢的人就是你了吗？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早就已经一败涂地了！我姐姐躺在医院这么多年醒不过来是很惨，但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殷蔓逐渐变得扭曲的脸，阿福一脸畅快地笑了出来：
“殷蔓，你看看你如今这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晚上起来照镜子会不会吓到你自己吧？哦，我说错了——白天看到应该也会吓到吧？”
“哈哈，我姐姐总会有醒来的一天，你呢？你这张脸永远都好不了了！”
“这么算下来……还是我血赚！”
“啊——”殷蔓气得惊声尖叫响彻整个病房，她气急败坏地俯下身，直接攥起阿福的衣领，把她从地上给拽了起来，然后抬起手毫不客气地对着这张脸左右开弓，疯狂抽她巴掌：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跟你那个贱种姐姐一样，姐妹俩都不是省油的灯！穷乡僻壤出来的贱丫头，有什么资格在我这个大明星面前叫嚣？我好心好意扶持你们，赏给你们一份工作，你们这些蛀虫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
殷蔓接连扇了阿福十几个耳光泄愤，很快就把她的脸打得高高肿起。
要不是经纪人提醒她，阿福现在这张脸实在太值钱，毁了不值当，殷蔓真恨不得现在就撕烂她这张臭嘴，看她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叫嚣。
“呸——”阿福这次直接将一口血唾沫吐在了她的脸上：“你就这点手段？不过如此。”
“你——”眼看着这块硬骨头怎么打都不可能会服软，殷蔓彻底怒了。
她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遍体鳞伤的阿福推到墙边，随后扬起下巴睨视她：
“猪狗不如的废物玩意，还想学人家玩复仇那一套？你以为你是谁？基督山伯爵吗？”
“我今天不妨就告诉你，你姐姐就是因为我才跳楼的，她站在我工作室窗台上跳楼的前一秒，我还指着她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呢！可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犯法了吗？谁又有证据呢？全天下因为受不了工作压力自杀的人这么多，难不成要把所有的老板全部都抓起来？”
“——别说你这个沉不住气的废物了，哪怕她谢韵现在立马醒过来跟我对质，我也照样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