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季清欢反应很快往旁边躲。
坐到床上扯着被子，厚厚的团在怀里抱住。
让扑过来的韩枭没能跟他贴近。
床铺里光线昏暗，两个人的心跳都在肆意窜蹦。
韩枭眸底的情意就如屋角野草，蛮横生长。
他盯着季清欢不答反问：“你在怕什么？”
“外面很多人....”季清欢吸气，语气强行保持镇静，“我警告你别乱来。”
乱来？
韩枭没这么想。
但他故意吓唬季清欢。
“假如你的警告没有用，我偏要乱来呢。”
这句话被韩枭绕在舌尖念出来，他距离季清欢的脸庞很近，呼吸都要交融在一起。
季清欢挑眉，察觉到事态危险。
愈发嗅到从韩枭身上散出来的甜梨香.....
昏暗光线里的对视简直粘稠，狂乱心跳分不出是谁的。
“季清欢，”韩枭包扎着的伤手搁在身下人脸颊侧边，另一只手落在季清欢胸口，指尖从小将军冷峻的脸庞往下滑，滑到脖颈处，点了点锁骨小窝。
有件事他很想知道。
韩枭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直接跳过‘你是否喜欢我’，如此套话。
“......”
季清欢偏过脸庞，避开韩枭的眼睛。
一贯清冷的眸底闪过慌乱，攥着被子的指尖也忍不住缩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至少对如今处境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但随着韩枭问出口。
心底有股无法言说的悸动，正丝丝缕缕往外冒。
季清欢不适应这种气氛。
被韩枭问的很烦。
他闷声回：“不知道，你别问了。”
“不知道？”韩枭稍微挑眉，问不出就不甘心，“就是你对我.....”
“闭嘴。”季清欢语速仓促的打断他。
抬手推韩枭，话语间却还在保持冷静。
“你要是怕有刺客就睡软榻上，或者我睡软榻上。”
“我想跟你一起睡。”韩枭浓黑的眼眸紧盯着他。
气息灼热不减。
“......”
季清欢心跳停了一下。
越来越得寸进尺。
“起来，”他攥着拳打算离开，嗓音坚定，“我去隔壁睡。”
“...不准，”韩枭手肘撑着身子往上挪，“我跟你好好商量，你别躲我。”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今晚我就睡软榻。”
韩枭嗓音蛊惑。
他按着季清欢锁骨的手掌挪开，轻佻的摸到脸颊上，戳戳季清欢的脸：“嗯？”
季清欢咬牙，抬手拍开韩枭手腕。
“这么难说....”韩枭笑了，他低头用鼻尖碰碰眼前人的侧脸，“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
季清欢呼吸重了些：“不是。”
没有一见钟情。
“那是什么时候？”韩枭打破沙锅问到底。
季清欢：“你起来。”
“不说？我亲你了。”韩枭作势逼近。
季清欢往后挪：“不行。”
“行的。”韩枭眸色发暗，低头吻向他。
“！”
两人唇瓣几乎是蹭着交错开，没亲上。
因为季清欢躲开了。
他眸色清明，拒绝道。
“解药还没来。”
“......”
破坏气氛。
韩枭认命的撤身离开，坐到床边。
“我来找你之前，审问过那几个医师，确定毒药就是他们几个做的，你不用担心，暗卫已经去抓死羊头了。”
“他既然能下毒，必定随身带有解药。”
“当真？”季清欢神色微动。
韩枭闷闷的应：“嗯。”
“好。”季清欢松了口气。
听见这番话，心底的大石头落下不少。
一抬眸——
韩枭正眼眸晦暗的盯着他，没说话。
这气氛！
“我去洗澡。”季清欢下床往浴间方向去。
再待下去又要不妙。
“......”
韩枭坐在床上目光追随这道背影，忽然咧嘴笑了。
因为——
刚才季清欢说不行。
而不是不想。
这两者有本质区别，意识到这一点，韩枭心底有小火苗儿砰的一声燃烧起来。
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狠狠滚了两圈。
“我就知道.....”
依旧嚣张的嗓音带有欢喜，埋进被子里。
“是两情相悦吧。”
“季清欢。”
“......”
是两情相悦吧，季清欢。
你就是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