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带着卫军去了三江，
胡来全孤身一人去了东阳，
虽说都是省厅派下去的，或者说是武功直接派下去的，都或多或少影响了下面人的判断，
“队长，您说这武功把杨凯和卫军派去了三江，却只让胡来全一个人来了东阳，这是什么意思？”
在得到消息的头一天晚上，王凯好奇的问道范林洋，
“还能是意思，肯定是人手不够呗！省厅的事情也多着呢！”
一旁的支会娜漫不经心的说道，
“妇人之见！”
“那你说说，为什么把胡来全一个人派了过来？”
不服气的支会娜，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了王凯的桌前，
“依我看，应该是有矛盾了！”
“得了！动不动就掐你的手指头，你还能掐会算了！你有这本事应该去大街上练摊去，每人一百块，不出俩月你就能住上别墅了！”
平时遇到什么时候，王凯就习惯性的掰扯手指头，仿佛他能掐会算一样，范林洋平时还觉得王凯聪明，但是只要他掰扯手指头，范林洋就就觉得王凯这脑子有问题，
“队长，你还别不信，你想想，武功空降省厅，这事是不是很奇怪，你们也很吃惊吧！这两个副队长一个没升上去，一把手的位置还在那空着，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上面的决定也是你能猜测的！你要是有这本事，你给我算算，看我什么时候能混到省厅！”
“你就算了，省厅不招女干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东阳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王凯和支会娜在一旁若无其事的闲聊，但是范林洋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王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同样都是案子，三江去了俩人，东阳却只来了一个？
如果说上面派下来的人，都有综合考虑，那按照以往的推断，为什么会是这几个人呢？
要知道，胡来全那是马文义副大队长的得力助手，卫军那就不用说了，自打进入刑侦总队后，也一直是跟着杨凯，况且，这俩人都是秦鲁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武功为什么把他们都派下来，到底是什么用意？
难不成真的如王凯所说，上面人际关系有矛盾了？
可是看到手中黄成海，孟萌和向景的案子，范林洋之前有一万个心不甘，可是无奈迫于当时的形势，草草结案，而黄成海的案子在多日没有关键证据的情况下，被省厅直接接手，且快速的定性结案，这是范林洋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案子被省厅接手，基本都会到副队长的手里，也就是马文义和杨凯的手上，按照以往的习惯，马文义和三江市局的马强很熟悉，而杨凯则一直都在支持付林的工作，现在相互掉了个个，莫非。。。。
莫非，是让这俩人互相揭短？可是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对这两个人没有好处，那势必就会对另一个人有好处，正所谓，受益方都属于拥有话语权的人！
想到这里，范林洋顿时感觉脑袋要爆炸一样，不管这中间有什么利益纠葛，他只想解开心中的疑惑，那就是孟萌和向景的死，还有黄成海到底是被谁杀死的，他知道，凶手绝对不是向景！
“队长！”
此时，看到支会娜下班回去后，王凯悄声无息的走到了范林洋的跟前，
“你干啥啊走路没声啊！”
“队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范林洋没有抬头，自顾着翻着之前的卷宗，
“我们之前的线人，不是说武功杀过一个人吗？”
“嗯怎么了？”
“那你说，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他应该庆幸这样的结果啊！不管他是杀了孟萌也好，还是向景也罢，又或者是黄成海，总之我们现在怀疑他杀了其中一个人，现在案子结了不才是最好的结果吗？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彻查这几个案子呢，这不是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说不通啊！”
别看王凯年纪不大，但是对于一些事情的敏感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同龄时期的范林洋，
“说实话，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队长，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王凯一脸神秘的看着范林洋，
“以现在的情况看，不像是秦厅的作风，他既然这么做了，想必是拿这点事做文章！你有什么想说的？”
范林洋放下书中的卷宗，点上了一支烟，看着王凯，
“历史上有个有名的典故，就是刘邦和项羽之争！”
“你说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没错！我一直都在怀疑，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武功一直都是我们怀疑的对象，但是他绝非等闲之辈，思维缜密，有胆量，先说这第一步棋，重新启动调查这几个案子，如果说这些案子真的和他有关系，他还这么做，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极度自信！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没有破绽，这就是我们看探案类小说里，经常提到的一个词汇，叫完美犯罪！”
说这话的时候，王凯紧皱眉头，目光紧紧的看着对面的范林洋，
“那第二步棋呢！”
“这第二步棋，就是分解对手的力量，你看哈，在他这个充分自信的基础上，派两个在基层工作经验极少的人来，说明他压根就没把这几个人当回事，他甚至觉得，这些人犹如蚂蚁一般，不堪一击，这样一来，在他的眼里，他心中所谓的对手，没有了帮手，力量就大幅缩减！不足为虑，这样才可以发展自己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他走了一步一箭双雕的棋？”
看到王凯一本正经的解读，范林洋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蹊跷，
“不，他这不是一箭双雕！他这是一箭三雕！”
王凯一本正经，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第三步棋是什么？”
“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转移谁的视线？”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他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尤其是对手的视线和精力，这样一来，明面上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事情另有目的！”
被王凯这么一说，范林洋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因为一系列的操作，让众人一时间都懵了，哪有快速结案，又快速重启调查的事情，没有，从来就没有，最起码在范林洋有限的从警经历中，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即便有人下来了，这些案子也找不到真相！”
“这个不好说，就像您之前告诉我的，有些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但是一旦其中有一个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这个结果就是真相！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证据都会偏向于这个真相，哪怕它不一定就是真相！”
是啊！王凯说的没错，但是这有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你一定是既得利益方，而且是潜在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