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会安慰自己受伤的眼睛，毕竟看见脏东西，虽说自己及时闭眼没有看到。
但还是脏了眼睛。
可苏凝不按剧情来，虎狼之词直接飙出。
钟离海棠轻点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道：“睡睡睡，你脑子除了睡，还有什么？”
“睡海棠。”她无辜地眨眨眼。
“……”
行了。
他气消了，至于这个睡也不是不可以。
“那然后呢。”挽着他的胳膊，苏凝急切想知道，那个人在脱光衣服后干了什么。
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时隔那么久，又是无关紧要的人，钟离海棠也记不太住，他陷入良久的回忆中。
好半天。
他才重新记起：“我闭眼得及时，直接走了。”
“就这吗？”
就这样还要想那么久，总感觉不止这些。
海棠指定还有遗漏什么。
“不止。”海棠没有隐瞒，把他走后那人又缠上来的事，简单复述一遍给苏凝听。
“她之后又追上来，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觉得不妥，直接把人给甩到一边去。”
“那确实不妥。”
苏凝赞同点头，她都看见想到那个画面。
不近女色的海棠，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缠着，这画面，任谁见了估计得把持不住。
可他是海棠啊。
就算脱光站在他面前跳科目三，都没有生理反应，更别提只是脱光，连舞都不跳。
“可你这也没有杀人啊。”都已经这样，海棠只是甩开人家，并没有痛下杀手。
莫非后续还有更过分的？
比如……
想到什么，苏凝拧着眉头：“她该不会得逞了吧，所以，海棠你……不干净了？”
海棠在修为上可以是碾压的存在。
但还有药啊。
修真界大部分的药修是不走寻常路的，专研究那类药，鉴定与宋少谦就是这个例子。
人家可是鼻祖。
“瞎想什么？”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钟离海棠敲了下她的头：“我怎么可能着她们的道。”
她们那点小把戏。
根本就耐不住他这个智商远超她们的人。
“哦。”
苏凝哦了一声，倒没有质疑什么，因为，她想起当初海棠第一次亲吻她的状态。
他明显有点青涩。
若是不干净，那他肯定玩得可花了。
“海棠……”将脸凑到他眼前，苏凝小声说起那件事：“还记得第一次，你有点……”
最后两个字。
她是压低声音说的，只有他俩才能听到。
“咳。”
钟离海棠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神色尴尬：“后面的事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不行，你说。”
“……”
在钟离海棠的解释下，苏凝终于知道前因后果。
海棠一门心思想甩开别人，可海棠没注意前方就是悬崖，也不是说把人家甩下悬崖什么的。
人的运气不会差到这种地步。
而是，零宣女徒弟破罐子破摔，用跳崖威胁海棠：“你不答应，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还是那句话。
他是海棠，根本不受威胁。
看都没有看人家一眼，实在是没眼看，海棠就一走了之了，至于后面有没有跳就不可而知。
但是。
也就是那天起，当别人见到零宣那个徒弟后她已然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在死前还……
还遭人玷污……
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最后与她见面的海棠，海棠处于间接性的杀人，哪怕他没有动手。
他又孤立无援的状态。
以至于没人听他解释，而孤立无援是另外一回事，招架不住罪魁祸首在背后煽风点火。
“所以。”听到海棠面无表情说完这一切，苏凝有些心疼他：“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
“是不是我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认定是我，我也懒得解释。”钟离海棠潇洒一笑。
别人不相信可以。
但自己在乎的人，不相信就不行，这也是刚才有人在苏凝面前提起，他有想解释的冲动。
不想让她误会自己是个刽子手。
“你傻，怎么就不知道解释。”别人误解那么多多年，排斥那么多久，他就没想过要解释吗？
就这样变相坐实？
若是她。
她肯定会把菜市场那些阿姨的喇叭顺过来。
然后在四大宗门都能瞧见的地方，肩上扛着喇叭，一遍又一遍放着：哪个狗娘养的说我杀人。
来个循坏播放。
直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见她一个劲傻笑，钟离海棠莫名害怕：“小东西，你能不能别笑得吓人，我害怕。”
他一直称呼苏凝为小东西。
是他的专属。
“啊……”
望着表情难以言喻的海棠，苏凝顿时收起笑：“海棠，我想到怎么给你沉冤昭霉了。”
“？”
什么沉冤昭雪，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当听到，苏凝想拿出她那尘封已久的音响时，他脸黑了：“我不需要什么沉冤昭雪。”
“而且，修真界那么多人见过那东西是‘苏凝’的，当它从你这里拿出来，起疑心是必然的。”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修仙之人又不全是傻子，自然会发现蛛丝马迹，到时起疑的可不止他们，黎云起也会。
那计划将功亏一篑。
“啊，我没想过。”苏凝瞬间把这个计划扼杀在摇篮里，庆幸拍了拍胸口：“还好你提醒了。”
于是。
苏凝又想到之前海棠问她要斩男。
她好像明白点什么，小心翼翼问：“所以，海棠你上次找我要斩男，就是方便迷惑别人？”
如果是这样。
她身上什么武器，包括神兽都见不得光了。
“……”钟离海棠没有先回答她，而是抱紧她，贪婪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许久才缓缓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上你的武器？”
“确实是这样以为。”她直接承认，不止武器，还有心头血，海棠从她手中夺过那滴心头血。
以为海棠是看出自己的价值，才故意接近她，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可是全程对她冷脸。
拿到心头血就不打算装了。
直到她看到，那个冒牌货的出现，还有自己的心头血，融为冒牌货的心脏那一刻
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心头血也是一样。”
苏凝又说出当时误解他的真相：“我以为你贫血，准备时不时拿出来嗦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