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腾达？”
老黄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桑达尔这么说……
难道是因为桑达尔是腾达的人？
难怪腾达的AI能够发展的这么快！
所以……
桑达尔觉得腾达的显卡能发展得那么好，是因为他老黄是腾达派出来的内鬼想要聊聊？
那他要不要假装是内鬼，然后试探桑达尔的口风？
老黄的内心冒出无数个想法。
可是突然，他一拍大腿。
不对啊！
桑达尔进古歌的时候，陈腾出生了？
难道说……
陈腾的身后还有一个身份更加神秘的大boSS？
“黄总？”
“哦……哦，见，见。”
经过秘书一打断，老黄刚才的思路也中断。
等到思路重新连接的时候，老黄意识到好像是自己会错了意。
这个“为了腾达”应该不是“为了腾达努力”的意思。
应该是“为了对抗腾达”的意思。
“咳咳，他有说是什么时候见吗？”
“他说他最近都有时间，看您的安排。”
“那今天下午？”
“好，我这就去回复。”
秘书走出老黄的办公室。
等到下午的时候，老黄见到了桑达尔。
看向桑达尔，老黄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想要找我联手对付腾达？”
“是的，我怀疑腾达是为了抢占我们古歌搜索的市场，所以专门做显卡，未来可能还会有电脑发布。”
老黄：“……”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桑达尔。
这阿三，怎么想象力比自己还丰富？
为了抢占搜索引擎的市场，所以跑去做显卡？
甚至未来还会跑去做电脑？
你听听，这合理吗？
“说不定腾达未来还会做一个电脑操作系统，系统内置腾达浏览器，腾达浏览器又默认腾达搜索呢。”老黄半带着揶揄说道。
谁料桑达尔竟是用力地点点头。
看向老黄，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桑达尔：“我也这么认为。”
老黄：“……”
这想象力，真是绝了。
人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为了针对古歌？
是，古歌搜索引擎的价值是很高。
这块市场就像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吃。
但是不觉得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有点夸张了吗？
桑达尔注意到了老黄有些无语地表情，露出自己的牙齿笑了笑。
“大概是我的表达有些问题，我想表达的是腾达做这么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要抢占我们搜索引擎的市场。”
“这倒是合理很多。”
像腾达这样的大公司，做出一个重大的决策，一定是考虑到了多方面的因素。
古歌搜索引擎是其中的因素之一，倒也合理。
“不过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其他的合作来对付腾达吗？”
“有，当然有。比如我们可以宣称，你们的芯片对我们的模型进行了专门的优化，如今我们古歌AI的智能程度相较以往有所提升。”
“这个……没法做到吧？”
老黄都不知道自己的显卡芯片还有这样的能力呢。
“黄总，你应该知道在医学上有安慰剂效应吧？”
“我知道。”
所谓安慰剂效应，就是在患者身患疾病时，给患者进行无用的疗程或是服用无效的药物。
当然，肯定是不会告诉患者这些是无用功的。
甚至还会告诉患者，病情很快就会好转。
在这种情况下，患者的病情真的会有好转。
有人会觉得这个太过玄学，太过唯心。
进行了无用的治疗，真的能让患者的病情好转？
答案是肯定的。
这种心理上的安慰剂效应，的的确确对患者的病情产生了正面的效果。
这也是江湖骗子能成功的原因。
当患者相信骗子能治好他们病的时候，他们就真的有可能因为信任而病情好转，最终上当受骗。
也因为这个效应的存在。
一种新药问世时，往往要用这种新药与安慰剂做双盲测试。
“你是说……利用这个效应，让他们觉得你们AI的智力水平有所提升？”
“是的。”
“你觉得有用吗？”
“有用，据我所知有些人喜欢往电脑或手机上弄个悬浮窗，轻轻一按悬浮窗就会有火箭动画，然后他们就会觉得他们的设备运行速度变快了。”
老黄：“……”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没法反驳。
“这么做对你们古歌是有好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们还可以联合巨硬、英特，一起搞一些‘优化’。以此来对抗腾达对我们市场的侵占。”
老黄没想到桑达尔竟然想要这么做。
不过他觉得好像不是很靠谱。
而且没有这个必要。
与古歌、巨硬、英特这些公司合作，就能对抗腾达？
组成反腾达联盟？
他看未必。
“我再考虑考虑吧。”
老黄倒也没有直接拒绝桑达尔。
成年人的世界，话一般都不会说的太死。
万一真的改变想法了呢？
话说的太死，可就没有改口的余地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不管怎么样，要是你改变了注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桑达尔诚恳地说道。
老黄内心一阵嘀咕。
这话说的，怎么和陈腾是小说动漫中的大魔王一样？
“好的。”
老黄握手送客。
接下来，他又让人对他们的显卡芯片进行宣传。
当然，拉踩是不会拉踩的。
老黄深知腾达在互联网舆论上的实力。
一个短视频，直接可以引导甚至改变整个互联网的舆论风向
要是他敢先手拉踩，腾达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手段还击呢。
这种手段，可不是辉达可以承受得起的。
他让人做的，只是给那些主打性价比的低端和中端显卡打打广告，刷刷存在感。
万一想要买显卡的消费者们因为这些广告，选择购买辉达的显卡而不是腾达呢？
至少刷刷存在感，也比坐以待毙要好。
就是不知道，腾达这个最新推出的盘古x1到底会在市场上掀起什么样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