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剑的剑术课，由马蒂斯亲自授课，正式开始了。
马蒂斯的第一句话，却出乎林凡的意料。
“杀了我。”
“······？”
林凡愣住了，这要求实在太过奇怪。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林凡握着长剑，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
仔细想想，这要求也不算太过离谱。
毕竟，林凡就算想杀马蒂斯，也根本杀不了。
之前马蒂斯仅仅挥动了一下剑，就让林凡清楚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马蒂斯强大无比，强大到林凡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他的衣角。
“难道是让我全力攻击的意思？”
林凡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马蒂斯更加大胆地开口了。
“真刀真枪的比试，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使用能力值系统。”
“？”
“我会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战斗，你尽可以“全力”杀我。”
林凡难以理解马蒂斯的意图。
“是在戏弄我吗？”
林凡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鼻梁，面具之下，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游戏玩家”的脸。
然而，马蒂斯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面具，直视林凡的内心。
“以你的性格，肯定在思考杀了我之后能得到什么吧。”
这无疑是句玩笑话，但也不无道理。
万一马蒂斯不小心被林凡的“瞎猫碰死耗子”给杀了呢？
林凡就能得到马蒂斯的所有宝物。
首先，是马蒂斯的笔记。
这本笔记拥有着即使宇宙时间倒流，内容也不会改变的神奇力量。
虽然林凡现在用不上，但至少可以先读一读。
在这个时间静止的世界里，如果林凡能读完马蒂斯的笔记再离开，那么游戏进程将会变得更加轻松。
如果这本笔记落入林凡手中，无论是达里昂还是艾米莉亚，林凡都不再需要畏惧。
还有马蒂斯的白色之剑。
这把剑除了马蒂斯展示剑术时挥动过一次之外，再没有出现过。
但仅仅一次，就足以让林凡明白马蒂斯的实力和这把剑的威力。
“这绝对是一把超越常识的剑。”
据说十二骑士集结之时，宇宙也会尊重他们的意志。
作为十二骑士之一的马蒂斯所使用的剑，必然是宇宙中最顶尖的宝剑。
林凡成为了马蒂斯的继承人。
但林凡能得到的东西也有限。
光是学习马蒂斯的剑术，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心”。
如果林凡能得到马蒂斯的笔记和剑，那么就能在不消耗“心”的情况下，变得无比强大。
“但是。”
马蒂斯语气坚定地说。
“我可以断言，你绝对杀不了我。”
林凡也这么认为。
马蒂斯对这次课的安全性，有着绝对的自信。
学生在学习剑术时，不小心被老师杀死的例子，当然会有。
但马蒂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然而，林凡心中也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这次课，从逻辑上来说，根本不可能成立。
“就算剑术再厉害，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马蒂斯说自己不会使用能力值系统。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身体素质是决定武术实力的最重要因素。
如果身体素质是普通人的水平，就算有再高的武术技巧，也无法发挥出来。
一个没有能力值的剑术大师，和一个只有能力值，没有剑术技巧的菜鸟，如果两人对战，结果也是一样的。
剑术大师会很快败给能力值更高的菜鸟。
这是常识。
就算有再高的剑术技巧，也不可能超越能力值系统。
马蒂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凡完全无法理解马蒂斯的用意。
但马蒂斯既然要进行这次课，肯定有他的理由。
林凡无法猜透这个理由。
“就算再怎么……”
马蒂斯刚刚评价过林凡的水平。
【“五剑是跳过吗？”】
【“你已经是五剑了。”】
林凡比普通人强得多。
虽然在游戏里不算强，但按照地球普通人的标准，林凡已经无敌了。
这当然是因为林凡拥有能力值系统。
再加上五剑的剑术技巧，林凡也不算完全的菜鸟。
然而，马蒂斯却说自己只使用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林凡无法理解。
“难道马蒂斯的强大，真的和能力值完全无关？”
“他真的要这么做？”
马蒂斯的自信令人惊叹。
林凡心中也无法抑制地升起了一丝怀疑。
林凡很好奇！
一个拥有超越人类身体素质的五剑剑士，马蒂斯到底要怎么才能活下来？
“好，那就试试看！”
“杀了我！”
课开始了！
〓砰！
林凡像闪电一样加速冲了出去。
林凡的瞬间加速能力，自然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林凡仿佛要引发一场交通事故一样，猛烈地冲向马蒂斯。
如果换成普通人，根本无法躲避林凡的突袭。
〓嗖！
然而，马蒂斯只是平淡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就躲开了林凡的攻击。
马蒂斯仿佛在计算着什么，直到林凡开始冲锋后0.1秒才开始移动。
正如他所说，马蒂斯展现出了“普通人”的反应速度。
林凡微微感到惊讶。
惊讶的不是攻击落空，而是马蒂斯表现出的从容。
“马蒂斯可以更快地躲开。”
“那么……”
“如果我全力攻击，他还能躲开吗？”
林凡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刻意控制力量，于是从下一次攻击开始，就全力以赴。
〓轰！
剑刃撕裂空气的巨响。
林凡向马蒂斯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啪啪啪啪啪啪！
林凡真的想要杀了马蒂斯。
能力值系统提升了林凡的身体素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林凡的剑也展现出了人类无法做到的动作。
林凡的目标是马蒂斯的要害。
如果不行，就砍断他的筋腱。
如果马蒂斯真的只使用“人类”水平的动作，那么绝对无法躲避林凡的攻击。
这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
〓锵！
最终，马蒂斯还是拔出了剑。
“嗯！”
林凡感到十分满意，因为自己已经达到了第一个目标。
林凡成功地逼迫马蒂斯拔剑，这算是一个胜利！
下一个目标是杀死马蒂斯，但这似乎很难。
马蒂斯握着他的白色之剑，迎上了林凡的攻击。
马蒂斯并没有用剑来砍。
〓咔咔咔咔锵！
马蒂斯的白色之剑和林凡的剑碰撞在一起。
马蒂斯将自己的剑刃抵在林凡的剑刃上，化解了林凡的力量。
如果有人看到这场比试，可能会以为两人事先排练过。
他们可能会好奇，这难道是在拍电影吗？
这简直是艺术级别的剑术。
“这在实战中能用吗？”
马蒂斯的剑术非常厉害。
林凡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由于能力值系统，林凡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远超过马蒂斯。
〓咔咔咔咔咔咔咔锵！
剑刃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如果不懂剑术的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会以为林凡正在压制马蒂斯，但实际上情况正好相反。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林凡一开始确实很生气。
“他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
林凡心中充满了愤怒。
“！”
但这种愤怒很快消失不见了。
“我根本没有必要生气。”
“他的实力太强了。”
林凡不得不承认。
马蒂斯即使没有能力值系统，也依然很厉害。
为了打败马蒂斯，林凡也需要冷静下来。
林凡在第一分钟的猛攻完全没有效果后，减少了攻击次数，开始谨慎地挥剑。
马蒂斯即使面对林凡变化莫测的攻击，也能立刻做出应对。
“这怎么可能？”
林凡一边压制着马蒂斯，一边思考着。
“是剑吗？”
不！
也不是剑的力量在起作用。
林凡感觉不到白色之剑在帮助马蒂斯，或者干扰林凡的感知。
这完全是实力。
林凡拥有足以将对手连剑一起砍断的强大力量，但马蒂斯却凭借剑术，克服了力量上的差距。
马蒂斯扭动着剑身，挡住了林凡的攻击。
林凡找不到任何破绽。
“该死。”
林凡不得不承认。
马蒂斯确实做到了！
马蒂斯确实只使用了人类水平的力量。
马蒂斯故意只展现出人类水平的力量，这意味着他仅仅凭借纯粹的剑术，就挡下了林凡的所有攻击。
从某个时刻开始，比试的节奏发生了变化。
马蒂斯放弃了防守，
“······！”
开始用进攻作为最好的防守，向林凡发起攻击。
〓嗖！
林凡将剑在空中旋转一圈，后退一步。
“这不可能吧？”
能力值系统带来的差距是绝对的。
林凡和马蒂斯现在的身体素质差距，比成年人和小孩的差距还要大。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主动进攻？”
这简直是疯了。
但奇怪的是，林凡无法阻止马蒂斯的进攻。
林凡忘记了杀死马蒂斯的目标，只是本能地挥舞着剑。
“！！”
林凡差点就死了。
马蒂斯突破了林凡的防御，刺向林凡的心脏。
〓踏踏！
林凡如果再不躲开，就会被刺穿。
“糟糕！”
马蒂斯向后退去的林凡追击而来。
速度太快了！
林凡试图寻找破绽，但马蒂斯的动作非常稳定。
林凡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假装抵挡马蒂斯的攻击，然后发动了特殊能力。
＜幽灵步＞
在马蒂斯只使用普通人身体素质的情况下，林凡使用特殊能力，似乎有些过分。
但对于林凡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马蒂斯自己也说过，让林凡“全力”攻击。
林凡的这个技能，也属于他的全力。
“这可不是特纳的技能！”
林凡并没有借用别人的剑术，所以他认为没有问题。
〓啪啪啪啪！
林凡原本在后退，但在发动特殊能力的瞬间，突然改变了方向。
〓锵锵锵锵！
剑刃碰撞，两人的攻击轨迹交错。
幽灵步不仅能让使用者拥有超越常人的速度，还能让使用者看起来像幽灵一样移动。
〓嗖嗖嗖！
林凡原本打算用这个技能来进攻，但中途不得不改变计划。
因为马蒂斯准确地抓住了林凡动作的破绽。
〓啪！
林凡侧身躲开，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呼！”
如果林凡没有躲开，就会被刺穿腹部。
林凡刚刚意识到，即使是特殊能力，也无法抵挡马蒂斯的攻击。
“幽灵步也被看穿了。”
马蒂斯能预判林凡的动作。
马蒂斯已经看穿了林凡的所有招式，无论林凡如何改变剑术，马蒂斯都能应对。
林凡放下了剑，解除了攻击姿态。
“我已经输了。”
马蒂斯也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
“马蒂斯。”
林凡感到非常困惑，忍不住问道。
“这算不算犯规？”
马蒂斯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林凡的疑问。
“普通人不可能像我这样吧？”
“是的。”
林凡的疑问非常合理。
毕竟，如果换成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逼迫林凡到这种程度。
一个拥有能力值系统强化后的五剑剑士，怎么可能被普通人打败？
马蒂斯解释道。
“我没有降低我的剑术水平，你只要提高剑术水平，就能逐渐理解我的意思。”
六剑的境界！
林凡越听越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