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娣气的手哆嗦，“你——”
“呀，好臭啊，谁吃屎了，一张嘴一股大粪味。”苏念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眼睛随意的扫过众人。
刚刚还都围在院子里的众人，立马往旁边闪开，生怕被苏知青安上一个嘴臭的帽子。
苏念挑眉勾唇一笑，眯了眯眼。
王来娣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气恼不已，“你、你、你污蔑人。”
“嗯~王知青你早上没刷牙吗？一张嘴能熏死人。你当心别把人给熏晕，这说出去多难听啊，多丢我们知青的脸面。”
苏念看着王来娣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鼻孔都呼哧呼哧的，笑嘻嘻的指着王来娣的大鼻孔。
“王知青你鼻孔咋这么大？就跟大队上的老黄牛一样，都能栓根绳儿。”
“你你你……”
王来娣指着苏念气的手打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苏念一把拍丢指着自己的黑乎乎的手指头，“王知青你手上有蚊子。”
众人，“……”
王来娣差点没被气晕。
苏念嫌弃的的甩甩手，“姐，快点帮我打水洗洗手，刚打完脏狗，手上脏死了。”
王来娣，“你……”
众人，“……”
苏知青的嘴可真毒，看把王知青气的面容扭曲的，怪吓人的。
白文静躲避着王来娣求助的视线，自己又不傻，犯得着为一个王来娣得罪嘴巴飞刀子的苏念。
“来娣你坐，别和苏知青一般见识，我扶你进去歇一歇。”
王来娣扶着脑袋，“文静，还是你人最好。”
白文静看着王来娣油的一缕一缕的头发，身上还有一股汗臭味，一张嘴也有股怪味。
也怨不得苏念骂的那么难听，这王来娣是真的臭又懒，白文静屏住呼吸，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呼~呼~”
“来娣你喝了水就躺会儿，我先出去忙了。”
“文静你对我真好！”王来娣眼泪汪汪的。
白文静硬憋着一口气，赶紧跑了出来，好险，差一点就被臭死了。
苏念懒得搭理别人，和李宝珠有说有笑的。
“念念你可真厉害，今天直接骂的那王来娣一张脸涨红，有嘴都回不了，气的嘴唇哆哆嗦嗦的。”
李宝珠这辈子最佩服像老娘一样的嘴皮子伶俐的人。
“对了，念念你下午上山干啥去了？”
“这不是要捡过冬的柴火，我先去看看。”
“哦。”
次日一大早
苏念带着苏禾上山溜达，怕遇见什么大动物，两人只在山脚下溜达，没敢往里走。
“姐，像这样的树枝你就捡到背篓里。”
“嗯，知道了。”
苏念注意力分散，一边捡柴一边注意着苏禾的动静。
苏念剪累了就坐下喝口水，缓一缓。目光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顾小北和狗子吗？他们这是进深山去了？
不是说深山里走野猪长虫什么的，这俩人胆子还挺大的。
苏念有些心不在焉，自己也好好奇深山里是什么样的，说不准里面没人进去，有好多山货和柴火枝。
“妹妹，你看这是啥？”
苏念被苏禾的声音拉回思绪，起身走了过去。
“栗子？姐你在哪儿捡的？”
“那边。”
“姐你带我过去看看，这是栗子，做出来很好吃的。”
苏念眼睛亮晶晶的，已经在想栗子的多种吃法，栗子鸡、糖炒栗子。
“嘶哈。”
想想就馋的流口水。
“这边。”
苏念看着地上一地栗子，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发了发了。”
苏禾被妹妹的动作吓了一跳，肩膀跟着抖了抖。
“姐，趁没人，我们快捡。”
“哦哦。”
苏念一边捡一边偷偷偷渡到空间里。
苏禾看着小半框的栗子挠了挠头，“咋捡了半天咋才这么一点呀？”
苏念抿嘴憋笑，瞅着空间地上一小堆栗子，眨眨眼，“姐没事，我们回去先不说，不然好多人都来了捡，我们就捡不到了。”
“嗯嗯，不说不说，我和妹妹的秘密？”苏禾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以示自己的保密的决心。
姐妹俩赶在知青下工前回了知青点。
屋里百无聊赖的李宝珠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跟着香味寻到厨房。
“好香，念念你在弄啥？”
“宝珠你鼻子真灵，我这糖炒栗子还没出锅，你就闻见了。”苏念打趣。
李宝珠嘿嘿一笑，“我老娘经常说我是狗鼻子。”
“哈哈，狗鼻子宝珠等着吧，做好了一起吃。”
……
李兰花一下工就往回跑，刚抱着衣服就见自家小姑神秘兮兮的给自己往兜里塞了个油纸包。
“自己偷摸的吃，别让人看见了。”
“知道了小姑，那我先去河边洗衣裳去了。”
李兰花一路上吸着鼻子，被兜里香喷喷的东西勾的馋虫发作，忍住不住直吞口水。
趁着河边还没有其他人过来，悄咪咪的把兜里的糖炒栗子吃了个精光还把壳装好，等轮到自己做饭的时候一把火烧了。
这会儿不忙的时候，都是趁着天亮的时候吃饭。
知青点男女分工，女知青负责做饭洗锅，男知青则负责挑水。
知青点除了自留地种菜，倒是没有养牲口鸡猪什么的。
老知青们忙着收自留地的菜，新知青吃菜都是用钱换，四人没事做出门溜达。
今天一顿糖炒栗子勾的几人馋虫发作，一致决定明天一起上山开小灶。
次日一早，其他人看着背着背篓的四人犯嘀咕。
“李兰花知青居然也不上工了？”
……
一上山，四人像是脱缰的野马，撒欢乱跑，捡柴捡干货。
四人中午懒得回去，直接在点个小火堆，烧板栗就着自带的饼子。
苏苏傻眼，咋又好像看见过顾小北和狗子了，后面还有个黑不溜秋的人。
……
小柳沟大队与柳家湾大队挨着山，离得倒是不远。
苏苏算了算时间，趁着上山捡柴的时候，带着苏禾按着打听到的，一路从山上穿了过去。
看着下面坐落的房子，苏念紧张的心怦怦乱跳。
忽然一阵叫喊嘈杂的声音传来，一行人朝着山脚的方向走开。
“快走，两个臭老九，败类，打不死你们。”
“臭老九。”
……
一男一女被围在人群中间，被一群红袖章青年打砸辱骂，两人低头，满身颓废死气沉沉。
和印象中意气风发的父母天差地别，苏念心一阵揪疼，看着被剃成阴阳头的男女，想不出一路上受到多少苦楚折磨。
苏念死死握着拳头，拼尽全力才勉强压制住翻腾的情绪。
下一瞬，男人女人无意中对上前方的双胞胎。
苏念内心一惊，死死拉着上山一步的姐姐，紧张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