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司孟晨啊。”
“这是我们老师给我们做的资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可不能随便给人拿去。”
潘奇锐正想打招呼，一看是司孟晨，马上抬高了语调。
“对不……”
司孟晨同样准备道歉，毕竟是自己动别人东西……但看见潘奇锐，也是马上皱起眉来。
该说冤家路窄吗？？
“好吧，随意动了你的东西，确实是我不对……”
司孟晨说完这一句，马上拉着程羿曦走了。
反正总比再被掏几句要好。
退一万步来讲，还是自己先动别人东西……
那群人都是初中同学，和他们待在一起简直是要命。
潘奇锐也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司孟晨离去的方向，随意笑了笑。
“司孟晨？”
“想不到他竟然能考上这里？”
一群人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时不时讪笑出声。
……
晚上宿舍里，众人都沉沉睡去。
司孟晨翻来覆去，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就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干啥不好？非要去未经允许翻人家的东西，还翻到潘奇锐的……
虽然当场也没发生什么，但司孟晨就是很不自在。
尖子班……资料……
还有那群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自在。
“算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司孟晨今晚已经无数次这样劝说自己，但大脑却不允许他这样。
在床上翻来翻去，司孟晨，没有一丝睡意。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超级记忆手表。
3：12
“擦！都这个点了，明天不得打瞌睡打死！”
一想到明天早上还有考试，司孟晨就有些不安，本来就有点难搞，要是再熬个夜打个瞌睡那不得更完蛋。
浑浑噩噩间，司孟晨终于是睡去。
……
第二天，英语考试
考场上，司孟晨顶着黑眼圈，怀揣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开始了作答。
广播里放着听力，司孟晨勉强还能应付。
不过多打几个哈欠罢了。
“不行，有点困……”
听完听力，感受着越来越沉的眼皮，司孟晨拿出水瓶，在额头点上几滴冷水。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他马上就精神了不少。
又打了一个哈欠，司孟晨揉揉眼睛，往下做题。
“我看看，阅读理解，额……这道题……这个单词的意思是什么……”
“我有印象，这个单词在这……”
做了一篇阅读，司孟晨眼皮又开始打架，他强撑着，继续去答下一篇。
“嗯……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选项……玛卡巴卡……”
“这道题不会，先看下一道……”
“作者的观点……作者……作……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司孟晨挣扎着思考单词的意思，从句套从句把他看得云里雾里，慢慢的，他的双眼开始模糊。
司孟晨有些记不得发生什么了，他只感觉自己的头歪外来歪去，手却机械地在写题。
白纸黑字的试卷诡异地浮动起来，一个个字母像是拥有了生命，活蹦乱跳起来，时而转圈圈，时而跳皮筋……
“嗯……这道一给我里giaogiao，让我再多一眼看一眼……”
迷迷糊糊的，司孟晨咬住笔盖，竭尽全力想让自己清醒。
“请大家注意，考试还剩最后五分钟，请大家检查信息……”
突然，监考老师的一句话飞入脑海，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司孟晨猛然点醒。
“操！”
司孟晨一个激灵，猛地恢复了意识。
手腕处湿湿的，口水已经顺着笔盖流到了手上。
“卧槽！作文还没写完！”
司孟晨看着还是一大片空白的答题卡背面，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司孟晨顾不得这么多，赶紧奋笔疾书……
随着铃声打响，司孟晨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答题卡被收走。
“完了完了！”
司孟晨内心哀嚎道，本来就不咋地，这下英语整这出，那是妥妥的寄了。
“算了……死就死了……”
下午，司孟晨忐忑地呆在教室，成绩隔天才会出，他现在就像是等着前往刑场的犯人。
看着还是一副淡定样子的朱贺名，司孟晨更觉得绝望。
大家看起来都好强！群除我佬！
尤其是武翔，此时他的桌边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纷纷问他题怎么做……
只见武翔左手掐诀，右手转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周围的同学时不时惊呼出声，发出阵阵赞叹。
“我刚刚改卷的时候，有些同学连作文都不愿意写完……”
英语课上，英语老师说着改卷时出现的问题，审视的眼光扫过众人。
“其他题你都不一定做得对，作文你写了怎么也会给你幸苦分的……”
“大家是第一次考试，以后可得注意了哈！”
讲台下，司孟晨缩起脖子，心里早已掀起巨浪。
“卧槽卧槽，别骂我别骂我……”
英语老师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继续上课。
“寄了啊！！”
司孟晨面红耳赤，巴不得把头埋进课桌。
紧赶慢赶，千等万等，第二天还是来了。
早读课上，司孟晨戴着记忆手表，大声朗读着，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
司孟晨内心忐忑，临近下课，谢雨澜拿着一张A4纸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看了一会后又离开了。
这一幕司孟晨看在眼里，连呼吸都慢了一息。
那他妈绝对是成绩单！！！
很快下课铃声打响，同学们都看见了谢雨澜的动作，纷纷热烘烘地议论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
“武翔绝对是第一名……”
“我英语……”
听着众人的议论，司孟晨更是心如死灰。
谢雨澜走进教室，打开投影仪，一纸成绩单被投到黑板上。
“卧槽！武翔果然是第一！”
大家第一眼几乎都是从第一名望去，果不其然，武翔稳坐第一。
“学校排名竟然一百多！？？”
“那一百多个人是什么？”
“两个尖子班嘛，差不多了。”
“尖子班？恐怖如斯！”
司孟晨同样不安地看向黑板，第一眼也是看见了武翔的名字。
武翔一骑绝尘，学校排名一百多，拉了第二名好几十名。
除了武翔之外，第二第三往后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大家都纷纷去寻找自己的名字。
“……”
“在哪……啊。”
司孟晨疑虑地眯起眼睛，顺着成绩单往下看去，不安之感越来越浓。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司孟晨马上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11……11名？”
司孟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甩了甩头，自己的名字确确实实写在那里。
司孟晨，11名，校排名300多。
比起武翔整整低了快四五十分。
“我？”
呆了半分钟，司孟晨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说实话，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就像是只会在梦里发生一样。
司孟晨心里顿时复杂起来，一来自己的成绩还不错！！竟然是第11名；二者……自己的英语才考了七十多……
看着上下的人都是一百一出头的成绩，司孟晨更慌了。
他已经能够想象英语老师看到这个成绩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不过，好在自己的成绩还够看，而且对自己而言还是没有想到的好成绩！
想到这里，司孟晨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也是燃起一股自豪之感。
哎哟，不错哟。
打消了疑虑，司孟晨端详起成绩单来。
说实话，可能是第一次考试，司孟晨没有考太好，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物理数学……
“和我差不多啊？”
司孟晨打量着武翔的成绩，同时对比起自己的成绩，数学考上一百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两个都在其列。
直到司孟晨看到武翔的英语成绩。
“比我高了快四十分啊？”
单看英语这一科，考了了快一百二的武翔就把七十多的司孟晨碾压成灰。
“我焯，要是我英语没考那么……”
司孟晨有些懊悔，谁让自己打瞌睡呢？
不自觉地，司孟晨看了看和自己差不多成绩的人，他们的英语都考了一百一出头。
“要是我英语也考这么多……”
司孟晨想着，默默地往自己分数上加了一些。
“卧槽！？”
这一加倒好，司孟晨内心顿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就是说，要是我英语也考这么多，其实是和武翔差不多的！”
“甚至，比他更高！”
“意思就是说我差点考了全班第一？”
全班第一
对于从小到大不温不火的小透明司孟晨来说，全班第一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司孟晨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他的幻想，但这个念头已经极快地侵占了他的大脑，久久挥之不去。
“不行，那只是假设，万一我考不了那么多……”
司孟晨在内心告诫自己，但内心的激动还是难以平息。
接下来的几节课，司孟晨都在激动不安中度过，这样的展开他真的是从未想过。
“全班第一什么的，不可能的。”
他不停地想。
“只是做梦罢了……”
全班第一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能之事。
真的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