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领导呢？”
男员工愣住了，他刚来没多久，只听说领导长得惊为天人，看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很有可能。
不过，年纪有点儿小吧，看着也就19、20岁的样子，现在的00后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可是万一人家就是长得显小呢，说不定已经30了呢。
电石火光间，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最终他决定相信林小雨的话，于是换了笑脸，说：“原来您就是领导，您慢坐，我走了。”
然后脚底抹油，溜走了，赶紧回座位跟周围的人宣传。
但是时间还早，大部分人都要在9点半之后才来，他想分享都没有人分享。正在这时，他想到他们有个群啊，一个没有领导的群。他急忙打开，手指在键盘疯狂敲击。
“都到哪了？！快点来啊！领导来了！！”
“再说一遍，领导来了！”
“再说两遍，领导来了！！”
“再说三遍，领导来了！！！”
陆陆续续的，在地铁上通勤的同事开始在群里回复。
“哪个领导啊，这么激动？”
“林总不是一般都这个时间来吗？怎么今天大惊小怪了？”
“钱三，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如果小王这么说，那有没有可能不是林总？”
“@小王 @小王 @小王 说清楚，是哪个领导？”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被叫做小王的这个人，拿着杯子去了最远的饮水机接水，那个最远的饮水机就在林小雨现在的位置的旁边的过道的角落，可以非常方便地看见林小雨并且不被人怀疑是故意的。
小王确认人还在，放心端着杯子回来，看到群里在排队@自己。
“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总监！长得巨漂亮！我的天呐，比江湖传言还好看！”
众人炸开了锅，纷纷问他是不是真的，同时骂骂咧咧地说：“死腿，快走！”
有人在群里揭开真相：
“今天是要给大领导们演示的日子，我听说是赵寒演示，我以为她远程呢。不行，等等我啊，我还有200米就到了。”
群里依然热闹非凡。
林小雨连电脑都没有，赵寒的电脑被她带着去会议室了，她刷了会儿手机觉得没意思就看起了小说。
“我k，我能说咱们这领导真的勇吗？！我看见她在看小说。”
“能看清看的是什么吗？我也想get领导同款，到底是看什么样的小说才能长成这样。”
“天呐，她真的是赵寒，不是某个明星吗？”
“我好想去要张签名啊！”
“我也，我想去合影。”
林小雨注意到附近的人多了起来，余光瞟到几个停留了很久的，手里倒是都拿着杯子。她暗自笑起来，心想可能是刚才说的自己是领导的话起了作用。
她清清嗓子，站起来，状似无意地往工作区走去。
“快，快快走。”众人一哄而散，快步回到各自工位。
但是眼神不住往这边瞟。
“同学，请问会议室怎么走啊？”林小雨问靠着过道坐的一个男生。
“啊？哪……哪个会议室啊？”他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
给林小雨问懵了，她扶着下巴思考两秒，说：“就是今儿要给领导演示新产品的那个。”
“哦哦，研发会议室，就从前边走到头左转，再右转，右手边第二个。”
林小雨默默在心里记下路下，笑着谢过他，准备离开。
“您好，”坐在男生旁边的旁边的旁边一个人大声说，“您就是赵寒赵总监吗？”
林小雨偷偷笑了一下，又立马收了起来，看着他说：“是呀，我是赵寒。”
其他工位的人早就把头抬起来看热闹了，听到林小雨承认自己是赵寒，不少人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响起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
真正的赵寒从右边走过来，看到林小雨站着和大家说话，心里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她本来还担心她在这不自在呢。
“小雨。”赵寒叫了她一声。
林小雨惊喜地说：“姐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怎么又来了一个美女？”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她们真的不是明星吗？”
有人听到赵寒的声音，纳闷儿地说：“这个人的声音和赵总监的好像啊，之前开会的时候听过。”
林小雨吐了下舌头，赵寒已经猜出大概了，和她交换了个眼神，脸上不动声色，朗声说：“赵寒，演示会快开始了，请您去会议室吧。”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小雨用手抵着嘴巴咳嗽两声，努力把笑容憋下去，点点头说：“好的，带路吧。”
赵寒转身再次往会议室走去，林小雨快步跟上。
两人走过，办公区炸开了锅。
“到底哪个是啊？”
“没听见吗，那个人是来请赵寒去会议室的，那肯定是刚才在这站着的啊。”
“可是刚才过来的那个更像啊，灰色西装，那大长腿。”
“拉倒吧，第一个腿更长，你没看见两人走在一块儿差不多高吗？她穿的还是板鞋，后来的那个穿着高跟鞋呢。”
“难道是她的秘书？”
“这年头只有好看的人才能当秘书。”
“对，你等35岁失业了又少了一个可选职业。”
林小雨回头看看已经离开办公区了，终于不忍着了，大笑起来。
赵寒瞪了她一眼：“好玩吗？”
“姐姐觉得呢？”林小雨停下笑。
赵寒思考了一下，说：“挺好玩的，就是自己说自己名字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一会儿还得去澄清。”
“没事，就让他们这么误会着吧。”林小雨说，“他们都在说他们的总监长得好看呢。”
“是说你好看吧。”赵寒白她一眼。
说话间两人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小林总，这是林小雨。”见两人进来，坐着的人抬头看去。赵寒介绍说。“小雨，这是宇思的总经理林宇柏。”
“小雨？”林宇柏起身迎接，“林董的千金，是林董派您过来的吗？”
“小林总好，”林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赵寒叫了，因为看年龄自己管他叫叔叔也不合适，“我跟着姐……赵寒过来的，想看看你们的演示会。”
“没问题，这边坐，没想到你们还认识呢。”
“嗯，我俩一个小区的。”林小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