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
见他们不信，她又忙语气真挚的补充道：“是真的没有，这个时候了，我也没必要撒谎，我是有几个关系处得不太好的，但她们都活得好好的。”
不知道那水鬼身份，初月还真有点无能为力，她看向莺时，“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若是知道它身份还好，我可以教你招魂术，将它招上来问问话。”莺时无奈耸肩：“现在什么都不知，就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没法子。”
姜桃逐渐白了脸：“那我怎么办？”
莺时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的老高：“别问我，我不知道。”
姜桃又将求救的眼神看向初月。
初月：“……别看我，我也只是有阴阳眼而已，抓鬼什么的，我不会。”想了想，她由衷建议道：“要不，去找道士，我想他们应该有办法。”
“可是。”姜桃眉头紧锁，“道士不难找，就怕找到假的，没什么本事的，破了财，还不能消灾。”
“这简单。”初月指着莺时，“让她陪着你去不就好了？真道士应该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有莺时在你身边，也可以保护你。”
莺时没意见，她要做功德，保护姜桃的安全，也是功德一件。
“这几天你好好调查一下那水鬼的身份，我也会在附近的水域帮你打听一下。”
姜桃用力抓紧了初月的手，“谢谢你，初月。”
“不客气。”
当天晚上，初月买了香烛纸钱，还专门买了一个焚纸炉，打算去江边找鬼友们打听一二。
买好东西，从纸扎铺出来，就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季随。
少年气质斐然，身高腿长，往那一站，便是焦点，初月想不看见他都难。
她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随：“等你。”
回答她的同时，季随已经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
他知道鬼伤不了她，但人就不好说了。
“哦。”
有免费的司机，不坐白不坐，还能省下一笔打车费呢！
初月美滋滋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季随将车开到了禹江大桥，这里近两年倒是发生过好几起跳江事件。
两人绕道来到了桥下，今日江边风有些大，初月庆幸自己买了焚纸炉，不然这纸钱都烧不起来。
季随将炉子摆好，点了香，与初月蹲在河边一起烧起了纸钱。
“看不出来，你胆子挺大的。”
季随将折好的纸钱，扔进炉中，火焰倒映在他的瞳孔中，多了几分温柔，“算不上，只是想到它们生前都是人，也没什么好怕了。”
确实。
初月突然想起一句话，你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再也见不到的人。
轻风拂过江面，吹散了夏日的灼热，带来了几分清凉。
季随看不见，但他有种感觉，它们来了。
他不由看向初月，好几次欲言又止。
如季随猜想的那般，它们的确来了。
一共来了三只鬼，两男一女，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样子有些邋遢，一头齐肩卷发，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叫上穿着拖鞋，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男的一个年纪有些大，约莫五六十，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上去有几分像业界精英。
还有一个年纪最小的，才三四岁。
三只鬼似乎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大餐了，遇到一些祭祀的节日，也会有人烧纸钱，但那都是有名有姓的，它们也不敢去吃。
初月买的都是最好的香，那三只鬼闻着味道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啊！好香啊！”
它们蹲在炉子面前，贪婪地享受着。
初月也没打搅它们，等它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口，“这里就你们三个吗？”
三只鬼有些怔愣。
女鬼：“她在跟我们说话？”
老鬼：“应该不是，她又看不见我们。”
初月一本正经的纠正：“我看得见，我就是在跟你们说话。”
“……”
气氛瞬间僵硬。
三只鬼对视了一眼，犹豫着是要跑呢？还是吓人再跑？
很显然，不管是哪个都不成立。
小鬼颤颤巍巍的开口，“你是要来收我们的吗？”
初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温和，“别怕，我不是来收你们的，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初月又点了几根香。
在确定初月对它们真的没有恶意后，又看在香的份上，它们留了下来。
“你想问什么？”
“我是想问问，最近这里可有出现过恶鬼？”
若是只是问跳江自尽的女鬼，那范围可就大了。
但这恶鬼，那就可以直接锁定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死后都可以化作恶鬼的。
“这你就问对人了。”女鬼往前凑了凑，猛吸了一口香道：“半年前，还真有这么一位，听说是被男朋友抛弃了，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挺年轻的一个姑娘，好像还在念大学，当真是可惜了。”
半年前，大学生，被男友抛弃，跳江自尽。
得到这些信息后，初月跟鬼友们道了谢，便立马拿出手机打开百度搜索。
果真找到了半年前，女大学生跳江自尽的新闻。
有几条新闻带上了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初月一眼就认出了，她就那天的水鬼。
“找到了，就是她！”
她叫王桂英，在S市的大学念书，她来自农村，家境一般。上大学后，她都在勤工俭学，日子过的虽然辛苦，却也很充实。
直到，一年前，她遇见了一个男人。
对方很有钱，对她出手也很阔绰，一见面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当然，王桂英长得也不差，在学校里也不乏追求者。
但比起那个男人，那些追求者都要逊色很多。
他对她十分大方，她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开始送她好几万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项链、包包、衣服、鞋子、护肤品……
逢年过节，鲜花礼物也不会少。
他会亲昵的喊她宝宝，一天不见，就会打电话说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