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凤咳嗽了一下，脸有些红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凌云。
凌云顿时止住了她的话语，隐藏在深处的自卑扯着他的心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
说完凌云就转身想要离开。
他害怕乔凤说出的话让他无法接受。
他能明白，乔凤是不会喜欢上他的。
从身份上而言，他是徐长渊的亲卫，她是副将。
从家世而言，她是京中权贵乔相之女，而他不过是白衣平民。
除了还算清秀的脸蛋。
乔凤能看上他什么呢？
在身后心慕之人的注视下，凌云心里产生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喂，凌云，你不会想当个逃兵吧？”
“谁说不当回事的？”
凌云心跳突然开始加速了起来，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
乔凤将他扯回来，摆正他的身姿，抬头瞧见凌云那呆呆愣愣的模样，竟有些想发笑。
实在是这和他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太过不同，用苏袅袅的话来说的话，大概是“反差萌”？
“你听好了，我会对你负责，不过事先说好，我这不是答应了我们二人的终身，只能是先处处看。”
乔凤瞥了一眼凌云那不逊色的面容，稍微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我爹那边，你能不能入他的眼，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了一大堆话，乔凤抬头看向凌云，结果发现他还是呆呆傻傻的模样，顿时凝眉扭了一下他的手心肉。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啊。”
凌云顿时回过了神，双眸盛满了细碎的亮光，嘴抑制不住地上扬，“你刚才的意思，是...”
“是愿意..”
乔凤有些没眼看他这模样，但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对。”
“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就听进去了这一句。”
凌云傻傻地咧开了嘴笑起来，心中满是兴奋激动，还有那快溢出的甜意。
......
徐长渊看完了手中苏袅袅送来的信，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目前黑甲军的兵符已经被莲姨上交给了北魏皇帝，而莲姨作为制约黑甲军的人质，和苏家主已经被皇帝囚禁在皇宫了。
北魏大皇子已经“毙命”的消息也被扩散了出去，这下子两国进入全面交战的局面是必然要发生了。
严刑拷打之下，他也从这大皇子的嘴里敲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之前在雪灾中居功首位却独自离开的顾神医竟然被北魏那边的人抓走了，从情况来看，应该是顾神医改名换姓在北魏行医游走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暴露了身份，被人盯上了。
虽然不知道抓走顾神医的人是谁，但是从大皇子那无意间知道的画面里，做这件事的人的目的，让他想到前朝。
说巧也不巧，他军队里也有前朝顾家的人呢。
“顾家的事？”
顾君笑坐在药炉前，沉默了片刻。
“我这一支只是旁支一脉，最核心清楚的只有嫡支一脉清楚。”
徐长渊看着顾君笑那不欲言语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道，“即使只是旁支，但你也知道一些东西的对吗？”
“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沦落到游走世间，被人追着当庸医打了。”
顾君笑想到那画面，顿时笑了起来，想朝着徐长渊打一拳，“你这人怪会打断人气氛的，竟还提起我那丑事作甚。”
徐长渊弯了弯嘴角，淡笑道，“没办法，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让我至今难忘。”
顾君笑朝他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说道。
“顾家作为前朝御医，是有些东西不方便外人知道。”
“你应该知道，炼丹一说吧？”
徐长渊点了点头，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出了那些道士炼丹的场景。
“那不是道士干的事么，怎么，你们行医这一行也炼丹？”
顾君笑瞪了一眼徐长渊，“你懂个啥！”
“炼丹当然算..算了，和你这门外汉解释了也不懂，炼丹可以作药，但要达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是绝对不可能的。”
“炼丹虽听起来不靠谱，但也可作为药来医治病患。”
“顾家百年前为那帝王炼制丹药的时候，当时的家主意外多加了一味药，本打算将那废丹处理了。”
“但那废丹却意外被一位贵人养的贵犬给吃了。”
说到这，顾君笑就面色冷淡了下来。
事情说到这，后面的结果却是让徐长渊感到格外得意外。
当他回到营帐的时候，心思依旧在顾君笑讲的旧事当中回不过神来。
那狗犬回到那贵人的居所，长时间下来并未异常，但是却在狩猎一日突然犬吠异常。
据已故老人所说，那狗犬满口鲜血，皇室亲卫到场的时候，发现那狗犬旁边竟然躺着一只断气了的大虫。
经伤口确定，是那狗犬伤其致死的。
经此一闻，那狗犬后来被处理致死了，无人知晓这狗犬如何做到杀了一只大虫的，但当时的顾家家主却是知道的。
在恐惧与激动之下，那顾家家主试验了无数次，后来却意外将所有的研究都停了下来。
前朝灭亡之时，顾家逃亡，那方子也不知所踪，当时的顾家家主身体不支，在临终前告诫后人，将那方子封锁埋于祖地销毁。
后顾家搬迁至大周境内，当时战乱死了不少人，嫡支一脉只剩下几个人活了下去，而旁支为护嫡支安全离开，多数人以身作饵被杀害。
顾君笑，是目前顾家旁支一脉的剩余一人了。
光是听到这些所言，徐长渊便知道顾家其中定然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屠杀，而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御医世家，恐怕..
“凌云，备纸笔。”
“另外通知兄弟们，近日多作警惕。”
.....
北魏。
苏袅袅收到徐长渊的信，这次意外得没有一长串的相思言语，反而多是情报消息的告知。
她挑了挑眉，垂眸认真地将所有内容看完，然而看到最下面的时候，却拧紧了眉目。
【零零七，能探知到顾长鸣现在的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