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慕院长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穿云剑飞走了也不能怪我啊！”帝无兮十分无奈的耸肩道。
慕冲点点头，接道：“对对对，殿下说的对，穿云剑不肯认可你不是你的错！”
“啊！慕院长！你怎么能这样说弟子！”帝无兮气的小脸通红，不过生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打鼓。
难道……穿云剑真的是因为不想认可她，从而飞走了？
若真如此，她该多没面子！
慕冲瞅到了帝无兮暗戳戳的小表情，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责怪自己了，穿云剑飞走肯定有它的道理，但有可能不是因为你太过没资质呢？”
“……慕院长，你这话像是安慰人的话吗？”帝无兮面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真真想朝着他脸上锤一拳！
慕冲感觉到了帝无兮不善的眼神，收起沈欢的尸身起身道：“本院长叫你别多想，你就别多想，你若是实在想拿回穿云剑，我也不是没办法，只是，我觉得还得靠殿下自己！”
帝无兮没接话，心中默默地补上了一句，您老这说了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无奈之下帝无兮叹气跳过这个话题，再道：“慕院长之前传信的灵虚境恐生变，到底是什么变数？”
“此变数，它快撑不住了，也就是快要再次关闭了，像往年，距离灵虚境的自动关闭时间还早，今年不知怎么的，这么的突然。”
慕冲也委实不解，是因为什么呢？
这厢，帝无兮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的焱千璕，会不会……因为他的突然出世，从而导致了灵虚境钥匙的认主心切？
帝无兮想到这里又猛地摇摇头，现在想这么多也不过皆是猜测，何必自找烦恼呢！
稍作，她想了想又向慕冲问道：“我记得慕院长之前说过要在半月后派弟子带队去九幽禁地历练，这半月早就过去了，所以是已有弟子去了吗？”
“……不瞒殿下说，九幽之行只派了七塔主与灵榜前十者去，至于为何这样做，原因现今的边境没法再历练，至于没法历练的原因，我想殿下应该很清楚吧！”慕冲犹犹豫豫的还是说了出来。
帝无兮听闻此言，心中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九幽禁地……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她已经去过一次了！
至于边境已经不能历练的原因，她是清楚。
“慕院长，自从灵虚境真身现的消息传遍边境，边境流寇的确都已彻底动荡，我这归来的路上，连老东西都碰到了两个，实在是太危险！”
“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传信召殿下赶紧回来，此次你一回来，灵虚境真得马不停蹄的放人进去了，绝不能再拖！否则，我真不知会怎样！”
慕冲神色凝重，视线移向了遥远的百丈城楼。
他想了想，踌躇一会儿又道：“边境虽然不能历练了，百丈城楼上有老兵的照应，倒不失为一个绝顶的历练之地，所以，有一些弟子，已经被我送到了镇关城的兵营里。”
“什么？慕院长的意思是，要让他们镇守镇关城？同那些老兵一样？”
帝无兮有些震惊，没想到慕冲的手段这么铁血，在百丈城楼上，死亡人数可是不计其数！
慕冲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对于那些十几岁的弟子来说太过残忍了些，但是此时若不对他们残忍，来日大势就会对他们更残忍！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只因，不会有比百丈城楼更能磨砺弟子的地方！”
“那灵虚境呢？进入灵虚境的弟子又是哪些样？”
帝无兮实在迷茫了，从这一刻起，她在湾山的日子，全然不过图个安逸！
真是窝囊！
提及灵虚境，慕冲也有些迷茫了。
“灵虚境已经经受不了多人的索取，所以此次灵虚境现真身，我只会送进去二十人，此二十人，皆是由我来挑选。”
“那么慕院长挑选的是怎样的弟子呢？”帝无兮眉头皱的很深，毕竟灵榜前十者与七位塔主都离开了。
慕冲踟蹰一番，最终说了直言，“年龄小的，资质高的，成长可能性大的。”
“照这么说，兵营里的弟子全部都是老弟子？”帝无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黑了，且瘦了的林枞。
慕冲知道自己拗不过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帝无兮当即没忍住的昂首深吸了两口气，“慕院长，我想您不会不比我清楚那些您选中的弟子进入灵虚境时，兵营里的老弟子会经历什么！那是血啊！血的洗礼！”
帝无兮最后实在忍不住喊了出来，一边是烽火硝烟，一边是柔软温巢，当真残忍！
慕冲被帝无兮这一番话触动了，但是也只能这样。
他默默地朝后退了两步，低眸道：“殿下，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若是把他们的位置调换，岂不死的更容易。”
“可！”
帝无兮终究没能说出后话，像极了如鲠在喉。
那后方静静独立的焱千璕看到帝无兮这么痛苦的样子，突然有些陌生，那是他从未见过最真实的模样。
冉冉，帝无兮如慕冲一般朝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不容退缩的决定。
“慕院长，我决定了，我不入灵虚境，我要去同百丈城楼上的士兵并肩作战！”
“胡闹！”慕冲当即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是胡闹？我并不认为我小，也并不认为我资质高，更不认为我成长的可能性大！”帝无兮铁了心的要同慕冲唱反调。
慕冲简直气得翻白眼，他沉沉的凝望着她，道：“殿下，你当真要这样做吗？”
“当真！我的身份，从未代表过什么，比起温巢，我更爱战火纷飞的战场！”
“可殿下有没有想过，哪边可以让你进步的更快？”
“想过啊！可我依旧选择战场！”
帝无兮眉眼之间全部都是认真，一点都不容忽视的认真。
慕冲沉默了，沉默的听着帝无兮再道：“慕院长，此种选择，我并不认为打乱了你的抉择，所以，还请您不要阻拦我，我既然选择了它，就绝不会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