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红衣……”
器灵双手抱头，所有心神似乎都绷紧在这一根弦上，随时可能崩溃。他如一下子老了百岁，面目倾颓，通红的双目涌出泪来，“丫头，她不会背叛我，对吗？”
“对！”
季颜心狠狠揪在一起，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从她见到红衣夫人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那我去找她问清楚！”器灵慌不择路，就像画面里的那时候，找不到门在哪里一样。
季颜心都碎了，抱住他，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后背。
“器灵，你休息一会儿好吗？我会替你问清楚的。”
……
季颜花了很大功夫，才安抚好了器灵。
悲伤过度的器灵，眼睛一闭就陷入沉睡。
季颜从他的“密室”里出来时，才放眼扫了遍四周。
因为器灵情绪的崩溃，古戒里的环境已经面目全非。
大地、天空，布满黑色裂痕，裂痕深处，是可怕的虚空风暴。
季颜紧握的手指，淌出一滴一滴的鲜血，但这不抵她内心百分之一的疼。
楚珩寻，红衣！
你们怎敢！
……
她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反应过来不对、疯狂逃窜的楚莫羽，怒火滔天，眸中迸发着极致的杀意。
“冤有头债有主啊！”
怕死的楚莫羽这一刻选择把爹卖了。自然，也是因为他心里有一部分原因，不齿他爹欺师灭祖的行为。
当然，喊完话后，楚莫羽还是认命了，他又不是没体验过她的凶狠。
可意外的是，季颜没有杀他，而是提着他冲出了禁地。
禁地外有不少守卫，季颜一拳打下去，地面裂开，惊动他们。
她立在半空，眼神阴冷，一只手扣在楚莫羽的脖子上，杀意毕露，“去通知楚珩寻和红衣夫人，让他们在一炷香内来禁地找我，晚一个呼吸，我都会直接杀了你们的少城主！”
说完，她又进去了。
护卫有些懵逼，但还是很快把原话带给了楚珩寻和红衣夫人那里。
火凤气的冒火，瞬间烧毁了半间屋子。
“竟被她偷跑出去了！”
楚珩寻摩挲手上的戒指，这是城主之戒，上面镶嵌有凤灵宝石，象征着身份和地位。他问传话的人，“红衣夫人那边怎么说？”
护卫犹犹豫豫的说：“夫人说……城主会处理，她不出面。”
“呵呵。”楚珩寻莫名冷笑一下，“好一个我会处理。”
火凤眼神犹如淬毒，恶狠狠道：“死丫头躲哪里不好，躲进我族禁地，根本就是自己找死。楚哥，我去把羽儿带回来！”
……
禁地里，季颜一把把楚莫羽扔在地上，“看在器灵当过你几天师父的面子上，你走吧。”
“啊？你真不杀我啊？”楚莫羽感觉难以置信，这不像是她认识的“姜小弟”。
季颜没有说话，扫了眼他那和红衣夫人有几分相似的脸。
其实，她并没有心软，只是有些事情并不确定，暂时留着他的命而已。
冷漠坐在一块石头上，季颜语气如冰，“快走，晚了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