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出来干嘛？”
小悠不断挣扎，可男人紧紧拉着她的手，以她这点力气，根本挣不开。
姜慕林边走边说：“怎么没眼力见呢，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你还当什么点灯泡。”
想到杨宇和小优有情人终成眷属，小悠微微一笑。
察觉男人把她拉到他车旁时，唇边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开，我自己走！”
姜慕林把她圈在车和自己胸膛之间，耍无赖，“一起吧，别那么无情。”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小悠耳根一热，侧头不看他，“你先离我远点。”
姜慕林怎能同意，反而更加靠近，“小悠，今天温度很低，我怕你冷。”
他没说假话，今天至少零下十五摄氏度左右。
两人刚在外面站一会儿，小悠脸颊都冻红了。
圆圆小脸上挂着两抹粉红，像熟透的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姜慕林舔了下嘴唇，俯身凑近……
“啪！”
姜慕林：……
小悠愣愣地看着手掌。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打下去，还这么用力。
一时间慌了。
无助的泪水顿时冲破闸门，顺着两腮滑落。
“怎……怎么哭了？”
姜慕林手忙脚乱，想给她擦泪珠，又怕冰冷的手指凉到她。
最后他笨拙地从大衣袖口拽出一截、里面温热的衣袖，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般，轻轻在她脸上擦拭着。
他反常的温柔，使得小悠哭的更凶了。
也让姜慕林平生第一次尝到心痛滋味。
“乖啊，不哭了。”
“瞧瞧，你打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哭为敬了。”
“你要是不开心，就再打我几巴掌。”
“我不怕疼，就是怕你手疼，要不，你用脚踹吧……”
……
连姜慕林也没想到，自己能卑微成这样。
但他又不觉委屈，反而因女孩渐渐停止的抽泣声，认为可以再卑微些。
“为什么？”
停止哭泣，小悠的话音还有些哽咽，鼻音浓重。
话虽有些没头没脑，姜慕林却听懂了。
“因为喜欢你。”
想到沈予那晚的话，姜慕林又继续道：“我想追你。”
轰！
小悠只觉天旋地转，身边所有声音都变小、变远，好像隔着一层薄膜，什么也听不清了。
——
这天，恒禹出动十多辆通勤客车，驶向山里的一块空地。
恒禹成立七年，每年都会举行两次团建活动，春、冬季节各一次。
活动会分为两批次，普通员工为第一批。
第二批是恒禹的主管和经理之类的，反正都是些高职人们。
姜惜梦也是属于第二批次里的人，因没有参加过，内心有些期待。
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个向来不参加团建的谭大总裁，为什么坐在她身旁？
姜惜梦紧紧盯着某人熟睡侧颜，快要将他灼烧出一个洞来了。
狗男人就见不得她清闲是吧！
47楼所有秘书出差，就连黎特助昨天都被派遣出去了。
而许心柔最惨，已经出差一个多月，每天四处飞，听说都很少着地。
然后唯一剩下的她，是既端茶倒水，又得跟着整理文件，忙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出来放松。
好嘛，他还跟过来了！
“不想我来？”
谭晏并没有睡着，完全是因某人眼中的戾气过重，他才想着‘睡’一会儿。
可眼睛一闭上，五官的感知更加强烈了，想忽略那束炙热的眸光都不成。
姜惜梦心里有气，抿紧嘴巴，什么也不说，转头看着窗外。
谭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过是想多看看她、陪伴在她左右，但对方好像厌烦得很……
原来，被人冷落的滋味这么难受，难怪惜梦始终不肯敞开心扉。
车辆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一处平坦空地上。
这儿的几百米外就是山林，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姜秘书，一起打羽毛球吗？”
广告部女生在那次过后，经常跟姜惜梦见面，时间一长，两人也熟络起来。
“好啊。”
姜惜梦解下背包放在小座椅上，很快跟那名女生在不远处打起了羽毛球。
寒冷天气很适合运动，没一会儿工夫，两人额间湿润。
她们脱下厚重外套，只着里面的保暖卫衣，继续打球。
……
“咳咳咳咳咳……”
听着剧烈咳嗽声，一位经理放下火钳，犹豫好一会儿，才敢上前。
“谭总，要不……你往旁处移一些？”
他们这些老年组没年轻人有活力，老胳膊老腿的，各项运动都参与不了，过来也是做些后勤的活，比如引碳、支起帐篷这些。
每次团建，午餐一般都是烧烤，冬天也不例外。
烤好之后，大家在订制的巨大帐篷里享用。
也算挺新奇的，而且人多吃的也热闹些。
谭晏没好气地睨了眼经理。
他才不动呢，这个位置看姜惜梦正好！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声过去，经理偷偷瞄一眼之前的位置，发现人不见了。
再一抬眼，好嘛，谭总到底是移走了。
经理：……
望着面前一蹦一跳的人，谭晏眉头蹙起。
姜惜梦是不是发育得太好了？
随着她跳跃，某处跟着一耸、一耸的，他想不去看都难。
渐渐地，周围多了些玩累其他游戏、过来观看的人。
谭晏：！！！！！
经理发现，谭总眉宇间肉眼可见地皱紧，脸上明显写着不悦。
这……又是闹哪样啊？
现在炭火冒出的烟雾也吹不到谭总啊。
经理急得不行，一双眼也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探寻。
直至顺着谭总视线看过去。
咳咳……经理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他觉得这样做还不够，又冲过去把围观的人们全部解散。
“你不错。”
经理刚回来，就听见男人这样的夸赞。
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些人真的只是单纯观看，他们眼睛分明紧盯着羽毛球。
公司里谁人不知姜秘书，可哪儿敢看啊。
也就谭总，自己看个没完，被烟呛到都不舍得躲……
“想什么呢？”
一声质问传来，经理吓得绷直身体。
“谭总，我……我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