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总之，境哥对不起。”
姜年哽着声音道歉，低头在抱枕上蹭了蹭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睛无奈叹气。
这些话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也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出来，可是说着说着喉咙就忍不住发硬眼泪跟着掉下来。
一种夹杂着后悔无助的心酸汹涌的蔓延在心口，压都压不住，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样了。
程境走过来，姜年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伸手把灯关了低头拧开水龙头洗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清了清嗓子：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知道我当时真实的想法，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是我的错……你放心，不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我不会打扰你的，也不会在你男朋友面前乱说话。”
他不是那么没品的人，他知道他不配了，都分手两年了，作为过错的一方他甚至不配求得原谅，程境已经够好的了。
来到这里乃至于规划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为了在末世活下去一厢情愿的主动，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他现在只需要钱来为末世降临做准备！
“他不是。”
程境走进来顺手把卫生间的门口关上，将更多的光亮隔离在门外。
卫生间里再次变暗，姜年心里一跳，转身看他：
“什……什么不是？”
“我跟杨凯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
收网密保协议已经解除，程境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把人揽到怀里，低声在他耳边解释：
“他是公司的安保对象，是官方的人，我们假装情侣是为了掩人耳目配合他完成任务而已，今天做最后的交接。”
“……”
姜年没说话，但听懂了他的意思，心跳快得不成样，无以言表的窃喜充斥整个胸腔，喉咙仿佛堵满了热气，熏得眼眶酸胀。
“我们之间没有别人，所以，我还是不同意分手。”
程境又说，同时双臂用力把人拥紧：
“对不起，在你最难的时候没能留在你身边。”
不是什么原则性的误会，而且他们还有感情，人都来找他了，也没必要拿乔羞辱处在低谷的心上人。
所谓的宠虐是不行的，真的宠又怎么舍得虐呢。
“……”
姜年终于破防，回抱住他：
“境哥……我错了……我应该说的呜……”
大概就是因为上辈子死的时候太后悔，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程境轻拍他的后背：
“你也没错，姜年，咱们重新开始。”
不容置疑的肯定句，姜年蹭在他的肩膀上点头：
“嗯。”
“……”
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程境把人松开出去接电话。
姜年深呼吸一下收敛情绪，由悲转喜，打开灯把脸洗干净破涕为笑，心情有种过山车到站的舒畅感。
一会之后，姜年从卫生间出来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看着挂上电话的程境把话题拐回正道：
“所以，境哥，能不能借点钱？”
和好了，能借多一点吧。
程境似笑非笑的看他：
“不借，我的钱是用来养媳妇儿的。”
在他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就有这个信念了，那么努力追他的人，他可不能辜负……
“诶？”
姜年先是一怔，接着没脸没皮的凑过去：
“那可巧了不是，你媳妇儿现在贼缺钱。”
不就是脸么，丢了就好！脸皮哪有男人香，分开两年，‘前任哥’是越来越会了呢。
程境有种想摁着他啃的冲动，但克制住了，他今晚不能留下来，而且刚和好就耍流氓太那个了点。
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这是一张我的私人卡，因为有时候任务需要垫付资金，总公司那边的专项款还没下来，所以里面只有90多万，你先用着，密码跟以前一样是咱俩生日，你前我后。”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银行卡密码就是这样设定的，他一直没改。
“谢谢境哥，我的银行卡密码也没改。”
姜年一脸财迷的接过银行卡亲了亲。
程境想了想又说：
“其实我觉得，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你没必要重新租个房子，开学后我那里就不再是安全屋的警戒范围，到时候你就搬过去，在那之前住这里就好了。”
姜年拿着卡抵在下巴上：
“可我钱都给了，就先租过一个月再说吧，那样不租了也可以退钱，不过这几天我确实要住这里了。”
之前他是打算找个便宜的旅馆对付几天，毕竟分手了还让前男友付费住五星级酒店有点说不过去。
但现在不同了，既然还是他男朋友，那他就心安理得的让对方罩着了，主要是太穷了，骨气支棱不起来，适合吃软饭。
程境点头：
“行吧，我明天要出差，你自己看着办。”
姜年拿着卡小心道：
“那个境哥，我大概会花很多钱……”
“……”
程境想了想问：
“违法吗？”
只要不违法，买东西花钱是正常的。
姜年摆手：
“不违法不违法，你相信我！而且你会发现我花的钱很值得，等你回来之后我跟你解释。”
明天16号，一个星期后就是23或者24号了，到时候他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该说不说也能说一点了。
据上辈子末世后官方发表的统计看，最先一批觉醒异能的人在毒雨前，只不过当时主流媒体不播报，被当做是一些娱乐猎奇新闻博噱头。
等程境出差回来，他可以借着做梦和翻看那些新闻来提醒。
程境定定的看他片刻，知道他的行为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选择相信他：
“行，钱不够你再跟我说。”
对于普通开销来说90多万不算少了，但万一这人买的东西很贵，比如奢侈品什么的这些钱就不算多。
人家包个情人都几十万上百万的，他养老婆就这么一点没什么好计较的，离开他两年，这人吃了很多苦，就当是一些小补偿了。
姜年点头如小鸡啄米：
“应该够了……应该够了……谢谢境哥！”
90多万的物资对于个人收集来说差不多了，毕竟太多了到时候未必带得走。
除非能在临近的时候想办法说服程境，两个人一起搞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