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也像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痛苦都隔绝在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没有病，没有……”
北羽心疼得像被刀绞一样，眼眶都红了，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嘴里轻声安抚：“小鱼，小鱼，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没生病，是我不好，你别激动，深呼吸，放松点，啊。”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都在，你别怕，什么都不用怕。”
池小鱼满心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心都碎了：“出去，你出去啊！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北羽抱得更紧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哄着：“小鱼，别这样，我们不看医生了，真的不看了，只要你好好的，我都听你的。”
池小鱼喉咙干巴巴的，像要冒烟一样，小声地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我不要你看我这样子，我刚才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你们肯定都觉得我是疯子，是神经病，精神病！”
北羽连忙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又温柔：“小鱼，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心里太委屈、太难受了，情绪有点失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放轻松些。”
“你给我出去！”池小鱼怒不可遏地用力拍打着他坚实的胸口，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出来一般，“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快滚出去！立刻消失！你走啊！”
北羽满脸痛苦与哀求之色，紧紧抓住池小鱼的手，声音近乎哽咽地道：“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你……”
然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猛地用力推开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踉跄着跌坐在床上。
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哭得撕心裂肺：“我没有生病，我真的没有病，你们都别过来，别逼我了行不行！”
由于内心无比压抑和痛苦，她开始疯狂地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瞬间浮现。
北羽见状，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哭腔。
近乎嘶吼：“别自残，小鱼，别这样折磨自己！你看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真的不能回去。别闹了，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的心都要碎成渣了！”
然后把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又带着无尽的痛苦：“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真的难受得要死，这不是愧疚，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打从心底里喜欢你。”
“你这么痛苦，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千万根针扎着，比你还要难受，我恨不得得病发疯的是我，这样你就不用遭罪了！”
池小鱼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抱着脑袋，不停地掐自己的手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痛苦。
痛苦地哭嚎着，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不想折腾自己，我真的不想啊！”
“可是我头好疼，那些回忆就像恶魔一样缠着我，他们一直不放过我，我好累啊！活着怎么这么累，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她埋头在膝盖间，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敢抬头，声音微弱而又虚弱，哭着说：“我不想发疯，不想大吼大叫的，我知道别人会以为我是疯子。”
“可我真的不是疯子，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离开这里，别管我了！你看着我发疯的样子，肯定会更厌恶我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
北羽连忙捧起她的脸，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神坚定而炽热。
深情地告白：“我没有厌恶你，从来没有！小鱼，我做了很多错事，那些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有一件事我始终没做错，那就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这份爱深入骨髓，永远都不会改变。”
池小鱼的身体微微一震，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那是在黑暗中挣扎许久后，对一丝希望的本能渴望。
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深深的自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嗫嚅着：“我都成了这副模样，像个精神病，像个疯子，随时都会发病，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怎么可能……”
北羽看着她，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温柔地说：“小鱼，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就算真的成了别人眼中的疯子，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会变，这份爱只会越来越深。”
“别抗拒我，也别抵触我靠近你，好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让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
真的吗？”池小鱼仰起头，目光澄澈又带着一丝天真，直直地望着北羽，那眼神里满是对爱的渴望与不确定。
北羽心里一软，忙不迭地哄着：“真的，千真万确，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得信我啊。”
可池小鱼心底的疑虑就像野草般疯长，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又被阴霾笼罩。
低下头，眼神黯淡无光，声音里满是灰心丧气：“不是的，你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我就是个替代品，一个没人要、没人爱的替代品罢了。”
“不是这样的！”北羽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向前一步，试图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从来不是替代品，小鱼，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没法替代！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池小鱼根本听不进去，情绪再次崩溃，猛地用力推开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各种自我怀疑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你在骗我，肯定是南嘉让你照顾我的。我不要你管，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赶紧走，别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