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我本来还没想这茬，但这么一说，我看着姜臻的肉身，忽然好像又回到她不能动任我揉捏的时候，只不过不会对我呲牙，倒是少了些趣味。
“放心，去吧，有我在。”
“好。”
姜臻说完，提刀就上。
那些鬼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我晃了晃手中方印，放出一只，将其余镇在原地。
“群殴可不好，先待着。”
看了会姜臻，见她没什么事，这才看向其他阴魂。
有的浑浑噩噩，有的功德加身。
以前我不懂，如今看着他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活着受苦受难，死了你们也不想舒服一点？看到他们了吗？”
我指着那些被我定在一旁的阴魂们说：“你们也想变成他们这样？活着光明磊落，死了就不想堂堂正正。”
“大人，我们……”
我摆了摆手叫停他们。
理由无非就那些，我也不想听。
“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都给我站好了，排好队，一个个的过来给我签字画押。”
看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没好气道：“放心，我不管你们，我是鬼差，刚才那鬼不是说，有求必应吗？写下来，我给你有求必应。”
“真的吗？”
“我是好鬼，从不说谎。”
一群鬼兴致勃勃的排好队，一鬼领了一张表格，签好字，又送还给我。
我翻了翻，大概了解一下，然后看向那些有功德在身的鬼，这其中就包括那个吊死鬼。
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外面混的还挺好。
“你们既然不想轮回，那就当个鬼差怎么样？”
“啊？大人，真的可以？”那吊死鬼激动问我。
“可以，我说的算。”
我数了数，不多，也就七个鬼。
等给他们弄好身份，到时候去地府报个到，办个入职手续也就齐活了。
然后我把刚刚那些鬼写出来的心愿单递给他们。
“既然成了鬼差，那他们就给你们了。好好努力，就算入职考验了。”
“……”
“那个大人？”那吊死鬼又凑过来，双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太谢谢您了。”
我挑了挑眉，默默收起他送上来的孝敬，想了想说：“不错，等什么时候这鬼差不想当了，就自己去投胎，等不想当人了，再当鬼差。”
“……”
将一群小鬼打发走，顺便收了7个鬼差，想了想也挺好。
然后我盘腿抱着姜臻的肉身坐在半空，看着那边的打戏。
看着看着我才发现一直被我忽略的一点。
小丫头似乎抡砖头习惯了，拿着刀总是喜欢往脑袋上呼，也没个章法。
感觉有点牙疼。
太暴力。
不过到底修炼时间不长，对战经验不足，对付这种阴损的老鬼，横冲直撞是要吃亏的。
我正想着，姜臻就被挠了一下。
“砰。”
我收回手，拉过她问：“怎么样，还觉得自己厉害吗。”
“哼，我是最厉害的，再来。”小丫头跺了跺脚，举着刀晃了两下。
“好。”
我摇了摇鬼神印，又放出来一个。
就这样，小丫头累了，就停一停。
休息好了，就再放一个。
我带着不少零食，在周围圈了个结界，抱着她说：“看到了吗？他们其实生前也是你们玄门中人，可求道艰难，终生不得寸进，死后成了执念，但他们不修德行，最终走上了邪门歪道，要说，他们也算鬼仙。”
“我现在也是吗？”
“你不算，我其实也不算，何为鬼神，生来为鬼，天生通神，我在忘川，你在轮回。”
但身为幽冥大帝的酆都不算，他是幽冥的主，就如同一个国家的皇，他只能管这个国家的人，可一个国家并不是皇帝的一言堂。
文官武将，甚至是太上皇，这就是地藏和东岳大帝，那个太上皇就是后土，哦，他还有个皇叔，就是太乙救苦天尊。
那泰山府君，就属于前朝废帝，皇城搬迁，最后老家还被赏赐给了东岳大帝。
但忘川在地府，却不属于地府，就像轮回在地府，但也不属于地府。
甚至，地府还要围绕着他们运行，所以酆都真要说，其实也不大管的了我。
但天地万物都在三界之内，而这个三界是有主的，就是昊天。
天庭作为他的直属部下，所以天最大，哪怕是个弼马温，他也是个天官。
所以我觉得当初悟空初入官场就上了天，其实挺顺的。
更不要说那个齐天大圣了，走到顶了好吧，还不用管事，多好，而这，还是因为他的出身。
这不比去佛门当个狗屁的斗战胜佛强？
可终归心比天高，还没文化。
我现在有点后悔，很多东西小丫头不懂，就一股子冲劲，如果她还在鬼谷，至少可以听听课，打打基础，却被我带出来了。
我跟她说，都知道天地人神鬼，蠃鳞毛羽昆，很多人觉得鬼仙最弱，所以那些求长生的人总是舍去捷径，不去先死一死。
却不知道他们就算当了神仙，也就是个天兵，还不如我鬼差自在。
“又胡说八道，打你。”姜臻拍了拍我，没怎么用力。
我笑了笑，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
我给姜臻讲着我所认为的如今三界，而这是未来我们必定会面临的。
“我休息好了。”
“好。”
我挥手放开结界，然后姜臻握了握刀又冲了上去。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开口：“好了，我们回家，要不然你妈起床看你不见，又要瞪我了。”
所以说，什么鬼神，都不如妈。
哎。
我挥了挥手，鬼神印对着还剩下的几个妖鬼就压了下去。
“走吧。”
“好。”
“等会我去敲你家门，我们去吃早饭啊。”
“行的。”
可早饭没吃成，因为我们刚到门口，就看到站在楼下的姜慧。
“呦，早啊。”
“臻臻，回家。”
“哦。”
姜臻走了，可姜慧没走。
我有点头疼，以前我不在意，可如今不行。
想了想我说：“我们就吃了个早饭，真的。”
她看了我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臻臻大了，从小我没管过她，如今我也没资格说她。”
“那不是，她很喜欢你。”
“谢谢你。”
“……”
“我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你应该也不是普通人，说实话，臻臻刚出生，我是有点害怕，这才找了不少人，最后将她送到她师父那里，以前我是不信这些的，可随着臻臻眼睛的变化，还有最近的很多变化，我大概也察觉到一些。”
“所以？”
“你们相处，我不拦着，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随便消失，还有，她还小，你们注意安全，我不想她会是下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