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气氛都很凝重，施南音腰板挺直，偷瞄一旁看报告的孟禹熙。
“孟队，我怎么了......”
孟禹熙见施南音偷看自己，终于舍得分一点目光给她。
“你自己看。”
孟禹熙甩出一张照片，施南音看着照片，怔住了。
孟禹熙叹了口气，“照片上的死者叫罗建国，今年42，已婚，生有一子，在魔都医科大学当后勤老师。”
照片上的死者正是施南音在学校见过的男老师，此刻他身上全是狰狞的刀伤，头颅也被砍下不知去向。
至于为什么施南音不看到头就能确认是那个油腻的男老师，完全是看衣着。
孟禹熙继续自顾自说着。
“死者是在昨天的下午五点半被一个学生发现的，现场全是血，还有行凶的刀也在死者附近，致命伤也是胸腔那一刀。”
郑烨涵和罗建国的头颅都不见了。
施南音愣住了，“死亡时间呢？”
孟禹熙道：“就是你离开后的一个小时。”
施南音张了张嘴，指着自己，“所以我现在变成头号嫌疑人了吗？”
孟禹熙严厉的表情忽然出现一抹很淡的微笑，“是的。”
施南音默了默，“我......我只是找他进行了友好的交流而已。”
孟禹熙知道人不是她杀的，因为像她这种能接触到怨灵的人，要杀人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况且监控录像也拍到了她离校的画面。
不过按照惯例。孟禹熙还是问了施南音在罗建国的死亡时间内做了什么。
施南音知道流程，让她去调小区的监控录像，还有邻居大妈的口供，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在警局忙活完后，施南音这才被放走，警局很多人都眼熟了她，甚至还打了个招呼。
施南音刚走出警局没几步，就看到孟禹熙带人出警了。
“孟队？”
施南音感叹了一下警察的事务繁忙，结果孟禹熙在上车前看了她一眼，施南音心里一阵咯噔。
“你也来。”
说完，没有给施南音拒绝的机会，直接一把将施南音扯进车里。
施南音还没看清，就被扯进车里。
“我......”
“两杯奶茶。”
“配合警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车里左转右拐的，把施南音带进了小巷子里。
小巷子有一户人家挤满了警察，刚下车，就看到了一个法医走向孟禹熙。
“孟队，确认了，两颗头颅均是死者郑烨涵和罗建国的。”
孟禹熙点点头，看向施南音，“你怕吗?要是怕的话就在这里待着。”
施南音摇摇头，跟着过去了。
这个小房子有点年头了，甚至还有个小院子，只是看着破破烂烂的。
“这里是陈滢的家吗？”
孟禹熙惊讶的瞥了她一眼，“你来过？\"
施南音连忙摇头否认，要是她来过的话，估计真的会被抓起来当嫌疑人了。
家里只有陈滢和年迈的母亲在，陈滢的母亲有早起的习惯，今天五点多就醒了。
结果刚出院子，就发现了院子的圆桌上，摆了两颗头颅，当即就发出尖叫声把陈滢和邻居喊醒。
郑烨涵的头颅因为高温天气，依旧有很多蛆虫在啃食面部的腐肉了，还发出了一股恶臭味。
罗建国可能因为刚死不久，所以头颅的面部完整性还是挺强的，但是还是吸引了苍蝇和蛆虫。
好在陈滢的母亲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很快就缓过来了。
施南音向一旁看去，刚刚好看到一个看着很瘦小的女生在做笔录。
那女生带着黑框眼镜，个子不高，但是表情从始至终似乎都很淡漠。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她，那女生看过来，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施南音也不懂尸检，干脆凑过去听陈滢记笔录。
记笔录的女警刚好认得施南音，见她凑过来，也只是看了几眼，就低头继续询问了。
陈滢道：”昨晚孟队也来找过我，该说的我也说了，郑烨涵在大一霸凌过我，不过后面她也给了我赔偿，就没有再跟她扯上任何关系了。“
女警看向她，”那罗建国呢，你们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陈滢表情很小幅度的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普通的师生关系而已，大二就没有再见过了。”
施南音忽然想到了女厕所那无数双红色眼睛，便扭头去问孟禹熙。
“你看了最后一间厕所吗?\"
孟禹熙点点头，当时在周围找线索的时候，饶是见过很多凶案现场的警察再看到这密密麻麻的眼睛，也冷汗直流。
施南音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猜到了那间厕所或许和陈滢有点关系，至少她可能在这间厕所被欺凌过，大概率罗建国还猥亵偷窥过她。
凶手把两个死者的头颅割下来，是为了泄愤吗？
但是就凭凶手把郑烨涵的尸体藏在雕像里面，就能看出他有多变态。
可是罗建国的尸体却没有被特殊处理过，是因为时间不够吗？
为什么郑烨涵的尸体被发现后，那么急着将罗建国杀掉，是因为罗建国知道什么吗？
凶手很嚣张，在发现尸体后又杀了一个学校老师，上面肯定会上压力。
孟禹熙也怀疑过是不是陈滢的追求者或者朋友做的，但是陈滢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在大一被郑烨涵欺负后，就没有人敢跟她玩。
所以郑烨涵除了宿舍几个室友能说得上话，根本没有朋友，而且那些室友也只是说得上话，不可能为了她去连杀两个人。
至于追求者，明面上倒是没有了，但是私底下不知道。
可是施南音倒是不认为是追求者干的。
因为要是那人真的喜欢陈滢，不可能在心爱的女孩子家里摆两颗死人的头颅吧。
施南音看向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或许那凶手现在混在里面正看着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