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林菱笑着摇摇头，将方子放在桌上：“这方子不要钱，白送给黄公子的。”
黄鹤听到十分惊讶，但面上却不显，只是问道：“白送？”
“嗯，白送。”
桌上的方子，只是一张干净的秘方，没有契书，没有印章，没有画押，黄鹤有一瞬不知如何反应，随即便明白为何祺儿如此喜欢这个朋友。
一出万香楼，林菱便拉着封霖往坑土豆的摊子走去，一身轻松地说道：“这两天订单我们就自己做了送给客人，待会儿再在摊子上写个告示，大家去万香楼买就好咯～”
“好～我待会儿就去准备。”
封霖对此自然是没什么异议，心道有空得去打听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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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蹴鞠场依旧热闹非凡，只不过林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阿猛在哪里，场上倒是有个身型相似的人：“珠珠，上午阿猛有说他今天会上场吗？”
“会呀，他说他是红队，奇怪了，怎么没见人。”
封霖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虽没见阿猛，但比赛依旧很精彩，三人看得津津有味。由于昨天林菱他们赢了黄金，瓦肆今日竟取消了娱乐赛。
“可惜不能看小姐上场踢......”
“没关系珠珠～我准备回家后，在家弄个蹴鞠场，到时我们一起踢！”
“好呀！”
封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也想和菱儿一起踢蹴鞠，喜欢菱儿对他露出崇拜的表情，更喜欢在球场上菱儿英姿飒爽的样子。
周围的人一听没有娱乐赛，都在连道可惜:“哎！今日怎没有了呢？！”
“是啊！还指望那帅气的小女子再赢一回！我就能多赚点了！可惜啊！”
“兄弟你昨儿赚的不少吧？”
只听那人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得意道：“不多不多，也就二百两，我可听说昨儿有人押了五千两，那可是赚了一万两啊！”
......
从他们的言语中林菱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昨天有人拿她当赌注！
“可恶！我竟没参加！早知道我也押一点！”
珍珠一副谁让你不带着我的小样儿：“没法子，昨儿我在望风呢！”
林菱正在一旁表演捶胸顿足，封霖冷不丁出声道：“那五千两应是黄公子押的。”
这下林菱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别人的成功更令人心寒！！！
蹴鞠比赛直到结束三人都没能等来阿猛，大家担心他有什么事情，正准备去后台问问情况，没想到场上身型相似的那人却直接朝他们仨走来。
走近后那人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没踢好，失误了一下。”
“你是阿猛？！！！”，珍珠听到声音不由得惊呼道。
林菱和封霖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阿猛的胡子呢？！
之前的阿猛满脸络腮胡，只觉得他和普通中年人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但看不清长什么样。
现在他脸上没有之前浓密的胡须带来的粗犷感，显得更加干净利落，看起来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阿猛你今年多大？”
见他们睁大眼睛吃惊的样子，阿猛有些脸红地憨憨道：“我今年十八......”
林菱忍不住调侃道：“这真是，男大十八变呀！”
说完滴溜着眼睛在珍珠和阿猛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直觉告诉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林菱经过一晚上不动声色的观察，心里便有了答案。
比如珠珠说话的时候，阿猛会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但珠珠一看他，他就开始装忙，又是喝水又是说话结巴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豪迈。
再比如，阿猛不再放肆地大吃大喝，举止行为变得优雅端庄了起来，甚至不再闹着拜封霖为师，而是小心地炫耀自己踢蹴鞠厉害的场景。
这一看这简直就是铁树开花，孔雀开屏了呀！只不过珠珠还处于一个没心没肺的状态，就看阿猛的造化啦！
将方子给万香楼后林菱这几天确实轻松了很多，前面几天的订单差不多赚了三千两，不但把住宿费给赚了回来，她还大手笔地买了很多礼物准备带回家。
这些天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白天到处吃吃喝喝，晚上去瓦肆看戏看球，深夜好友几人吃宵夜，简直是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
转眼就到了科举开考的日子，清晨她特意起来做了饱腹的面食，还往里面加了几滴灵泉水。
这七天林泉都闭门不出，起初她还担心是考前综合症，好在后来细细问过小牧，堂哥每日的作息都比较正常，饭量也和平常差不多，便没去打扰。
见林泉看起来朝气蓬勃，精神好得不得了，林菱才彻底放下心来。
“哥，考篮里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检查一下看看还有需要什么。”
“好。”
“对啦，那干河粉泡开有些多，你每餐泡一卷就好，记得加些肉干一起吃，就没那么容易饿！”
“笔墨纸砚也都备好了，喔！蜡烛底下是托盘，可以用来固定它。”
林泉边吃面边听着堂妹在一旁絮絮叨叨，心里暖洋洋的，不禁失笑道：“我都知道啦，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我有吗？”
“有！”，小牧和珍珠齐齐回道。
封霖则是在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他虽对名利不感兴趣，但知道林家多一分权力，就相当于菱儿多一份保护伞。
听到门外隐隐传来的讨论声，封霖从中精确地找到了自己要的消息：“贡院门快开了。”
“小牧，带上东西。”
“是，公子。”
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陆续聚集在门外。
场外的气氛庄重又肃穆，林泉排在队伍的中间，心里竟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不自觉用力握紧了考篮。
回头见小妹几人依旧在客栈楼上看着，他用力地挥了挥手，无声道：“不必担心。”
林菱见状也用力挥手回应：“加油！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