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雪懵懵看着金霞。
“我听来福说他一上午都没在地里，不是回来看你了吗？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金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她害怕是江迎雪刺激了秦越，秦越追不上人家去干傻事了。
江迎雪顺着金霞的话，回忆起了上午两人的亲密。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被秦越咬破的地方，又火速地放下了手，像是秘密被窥探到了一般慌乱：“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江迎雪的反应有些奇怪，金霞看在眼里，但她既然否认，金霞也不好再问什么。
好在秦越被捞上来了，还有一口气在。
金霞动了动嘴唇，纠结了很久，才对江迎雪道：“小江，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秦越跟贺红林不一样，你可千万别像对贺红林那样对他。”
金霞这么说，江迎雪更觉得金霞知道些什么了。
她脸通红的，结巴道：“我、我知道，我肯定不会那样对秦大哥的......”
金霞叹了口气：“谢谢你小江。”
江迎雪大脑一片空白，坐在炕沿看着秦越，金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做午饭了。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秦越的鼻梁。
今天上午，秦越的眼神像猛兽一样可怕，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江迎雪知道，慌乱的不止她一个人，秦越也是。
他珍惜她尊重她，所以不敢碰她，所以才会像个逃兵一样仓皇离去。
江迎雪坐在秦越的炕沿上，就这么盯着他一直瞧。
一直到下午，金霞要去上工了：“小江啊，你今天请假在家，帮我盯着点他，要是醒了你来地里告诉我一声行不行？”
“婶儿，你放心上工去吧，我会看着秦大哥的。”
江迎雪在金霞走后，就呆在了秦越的房间里头。
炕上躺着的人显而易见的难受极了，英武的剑眉蹙在一起，薄唇紧紧抿着。
混沌之间，秦越感觉自己眉心一股淡淡的凉意，稍稍缓解了他浑身的燥热。
他想抓住这种感觉，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江迎雪微凉的手背。
“秦大哥，你醒了吗？”
秦越睁眼，发现江迎雪靠他很近。
他的喉咙发堵，不确定眼前人的真假，抓着江迎雪的手因为失神微微用力，江迎雪吃痛地皱起了眉毛：“秦大哥，痛。”
秦越像是被刺一般，撒开了自己的手，他猛然坐了起来，头有些发晕，令他眼前一黑。
“秦大哥，你起这么快干什么呀？你现在有点发烧了，婶给你找了药，我倒水给你喂。”
江迎雪自顾自地下了炕，不一会儿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了两片安乃近的白色小药片。
江迎雪吹了吹手里的热水，学着自己生病时，妈妈照顾她的样子，浅啄了一小口试温：“喝吧。”
秦越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却还是接过了江迎雪手中的水和药。
药片吞下去，秦越的喉咙发苦，只是喝了水之后，他更清醒了一些：“上午的事情，对不住。”
秦越不想逃避，不管江迎雪想打死他也好，还是把他送到派出所也好，他都认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畜生，无耻小人。
亏他平日里还骂贺红林是流氓混蛋，可今天他才真正的不是个东西。
江迎雪见秦越半阖着眼，伸手搭在了秦越手上：“秦大哥，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江迎雪将头别了过去，“是我愿意的。”
她的脸颊上飘了两朵红晕，比起上午那个意识不清的秦越，眼前神色正常的他更令江迎雪害羞。
“你说什么？”秦越云里雾里，像是踩上了棉花，下一脚就要踏空，“愿意什么？”
秦越觉得自己烧糊涂了，但他手背上搭着江迎雪软软的手心，这种感觉是秦越做梦都想象不到的触感。
江迎雪抿了抿唇，上午秦越那激烈的吻留下的伤口微微刺痛。
她转过脸去盯着秦越：“我愿意什么你不知道吗？”
江迎雪含羞带怯，满目深情，秦越屏了呼吸：“我只是个地里刨食的乡下汉子，我什么都没有......迎雪，不要找我这样的男人。”
这是秦越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妄自菲薄成这个样子，也是头一回，他这么渴望自己能够有所作为，至少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
秦越话落，江迎雪便变了脸色。
他的心中如同撕裂一般煎熬。
江迎雪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秦越见她拉起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一口。
痛感令秦越顿时眼冒金星，可见这小丫头一点都没留情。
他本来发着烧就晕乎，这下头也开始痛了。
可谁料，他怀中突然多了一片温软。
江迎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你再说这种话，我还咬你。”
江迎雪吸了吸鼻子，脸在秦越肩头的衣服上蹭了蹭，止住了将要越过眼眶的泪：“愣着干什么，难道连抱我也不会吗？”
“迎雪......”
秦越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块儿木头。
江迎雪气不过，在秦越的肩头又咬了一口。
她身后突然抚上一张大掌，秦越手心里的炙热穿透了她的衣服，不断收紧，将她收拢入怀。
秦越另一只手摸着江迎雪的发丝，他没有阻止江迎雪咬着他的肩膀，只是轻轻抚摸着。
江迎雪一排小白牙磕在秦越肩膀上，松开后看见他的衣服被自己咬湿一片。
她抬眼，对上秦越宠溺的双眸。
“怎么不咬了？”
江迎雪“哼”一声：“硌牙。”
也不知道咬疼了他没有。
秦越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不疼。”
“我看看。”江迎雪说着，伸手扒开了秦越的领子。
秦越瞳孔骤缩，抓住了江迎雪的手，声音极其隐忍：“你干什么？”
江迎雪看出了秦越的克制和慌张，心下顿时升起逗弄的心思来：“接着做上午没做完的事儿。”
秦越还在琢磨，江迎雪抬脸吻了上来。
她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他，显然也紧张极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儿，秦越分不清胸口是谁的心在跳，他只感觉“砰砰砰”，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