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
方惊手捂着头，缓缓做起身，回忆起那日的比赛，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人生第一次感到无力。
哪怕方惊第一元魂是最废物的星空花，第二元魂是不知名的体外元魂，哪怕对两个元魂的融合并非他所愿，他也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是废物，他迷茫了。
方惊不想修炼了，修炼有什么用，还是被别人吊打，他甚至厌恶缓缓流进身体的元气，厌恶窗前的阳光。
总而言之，方惊自闭了。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几人的身上。
在土之城，无论被那些糟老头子虐的有多惨，也从未觉得自己是废物，因为给他们时间他们也可以达到那样的高度。
他们是天才，他们合在一起，同级战无不胜，他们有想过失败，那也没关系，因为他们骨子里知道，自己不会输给别人太多，努力修炼，就肯定可以找回场子。
只是这次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让他们连反抗的心都没有。
就再这样的情绪下，他们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动不动，直到王老二的再三催促，才将这帮胆小鬼叫在一起。
“好像玩大发了！”
王老二看着眼前这五个垂头丧气，神情恍惚的五个孩子，心里发虚。
“咳咳！咳咳。”
王老二故意咳了几声，试图引起方惊几人的注意。
但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几人连头都没抬。
王老二见无人反应，决定直接开锤，这几个人垂头丧气的状态有点超乎自己意料了，太好了。
“只是输了一场比赛，就这个样子了？能不能有点骨气？之前你们又不是没输过，也不是没有被虐过，怎么这次就成这样了？”
“王老，你没上台，你不知道，别人一个元将打我们五个，还是吊打，这修炼有啥意义。”
方惊低声解释，颓废之态无以言表。
“我怎么不知道，当年我也被这个样子虐过！虐我的人是曾经的土侍，也就是现在的土灵。”
王老二的话引起了方惊几人的好奇。
“那王老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们吧。”
“我说的是当年，现在我随随便便都可以吊打土灵。”
“这不可能！那土侍现在就这么强，我们怎么可能超越他！”
几人异口同声，觉得王老二是再欺骗自己。
王老二见他们的反应不错，赶紧加了一把火，道:“这怎么不可能，一个终生只是元将，一个却有无限可能，我以前打不过，不代表我以后吊打不了他。”
“那更不可能了，哪怕他不修炼，元力也会源源不断的进入体内，实力照样提升，更何况他这么强，怎么可能不修炼呢？”
方惊说的事实，元花大陆的人只要觉醒元力，哪怕不主动修炼，元力也会不断增长。若非如此，冰焱觉醒的水火双属性也不会威胁其性命。
“这个嘛！”
王老二犯难了，这里面的事情涉及到土灵学院的隐私，虽然不重要，但是在人家学院揭人家的短处，并不太好。
“因为土灵元魂的拥有者永远都只是元将，这辈子都无法晋级，以此换来同级以一抵百的力量。”
“你怎么来了！”
王老二看着土灵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人面，揭人家短处，着实让人脸红。
“你既然拿我土灵学院做垫脚石，那我在旁边看看也没什么事情吧！”
“看是没问题，但是你站在我旁边，我可没法讲了。”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这么大年纪了，我已经看开了。”
“你真看开了？”
“真看开了！”
“确定？”
“确定！”
土灵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自尊心作祟，还是随着王老二的话说下去。
“那你替我讲呗！”
“好啊！”
土灵心不在焉的就回答了，见王老二吃瘪心里很得意。
“不对，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说你替我讲，你同意了。”
“王老二，你又坑我！”
王老二拉着土灵现在一旁嘀嘀咕咕，突然就听到土灵一声怒吼。
“反正你同意了。”
王老二为了学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哎，罢了，我来吧！”
土灵看着垂头丧气的学生们，心中似乎有一根弦被触动，便顺水推舟，不再与王老二争辩。
“在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有强者，也有弱者;有百折不挠的人，也有遇挫停滞不前的人;有站的高却摔得痛的人，更有站的很低却摔得更痛的人，所以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和别人对比之后才能做出评价，你们懂吗？”
土灵讲的声情并茂，不过他面临的是极度自闭的方惊几人，他们低着头，没人说话，给人一种左耳进右耳出的感觉。
土灵给的的鸡汤很浓，但是有毒，所以方惊几人并不愿意喝。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就没人反驳一下？你们的骄傲呢？”
又是无人应答，看着毫无生气的几人，土灵似乎明白王老二的难处了。
“你们就不会说句话？”
“说什么，让你看我们笑话？你是胜者，怎么说都有理。”
方惊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屋子里，把自己关起来，然后静静地思考人生，外面的世界似乎并不太适合自己。
“你们能听到就好。”
土灵也不解释，反正有人接了他的话，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面对土侍的实力很绝望，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没有人在你们这个年纪可以打得过土侍，这并不是安慰你们才这样说的，这是事实。你们都不好奇土侍为什么这么强？”
“为什么？”
土灵的话确实激起几人的好奇心，双眼冒出一阵精光，不由自主的想：“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强，如果我知道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打过他了，是不是可以反过来嘲讽这个老头了。”
土灵并没有回答，自顾自的道：“现在你们是不是在心里幻想拥有土灵哪样实力之后大杀四方的样子。”
也许是被人说出心中所想，一直低着头的四人老脸一红，胡媚儿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有方惊保护。
“人呀！就是这个样子，遇到困难解决不了就开始自暴自弃顺其自然，一旦被人告知有解决的办法，就立马荣光散发，一副我还没有屈服的样子。”
“你到底说不说？”
没人在意土灵话中露骨的嘲讽鄙夷，现在他们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不可以做到。
“年轻人就是着急，你们有求于我，说话还这么强势，和史老大一个德行。”
土灵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土灵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嘛和孩子过不去，你怎么还记着史老大偷袭暴打你的这种陈年老事。”
王老二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王老二，你给我住嘴！”
土灵听到这事情头就隐隐发痛，眼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好吧，我闭嘴你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