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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父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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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默无法接受发生在米心旸身上的这一切,曾经跟她互换身份是为了保护她免于受伤结果现在却让她遭受更大的伤害,不可逆的无法估量的伤害。医生说身体的伤尚能恢复,难以修复的是心灵的创伤,都是她害了她,如果不是她的犹豫不决能早点告诉她真相她就不会查马烈的罪证,就不会发生父女相残的惨剧,这一切皆因她而起,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贪恋星河许诺的行长职位卑鄙地与马烈私下相认,她贪恋马思远的爱想得到马烈的支持迟迟不肯吐露真相,她贪恋的其实是原本属于米心旸的一切,她的爸爸,她的爱人,她不信米心旸对马思远完全不动心而是因为马思远是她所爱的人,她的东西她绝不靠近,哪怕是舍弃她所热爱的事业也要成全他们。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成全,她成全了她,她却亲手毁了她。她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春雷滚滚顷刻之间风雨飘摇,苏默默冲进雨中仿佛这样可以洗涤心里的罪恶感,她接受命运的惩罚,她这样自私的人就不配拥有幸福所以上天收走了她的孩子,不属于自己的终究强求不来,可米心旸凭什么替她承受这一切罪孽,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雨水湿透了她的长发混合着炙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汨汨而下,马思远冲进雨里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往回拉,“这样惩罚自己有用吗?”

苏默默执拗地抽回手腕跟马思远角力,“那可是你深爱着的人啊,别说你不恨我?”马思远松了手,他让自己也淋了个透,这样也好借着雨幕的保护,一个大男人躲在雨里偷偷哭泣不会被人发现也就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如果恨有用的话,我宁可恨我自己。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难为自己,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旸旸已经受到了伤害,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事,这件事交给我,一定还她一个公道。”

“马烈是她的亲生父亲又是你的养父,你要怎么还她一个公道?大义灭亲把马烈绳之于法?然后再一辈子瞒着她?”苏默默怒视着马思远,“你到底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就不该遇见你再爱上你。最想继承马烈财产的人是你,现在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要制裁马烈的也是你,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游一定要我和马烈相认了,如果我作为马烈的亲生女儿跟你争夺原本属于你一个人的家产,你还会爱我吗?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拆散我们,他太高看我们的爱情了,别说是10个亿了,实际上一文不值。”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贪恋财富的小人,如果我是那种人直接娶了周盈不是更简单?马烈触犯了法律自然会有法律制裁他,法不容情。”

“你手上马烈的手机里就有他的犯罪证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手机已经交给官辰了,他刚来过医院了,警方在事发地找到了足以起诉的证据,他才有勇气来。”马思远完全可以理解苏默默的心境,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默默,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再怎么跟自己过不去都于事无补。这件事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沈玥不过是一颗棋子有人在暗中操控事情的走向,我们在明处,别人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人看在眼里。有人在借我们的手报复马烈,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不久就会浮出水面,即使沈玥死了,她的冤屈也一定会得到申诉。”

宗意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抱着米心旸就像手里摊着一个破布娃娃,他那样坚定决绝地赶走她远离她不想她卷入这条黑暗的河结果她还是掉了下来,还是以那样惨烈让他心如刀割的方式,他竟连他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魏源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诧异得瞪大了怒眼,转而一笑说:“出发!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刚好是饭点的时间特警赵大勇一家三口正在家里吃饭,从幼稚园放学回来的女儿一个劲儿地盯着电视上的卡通片,妻子给女儿喂着饭还不时地提醒她咀嚼和吞咽,要不然这傻丫头可以把一口饭一直含在嘴里。赵大勇嬉笑地看着女儿仿佛可以就着这个小可爱喝下杯中的一盏小酒,他正感受着生活的祥和与宁静,突然门上响起了擂鼓般的敲门声赵大勇心里一惊,老婆和女儿都露出了惊恐的目光。以前只在单位门口围堵过他几次,现在竟然找到家里来了,他也吓得腿软迟迟不敢开门,这是保护他们一家人唯一的一扇门而擂门声听起来犹如无数个拳头如雨点般地砸到门上,他要是再不开门惹怒了这帮爹待会儿这些拳头就会砸向他和他的家人,他干掉杯中的酒起身去开了门。来者不善,七八个大汉在前面开路鱼贯而入后面跟着一个年长者和一个气派的公子哥,全都戴着口罩和墨镜。

“你带孩子去楼下公园玩玩。”赵大勇对妻子说。妻子担心他的安危不愿老公独自面对这帮危险分子直视着老公的眼睛呆愣着一动不敢动。“快点啊!你聋了吗?”赵大勇咆哮道,妻子这才惊慌失措地牵着女儿下楼。她们刚出来门就被“嘭”地一声关上,她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一旁的女儿“哇”的一声哭了她急忙捂住女儿的嘴抱起她匆匆下了楼,在楼下拨打了110。

其中一个大汉拿出一张签字画押的借条,“赵大勇,去年向我们借了100万赌球,赌输了没钱还,中途陆陆续续还了不到10万,现在连本带利一共欠我们300万。你参与了前几天轰动澄市的强奸案,内部可靠消息警察正在抓捕你的路上马上就要到了,你的后半生就要在监狱里渡过了,看来这笔钱是没法还了。你想想剁手还是剁脚吧?”

赵大勇赶紧冲进卧室取出20万元的现金,拱手作揖道:“各位老板,请高抬贵手!这20万就当利息,只要我人还活着有一口气在这钱一定还!”

“晚了!”这时那位公子哥一样的斯文人开口说话了,“我们只要你一样东西,它绝对不值300万,所以这笔你赚大发了,哈哈——”

宗意说着拿手背拍了拍赵大勇的脑门,立马上来两个人牢牢地架住他,又上来一个人利索地扒下他的裤子,他瞬间明白了这帮人的意图惊吓得大叫起来,“喂,你们要干什么?”

“嘘!先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那天晚上在木林森游园作案的另外三个人都和你一样是特警?”

“是,是的!”赵大勇连忙点头。

“后来你们又转战芷湖杀死了一个女孩?”

“没有!我没有杀人,后来我们把车开到一条没有监控的偏僻路段就各自下车了,至于他们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是受谁指使的?这20万现金是给你们的酬劳?”

赵大勇犹豫了不敢开口却承认这20万确实是‘劳动报酬’,但又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他说自己也是为了钱被逼无奈。

一个大汉到厨房找了一把厨用剪刀,专门用来剪牛排的,他把剪刀塞到赵大勇手中让他握住,赵大勇额头上冷汗涔涔,“说,我说,是市委书记——马烈。”

“你在说谎!”宗意用冷森森的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直属指使人绝对不可能是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种剪刀剪肉可比剪纸快。”

“我们队长叫了我们几个,说有一单生意,他知道我最近在筹钱就叫了我一起,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我们真的只是拿钱办事。队长交代万一事情败露就说是马烈指使的,我也是为了还你们的钱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那个女孩根本就不认识啊,而且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

宗意眉头一蹙,“确实还有其他人参与,可只有你欠我们钱,要么你自宫要么你进去坐牢以后我们找你的老婆孩子讨债,你选吧?”

赵大勇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几分钟后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栋宁静的单元楼。赵大勇的妻子在楼下花园听到老公的惨叫汗毛都竖了起来,随即目睹了来者从她家鱼贯而出匆匆撤退,她一时顾不上女儿拔腿就往楼上跑,推开虚掩着的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晕了过去。十分钟后抓捕赵大勇的刑警就赶到了,还帮忙叫了救护车。

赵大勇醒来后在医院接受警方的盘问中说道:“是我自己自宫的,与任何人无关,我自己作的孽,自己赎罪。”

“你妻子说事发时还有一帮人来到你家中,那些人是谁?”

“是我过去在部队的战友。我以前在部队喜欢赌钱,我告诉他们最近干了一票大的得了点钱可以还清之前欠下的赌债他们就来了。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强迫我,我信奉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法律对我的制裁是一方面我自己也要对别人女孩有个交代。”

“你在场的战友难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你的自残行为吗?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自己的命根子剪断了,这也不合理吧?欠赌债而已又没有深仇大恨,钱还了不就行了。”

赵大勇摇摇头,“这也算是我在他们面前表的一个决心。警官,你可能不太了解一个赌徒,哪怕是为戒赌剁了手依旧还会去赌,赌徒的手都叫‘韭菜手’,呵呵,就是剁了还可以长出来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命根子就相当于是做男人的尊严,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怪物还有脸去赌吗?我自宫也是为了戒赌所下的恒心,跟任何人无关,没有人逼我。”

“可你以后在监狱里也没法赌啊,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要赌总是有的赌的,一把牙刷一块香皂都可以赌。”

问话的警察半信半疑无言以对,一会儿接到一个电话说剪刀上只有赵大勇自己的指纹,现场也没有其他人留下的证据,连陌生人的鞋印都没有,做的这么刻意想不去怀疑都不行了。

赵大勇想到有自己签字画押的借条被那位公子哥点燃烧毁冲进了马桶,他释然地笑了,他这辈子总算没有连累老婆女儿,他觉得这笔交易很值,他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与其每天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不如这样来个了断的干净利落。在场的民警看着赵大勇诡异的笑容不禁面面相觑,好在另外三位都完好无损地缉捕归案在警局接受审问。

宗意的秘书把沈玥在意晟行的监控都调阅出来一幕幕地看,她把有可疑的都截下来保存好发到宗意的邮箱。其中有一个视频是沈玥站在茶水间外偷听而里面正是魏源在讲电话,她听完后立马离开公司出去了,宗意让魏源好好回忆一下那天在和谁说什么。对照着那天的日期和时间,魏源一下想起来了,说那个时间刚好是跟宗父打电话说发现米小姐在公司查马烈的资料。可沈玥为什么要这么做?宗意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马思远,结果从马思远那得到了更意想不到的内幕。

周盈把自己没有对警察说的话告诉了马思远,她觉得沈玥的死跟马烈脱不了干系,安家内部可以证明马烈受贿的资料是她给沈玥的。“你养父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我爸不过是嘲笑他穷他却勾引我妈给我爸戴绿帽子报复他,最后还害我妈惨死,我要为我妈报仇。安家内部的资料是我偷出来交给沈玥的,她说马烈在意晟行都有入股,现在有人在调查他我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推波助澜?”马思远告诉她,“你知道吗?你举报马烈的材料是以米心旸的名义实名举报的。”周盈说,“这不可能,我当时只是把资料给了沈玥。”马思远说,“那就是沈玥以米心旸的名义寄的。”

两人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沈玥捣的鬼。米心旸就是炮灰白白背了查马烈的名声其实并没有查到实质性的内容,真正的铁证来自幕后的沈玥,却让马烈误以为是米心旸。沈玥何苦对米心旸下这么狠的手?女人心海底针,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好像听苏默默提起过米心旸和沈玥在西直支行的时候一起合租过,说不定是那时结下的梁子,谁知道呢?这只有去问她自己了。”

“那为什么沈玥会死,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应该是马烈的功臣啊?”宗意问,马思远叹了口气告诉了宗意米心旸是马烈亲生女儿的事实。

“什么?”这绝对是近日来宗意听到最炸裂的消息。

“你先别告诉旸旸,怕她精神上受不了这个刺激。”马思远告诉宗意他和马烈是同一时间知道的,那个时候惨剧大概是已经发生了所以马烈才心脏病发进了医院急救。苏默默主动揽下了这个本不该发生的意外事件的全部责任,她认为是自己造成了这对父女的悲剧,她早就知道实情却没有及时告知。

宗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过于完美的错过就像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一样,如果马烈哪怕提前几个小时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所以马烈才会转移仇恨对沈玥这个告密者痛下杀手。如果说马烈是幕后指使那么具体的策划和施暴者宗意已经猜到是谁了,当年马烈带他入股了意晟行,意晟行这些年在澄市得以生龙活虎地招摇到今天全都得益于这位保护伞的关照,他那些从黑道上收刮上来贩毒嫖娼的黑钱同样需要意晟行的渠道帮忙洗到境外。宗意头痛欲裂,他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力和丧气过,仿佛被自己的手来回地扇着耳光却无力还击。宗老头说过,如果马烈出了事他们生意照做,可如果是安局长出了事他们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正当宗意苦恼之际马烈来了电话。

当马烈提出让他来医院看他并带上一把他要求的工具时他瞬间领悟了马烈的意思,也许这才是这位风光不再的前任市长最好的结果。

马烈记得那天安奎的建议:“干脆直接做掉毁尸灭迹风险还小。”马烈亲口说:“不!让她活着,有一种活比死还痛苦,让她谨记这世间的规则和禁忌是不可以随意触犯的,侵犯了别人的利益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马烈说那番话时脑中一闪而过的是米心旸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似有无尽的情感想要倾泻的脉脉含情,这太过与众不同的眼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密感,所以那时才一时心软留下了她的小命。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他差点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苏琴因他而死,他若是杀了他们的女儿该如何面对苏琴泉下嗔怨的冤魂。

看到宗意进来马烈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宗意发现他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如果他是马烈知道了对自己的女儿做出了这种事情后也绝不会苟活。

“请坐吧!”马烈用眼神示意向淑芬出去,高干的特护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今天刻意请你跑这一趟实则有要事相托,”宗意点点头,马烈继续说:“我的离岸家族信托现在需要更改受益人,协议你带了吧?”宗意拿出需要马烈签署的资料。

“受益人改成米心旸。”马烈说,宗意一点不意外,问道:“是从原先的苏默默变更成米心旸吗?”

其实从马烈提出更改离岸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时他就猜到是米心旸了,他之前还奇怪为什么信托的受益人不是马思远而是苏默默,原来他之前一直误以为苏默默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的误解对于苏默默本人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连马思远都没有份儿的信托只有她这一个受益人,也不知道她本人是否知道,也难怪她之前一直没有让她们彼此的身份各归各位,而马烈接下来的回答立马打消了宗意对苏默默的猜疑。

马烈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是增加一个受益人,原先的不变。”

这个回答让宗意有些意外,苏默默在他们父女的误伤中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马烈不但不记恨她反而继续把她留作信托的受益人说明苏默默根本不知道信托的事,如果事先知道却不交代马烈一定不会原谅她。马烈是相信苏默默的,是感恩她的,对她也是信得过的,这所有的疑团能在他生前解开并重新做出决定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有的人直到死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所谓的真相。

“那受益人就是她们两个了?”宗意再次跟马烈确认,马烈点了点头,忽然转向宗意笑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和思远在一块儿玩,什么都要竞争比个高下,其实我心里更希望你是我的儿子,阳刚果敢勇猛,敢作敢当更有男子气概,思远太过优柔寡断,小事可成大事难为。”

宗意只是默默地听着,马烈有了这个开场白后面一定还有更重要的话,他的手微微颤颤地伸向宗意。宗意一把握住,这只苍老的大手遒劲有力,目光坚毅又决绝,宗意一时对这位叱咤官场的风云人物肃然起敬。

“孩子,我把我唯一的亲生女儿米心旸托付给你成不成?我信得过你胜于相信我自己的儿子!”只一刹,宗意的眼里就浮起一层泪光。“我的那些钱财,我这一生努力奋斗的积蓄你比谁都清楚,以后这些财产都是你和我女儿的,这也是我最后能为米心旸留下的了,我还能为她做什么?我害死了她母亲,害她成了一个孤儿,剥夺了她本该享受的亲情和爱,现在又——我罪不可恕,即使到阴曹地府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呵呵——”马烈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我本是一个苦命人,通过自己的奋斗读了点书就妄想逆天改命,结果坑惨了自己的亲人又得到了什么?把自己的女儿丢在一旁养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逼死了原配的发妻娶了一个无法延续香火的女人,最后终归都只是陌路啊!我把唯一的女儿和一生的奋斗都交给你了,以后全凭你做主,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宗意的眼睛红红,来之前在电话里马烈让他带来这个工具时他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他有些哽咽地问道:“你不打算见旸旸一面吗?”

马烈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不了,我们父女此生只有一面之缘,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从前没有我她活得好好的,以后没有我她也一样会好好的,因为她是我马烈的女儿,她有那个能耐让自己的生命如野草般蓬勃顽强。”一说到米心旸马烈就哭了,两行热泪途经衣领流到了被单上,他低声呜呜地啜泣着像一匹伏枥垂死的老马。宗意不知马烈是在为自己给米心旸带来的伤害,还是感慨自己临终前都无法见女儿最后一面,亦或是忏悔自己荒诞又糊涂的一生,人有时候一旦做出决定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哪怕前路是一片狼藉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宗意一时心酸提议道:“如果您想见还是可以的。”马烈坚决地拒绝。

临走时宗意悄悄把破窗器塞到马烈手中,马烈再次紧紧握住他的手表示对他的嘱托。宗意躯身半抱着马烈拍了拍他的肩背让他安心,就这样完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接,这位老人既是宗意的仇敌也是他的丈人。宗意推开病房门发现门口走廊上站着一众纪委监委的同志,为了不打扰他俩在里面谈话向淑芬拦下了他们,她虽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病房来。

马烈从医院洗手间跳楼自杀的新闻宛若惊雷轰动了整个澄市,一时间各大头条争相报道,“大老虎”跳楼自杀的新闻成了让市民们拍手称快的喜讯。马烈的自杀不仅意味着整条证据链的断裂,还保全了其他的同谋,更是守住了他惜之如命的财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最好的结果。宗意猜想米心旸或许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他知道所以特别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去看看她,关怀一下她,他希望她永远被蒙在鼓里以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是一场单纯的偶然的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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